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寒澈语气中的嘲讽之意,周博也是有些怒火:“天下之间,又有谁不肯承认自己的孩子,又有谁不愿意认自己的父母?兽类,尚有舔犊之情。我周博虽然不是什么圣人,可是却也知道人伦亲情。但是,就如你这随随便便的一说,甚至连你们也不知道我是否是凌铮的儿子,那你又让我如何相信?欲要取之,必先予之。就算我是凌铮的孩子,你也要给我证据。”
“说到底,还不是认为自己是正道弟子,不愿意和我们这等魔道魁首牵扯上什么关系?”寒澈冷笑一声,接着打击周博一般说道。
“你.....!”周博大怒,看着寒澈那嘴角上噙着的一丝冷笑,就忍不住的想要一拳打上去。不过就在这时,身后一声淡淡的喝声:“寒澈.....!”
周博和寒澈两人同时回头,当看到大祭司从花园的一头走来的时候,两人同时止住了想要说的话和想要动的手。毕竟,对于这个老者,周博寒澈两个人一个人是尊敬,还有一个是下意识的亲近。所以,都是对老者保持着一定的尊敬以及好感。
“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找你的!”大祭司对着寒澈摆了摆手,示意寒澈先行离开。然后,缓步的来到周博的身边,和周博并肩而立,目光定格在那看上去即将枯死的那棵树上。
寒澈看了一眼大祭司,然后果断的转身离开,脸上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大祭司就是他的师傅,交给了他很多很多。虽然来说,他们四个都知道大祭司早已经不在有收徒的想法。但是在他们的心中,大祭司就是他们的师傅。对于师傅,尊敬是最应该的。
寒澈就这样毫无声息的走了,空旷的花园中,只剩下了大祭司和周博两个人。大祭司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看着那一棵枯树。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大祭司的缘故,那棵枯树上仅存不多的白色如同羽毛一般的树叶,竟然再度的飘落下了一片。
“你在看什么?”如此良久的沉默,让周博有些不习惯。如果说大祭司一来,便是对他说自己身份的问题,或许周博不会惊讶。然而,这般的沉默,周博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往事!”大祭司的嘴巴,轻轻的动了一下:“从凌铮离开后的二十年前,到他死亡的十八年前,我每天就会来看一眼这棵已经枯死的树。从十八年前,这棵树上的雪博叶,总是会慢慢的凋落。十八年了,这棵树,也即将枯死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周博皱着眉,心情带点忐忑的问道。
“事实的真假,源于论证还有相信。如果你不相信,纵然一切证据放在你的面前,你仍然认为是假的。而你自己论证之后,或许你不愿意承认,但是你的心中,会在潜意识中接受。”
大祭司犹如一个睿智的长者,用极富哲理性的话语,慢慢的说着。话语中,并没有对周博进行劝说和解释,也没有告诉否认周博的身份。或许,他也知道,这样的说法,更加能让周博接受一些。
“二十年前,是这棵雪博树开花的日子。那一天,无数洁白的如同羽毛一般的雪博花瓣,飘遍了整个雪宫的天空。或许,那个时候,每个人都认为这棵代表着雪宫的圣树在昭示着雪宫的强大。可是,结果却是十分的讽刺,就在那一夜,凌铮放弃了雪帝的位置,和天山剑派的慕容雪,携手共游江湖!”
大祭司慢慢的叙述着那些尘封在记忆中不知道多少年的往事,眼瞳里,有着淡淡的回忆。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就这样在漫天的雪博花纷飞的夜空下,携手那个让他爱了一声的伴侣,大大方方的从自己的眼前离开。那一晚,是雪博树开的正茂盛的时候。棵也就是那个夜晚,睥睨天下,笑傲江湖的那个年轻的男子,就那样的离开了。一如他那风轻云淡的性格,挥手而去。天下间的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繁华的烟花.....
如今二十年之后,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年轻人,和二十年前的那个年轻人,有着相同的血脉和斩不断的血缘。只不过,他却不承认,自己和这里,有着关系。
“你的伤势已经好了不少,尽管真气的运行还需要几日的时间,但是我想你也不愿意呆在这里。我决定了,明日,你便可以离开。当然,你如果愿意居住的时间长一些也没问题。要是你明日离开的话,我会让寒澈送你离开!”
“我可以离开?”听到大祭司的话,周博显得惊讶起来。毕竟,在他看来,雪宫的人既然认为自己有关系了,那么肯定会让他留下来的。甚至,想办法让给他找一些东西或者证据,让他相信自己的身份。然而,大祭司的这样的做法,随随便便的便是让周博离开。这,的确有些不太让人相信。
“我知道你或许不会相信我的话,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去试着了解一下凌铮的往事,甚至去找寻一下关于他的线索。我知道你的身份,全是因为你脖颈中的那颗泪坠。那是当年星帝拓跋送给你父亲的礼物,也是一枚魔晶石,是用于抑制魔气的。不过,估计戴在你的脖子中,就是一个信物。毕竟,天下间,这泪坠,就只有一枚。”
“我会的!”沉默了良久,周博最终点了一下头:“如果他真的是我的父亲,我不会不承认的!”
“很好!”大祭司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这件事情,你还是尽量的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毕竟,这件事情如果被人知道了,对你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