从很早前他怀疑时，就将菲尔的dna拿到手，做了对比测试。

对比的人里包括他、凯瑟琳，还有爷爷德雷克斯。

同时爷爷德雷克斯、路克他爹凯文-科尔森、还有菲尔的发际线……都很高。

这也是怀疑菲尔与自己有关系后，路克对自己的发际线比较关注的原因。

再从直肠子的爷爷那里套点话，他就知道，菲尔他爹应该是自己爷爷的亲弟弟。

也就是说，菲尔是路克老爹凯文的堂弟。

但德雷克斯对自己的亲弟弟从不提及，更没说过有关菲尔这侄子的事。

从公开档案上，爷爷德雷克斯这个弟弟在十五年前就死了，死亡日期恰好就在路克父母死亡后不久。

而且路克的这位叔公（叔祖）的资料显示，他没有任何子女。

这其中的意味很明显――因为那时的菲尔加入了神盾局。

为了保护亲属，这些档案都被修改了。

从爷爷德雷克斯开始，与菲尔那边再也找不到纸面上的亲属关系。

但爷爷在路克面前没什么戒心，偶尔也说漏嘴过。

路克的这位叔公还活着，隔一两年还会来看望爷爷一次，只不过没人知道他们是亲兄弟罢了。

也是这个原因，路克才对菲尔的态度非同一般。

这可是他堂叔！嗯，活的。

毕竟理论上路克的叔公已经“逝世”，堂叔啥的根本就不存在呢。

另一方面，菲尔对路克这边的保护不止于此。

菲尔在神盾局档案上全名是菲利普-j-科尔森，但像加勒特这种老资格就知道，菲尔入行前的真名是……菲利普-科林。

这道理也很简单，约翰-加勒特的真名也是个秘密，只是神盾局里他被人叫作约翰-加勒特而已。

也只有白痴，才会顺着特工的常用名来追查他们的真实身份，因为它们全是假的。

菲尔的身份伪造得更厉害，属于多层嵌套。

神盾局里知道菲尔确切来历与身份的，也就尼克弗瑞一人。

从这一点上来说，路克这家人都比较安全。

试探了一拨菲尔，路克也解开了心里一直记挂的那个谜题。

他真不想菲尔和自己家有什么太狗血的事，包括是菲尔害死自己父母这种电视剧情节。

现在知道父母之死的大概情形，连仇人都被菲尔乱枪扫死，那路克还有什么好想的。

五岁前的零星记忆里，父母对路克确实很疼爱。

他们的死，当年也对爷爷德雷克斯和凯瑟琳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有机会他还是得查查，那仇人有什么亲戚朋友是犯罪份子，还是得让他们一家人整整齐齐。

送人全家团聚，可是职业美德。

……

一天后，在新泽西市一条大街边，路克和菲尔化身两个非酋，微微佝偻着身体，跺着脚一人拿着一根烟吞云吐雾。

路克吐出一串烟圈，口中嘟囔着：“上帝保佑，我不想再搞什么厕所大战了。好歹学学人家卡特尔，没事就在荒郊野外火并一场，多有西部片的风格！”

菲尔翻翻白眼，应付了事地抽了一口烟。

他会抽，但基本不抽。

身为特工，烟味酒味香水味都很容易暴露行踪。

不过现在是任务执行途中的必要表演，他们俩是下午在街头吹牛打屁的无业游民，俗称――流浪汉。

流浪汉是一个很复杂的群体，他们扮演的是那种明明没钱，却还要维持一点“尊严”的“净衣派”。

头发可以没有可以油，但不能打结恶臭。衣服可以很旧，但不能脏出一层污垢。

要钱不能伸手开口，只是默默拿着手里的“上帝保佑你们”，或者拿点破乐器表演。

路克他们也有乐器――自己的嘴、两瓶水，加一个空桶。

菲尔借着烟雾，遮掩了自己的白眼，顺口问到：“为什么不按照之前那样来？嗯，最多不进厕所就开工，而且这次未必需要我们跟进厕所。”

路克：“反正迟早要怀疑，只要他们不怀疑是同一拨人就好。难道你工作时，没遇见过硬要找麻烦的人？”

菲尔无言以对。

这世界上的神经病挺多的，有些人甚至只是因为看他一眼，都能大打出手。

路克突然嗯了一声，摸了摸自己兜帽下的耳麦：“走吧，人快到了。”

菲尔嗯了一声，拔腿想走。

路克：“hey~hey~hey~吃饭的家伙拿上，你想引起怀疑么？”

菲尔法科了一声，一把抓起地上的空桶。

路克也拎起自己脚边的两瓶矿泉水，两人转身进了边上的小巷。

凳子？不存在的，流浪汉要什么凳子，都是坐台阶和地上。

几分钟后，小巷里菲尔看着路克手里的东西，不禁无语：“你玩儿真的？”

路克不在乎地甩甩手里的透明封口塑料袋：“杂草而已，拿来当下临时道具。这样不容易让他们起疑嘛。”

菲尔苦笑：“你认为，他们被两个流浪汉打晕过去，是很合理的事？”

路克沉吟数息：“说不定是杂草带给了我们力量呢？挨两下电击器还能反杀巡警的人又不是没有。”

菲尔无言以对。

有些嗨大了的人确实生理异常，如果是超能力者嗨大了……似乎也说得过去？他只能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了。

这时两个黑西装走进了巷子，直奔路克两人所在的公寓楼后门而来。

看到两个站在一堆纸板窝棚边的流浪汉，他们只是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