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小林彪吃惊,众人都很吃惊,猴子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小林彪疑惑地看了猴子一眼,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小林彪和小疯子走了以后,也快到上课时间了,于是大家也纷纷散去。
上课,赵采萤照旧还是没来,我也习惯了旁边空落落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姑娘怎么样了?赵采萤失踪以后,三碗酒每天都要关心关心,大壮则一次都没问过,甚至连赵采萤的桌子都不愿靠近,看来那一次确实把他伤的够深。大壮的性取向暴露以后,班上很多男生对他疏远了许多,他也不再是我们班的老大,而大壮看着也很无所谓,照样该干嘛还干嘛。
直到第二节课下了,我们在QQ群里一同收到了马杰发来的消息:渣炳还有五分钟到。
我们几个悠悠地出了教室,选了一个直面学校门口的走廊窗户站定,各摸了一根烟出来抽,郑午则拿了根棒棒糖出来舔着,谁知道他啥时候养成的这个变态习惯?
不出一会儿,一大群人便出现在我们学校门口,远远看过去密密麻麻的一片,至少有一百多人,就跟非洲野生动物迁徙似的,大大咧咧地就闯入了五中的校园。
为首的是个体型颇壮的学生,一身古铜色的皮肤,胳膊粗的跟水桶似的,脖子上戴着条大金链子,虽说模样还是个学生,身上却颇有社会气息了。
“这就是渣炳。”马杰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站在我们身后说道,“在他身后两边的就是野狗和病凯。”
野狗的头发很长,衣服也穿的很散漫,明明才刚春天而已,就穿了一对凉拖,咔嚓咔嚓地磨着地,整个人看上去脏兮兮的,果然像条野狗;而病凯也人如其名,整个人看上去蔫蔫的,脸色惨白惨白,走起路来无精打采的,每迈出一步似乎都很吃力——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成为渣炳左右手的?
渣炳、野狗、病凯身后,则浩浩荡荡地跟着百来个六中的学生。
渣炳走起路来趾高气昂的,脖子上的大金链子一甩一甩的,一副睥睨天下的气息,要多嚣张有多嚣张——也确实够嚣张的,带着百来个学生就敢来五中砸场子,是说他没脑子,还是说他艺高人胆大?
渣炳那嚣张的模样,看着是挺不顺眼的,不过想到昨天还摸过他女朋友的大腿,心中又不禁为之欣慰了许多。渣炳踏进五中的一刹那,便有无数个电话给我们打了过来,也有无数个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他们所要传达的就是一句话而已:“六中的渣炳来了!”
我们也回一句话:“知道,我们正看着呢。”
“怎么办?”
“等等看。”
于是所有的人都不再作声,趴在教学楼的窗户上看着这些来势汹汹的不速之客,有胆子小的甚至躲在教室不敢出来了,似乎可以预见的到一场大战马上就要到来。
五中的保安也躲了起来,他们并不敢阻拦这些凶恶的人群。
我们几个站在三楼的走廊,气定神闲地往下望着。
……
渣炳很火大,相当火大。
自从昨天晚上知道有一帮人大闹魂夜酒吧,还非礼了他的女朋友赵雯雯之后,胸中的火气就没有消下去过。
他本来想昨晚就带人杀到五中的,野狗对这个建议也非常支持,只有病凯极力反对。
病凯说:“一来时间已晚,去了五中也不一定能找到小林彪;二来小林彪竟有这么大的胆子,堂而皇之地跑到魂夜酒吧去调戏嫂子,实在很怪;三来听说五中的霸主已经易位,咱们贸然找上门去是不是太冒昧了?不如明天一大早再去,光明正大地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渣炳接受了病凯的建议,因为他知道病凯一向很理智,也很聪明。
如果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劝得动渣炳,那这个人一定就是病凯。
此刻,渣炳领着近百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五中。在他眼里,五中一向不怎么样,一年前他曾经在某个场合扇过小林彪一个耳光,后来怎么样了,这家伙还不是忍气吞声?
所谓五中,不过如此嘛。
渣炳现在恨不得将小林彪撕成碎片。
渣炳带着人走进五中,一直走到教学楼前数米处,然后停下了脚步,他身后的人也跟着停下了脚步。渣炳抬起头,看着满教学楼里露出的人头,脸上绽放出一丝笑意。
“谁是孙孤生?!”他大声说道。
“我是。”猴子站在三楼的某个窗户上答道。
“呵呵……”渣炳看着猴子笑了起来:“听说你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一统五中,令我佩服的很啊!”
“还可以,朋友们给面子而已。你是……”猴子故意问道。
渣炳并没因为猴子的“不识货”而生气,反而很认真地答道:“我是六中的渣炳,不知你没有听过我的名字。”渣炳很少这么谦卑,以他的性格必然是狂妄过天的,而他之所以这么说,乃是因为来之前病凯再三交代:那个孙孤生能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收服三碗酒,又干掉小疯子和小林彪,必然有着相当过硬的能力,咱们既然是去找小林彪的,就没必要和那家伙发生冲突。
渣炳不服气地说,孙他妈的孤生啊,惹火了老子照样干死他。话虽这么说,但渣炳还是照着病凯的话做了——平心而论,但凡能当上老大的,其实都并不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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