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四个少都管,除了许都管保持着一副冷静的姿态之外,其他三人都不同程度的紧张之色。他们私下叫换了一下眼神,然而在这个时刻又觉得这眼神毫无意义。
“今日召你们五人前来,你等应当知道这是所为何事了吧。”周博语气不冷不热的说了道,眼神闪过一道凌厉的光,一一从五个人身上扫过。
五位少都管都默不作声,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我刚上任的十多天时间里,就发现你等五人肆意妄为、监守自盗,你们可知私窃军粮乃是重罪吗?”周博冷着脸色说了道,他的语气铿锵有力,充满了震慑作用。
五位少都管都感到自己的后背冒出了冷汗,他们看到周博这样的架势,心中顿时忐忑不安了起来。就连那许都管也是如此。当然许都管之所以这般表现,自然是在心中另有打算,如果自己显得过于冷静了,周博反倒会觉得自己目中无人。
“许都管!”周博目光落在了许都管身上。
许都管怔了怔,心中微微有些惊愕,不过脸上却保持着镇静,起身向周博应道:“下官在,周大都管有何吩咐?”
“吩咐?你现在倒还是一点都不知罪呀,竟敢还以‘下官’来自称?你们以为我是徐文博吗,对你们贪赃枉法之事不闻不问?”周博忽然厉声的吼了道。
许都管脸色大变,连忙跪了下来向周博求饶道:“卑职知罪,卑职知罪,请周大都管饶恕!”他表面上虽然惊慌失措,但是内心中却另有琢磨,如果周博真得要治自己等人的罪,为什么偏偏要等到今天?更何况就算治罪,也应该在前堂进行公开审理,完全用不着私下把他们叫到后堂来呀!
不过周博现在勃然大怒,让人始料未及。许都管纵然料事如神,也不可能度测到周博这个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范海成、李彬、方元明等另外四个大都管见一向沉稳、遇事不惊的许都管都变色了,顿时也纷纷惊慌失措了起来。他们连连的起身,学着许都管的样子一起跪倒在地上。向周博连声认罪求饶。
周博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句俗语你们应当知晓的,却偏偏一点都往心里去,这分明就是把我周某不放在眼里了!你们以为周某依靠投机取巧和侥幸。扳倒了徐文博那厮,然后又博得了翟相公和李相公的信任,所以才坐上现在这个位置。所以,你们等皆以为我没有真才实干,徒有虚名而已,对吗?”
“不……不敢不敢,下官岂敢呀!”范海成苦求道。
“是卑职罪该万死,是卑职利欲熏心,恳求周大都管相公高抬贵手呀!”方元明一边“咚咚”的在地板上磕头,一边声泪俱下的说道。
“周大都管。如今西营新主上任,人心.........人心还待整顿,请周大都管念及我等是西营旧臣,卑职一定痛改前非,不再做这些胡作非为之事,同时.........同时也能避免西营人心骚乱,也省去了周大都管后顾之忧呀。”李彬吞吞吐吐的说了道,不过他这番话却显得相当聪明,一方面是求饶,一方面是立誓改过自新。另外一方面是向周博施压。
周博冷冷的笑了笑,他缓缓的站起身来,从主案后面走了出来,来到了李彬的面前。直勾勾的盯着对方。
李彬只感到这目光简直压迫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他不敢抬头,只是伏身在地,甚至袍褶下面的双腿都有了隐隐约约颤抖的感觉。
周博觉得自己的目的到达了,他确实不是要治这些人的罪,仅仅是通过这些是向这五个少都管传递一种压力。做为一个掌权者。尤其是新上位的掌权者,必须在属下心中建立一种威信,让属下畏惧自己,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控制大权。
“李彬,你莫不是在威胁我?”他在沉默了一阵之后,不疾不徐的开口了。
“卑职……卑职不敢,卑职只是……仅仅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请周大都管相公格外开恩。”李彬战战兢兢的说了道,他额头的冷汗已经如同涌泉一般。
“就事论事?你们以为我资历尚浅,就不敢治你们罪吗?周某以少都管身份的时候都未怕过徐文博,更何况你们?”周博冷森森的说道,俨然拿出了一副老大的气势。
他又来到了许都管面前,再次把矛头指向了许都管,说道:“许靖,你曾经随同北伐大军,担任过粮草重任,原本你是最清楚粮草对于军队的重要性,可是你偏偏在来到西营之后,不思进取,反而竟是做出这样苟且之事?”
“周大都管教训的是,是卑职……是卑职知法犯法!”许靖低声下气的说道,他的心里越来越猜不透周博了,而越是猜不透,就越是有一种恐惧。
“我且问你,你们为何要这么做?仅仅是一些皮毛小利吗?”周博正色的问道。
“这……”许靖竟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们之所以偷窃军粮拿出去贩卖,自然而然就是为了获得额外的黑色收入。在鄂州城内有钱好办事,没钱甚至连活下去都有可能很难,纵然西营有吃有喝有住有穿,但对于钱任谁都会觉得越多越好了。
周博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你们可知道前线的将士们面对齐狗大军压力有多大吗?你们这些自私自利、鼠目寸光之辈,若是前线失利,这个罪责你们担当的起吗?当然,我知道这件事不能全部怪责在你们身上,我已经派人查过,徐文博担任大都管的时候,每月都会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