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因为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已久的惠子!

自从惠子被千夏打过一顿,接着负气出走之后就再无踪迹。有消息说她来到东京,千夏布下天罗地网都没找到她,没想到她原来是混进了山口组,还和筱田建市混到了一起!

怪不得找不到人,和筱田建市这样的人在一起,鬼才找得到啊?

现在的惠子化着浓妆,白面颊、红嘴唇,看着极其妖艳,而且身上的穿着极其暴露,又露肩又露沟的,完全没有了当初那副清纯模样。

虽然不知她是怎么和筱田建市混到一起的,但显然就是因为当初受辱,所以才找了一个能够保护自己的强大靠山——或者说,她还存着报仇的想法,想借筱田建市的手来对付我和千夏?

想到惠子临走时露出的阴毒目光,不知怎么我竟哆嗦了一下。

女人发起狠来,确实要比男人可怕千倍、万倍。

惠子一直就在车里坐着,那她一定看到了我和千夏,但是并没跟我和千夏说话,就算没把我俩当仇人,也至少是把我俩当陌生人的。而且以我推测,前者居多。

我和惠子曾是很好的朋友,但是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自暴自弃,和筱田建市这样比他父亲还大几轮的老男人在一起,因为我并没有任何理由和立场去阻止她。

再看千夏,也是一脸瞠目结舌的表情,显然比我还要不可思议。她找了那么久的惠子,谁知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在这里碰到了惠子。

清田次郎并不知我俩的心理状态,他也不认识什么惠子,还在催促着筱田建市。

筱田建市说着来了来了,才终于依依不舍地把惠子放下,和上原飞鸟一起朝着门口走来。而惠子就坐在车边咯咯咯地笑,两只赤脚来回摆动,嘴里还说着:“快点回来哟,我等你。”

怎么看怎么像个妓女。

千夏突然怒气冲冲地奔了过去,我连拦都来不及拦,只好追了上去。我们和正往这边走的筱田建市和上原飞鸟擦身而过,筱田和上原两人也奇怪地回头看向我们,千夏直接奔到惠子身前,大声说道:“惠子,你怎么可以这样?”

惠子依旧笑嘻嘻的,脸上全是玩世不恭的笑容,用一只手撑着脸颊,说哦?我怎么样了?

千夏气呼呼道:“之前我打你,是我的不对,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你至于这样自暴自弃吗,你这是在报复谁?你伤害的只是自己!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长时间,知不知道你爸找了你多长时间!”

惠子笑得更开心了,说哇,在风月场所混了二十多年、和无数男人上过床、被人称之为公交车的千夏小姐竟然一本正经地教育起别人来了,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呢。

“你说什么?!”千夏一把抓住了惠子的领口。

惠子冷声说道:“怎么,你还想打我?”

就在这时,筱田建市、清田次郎等人都奔了过来,说怎么回事?

我赶紧把千夏拉开,而惠子则扑到筱田建市的怀里,委屈地哭着说道:“我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她就要过来打我,她是清田先生的女儿,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么?”

筱田建市愤怒地回头,说次郎,你女儿什么意思,对我有意见可以冲着我来,打我的女人就是打我的脸!

我则赶紧向他们二人解释,说我们三个都是同学,之前发生过一点小小的不愉快,没什么的。又劝千夏,说你别管她,她爱干什么干什么去,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惠子还扑在筱田建市的怀里委屈地哭着,筱田建市也哄了她半天才算完。

本来就没什么大事,所以一场风波立刻平息,我们一干人继续往里面走去。以前的千夏固然有错,但是惠子因此就自暴自弃变成这副德行,那也叫我瞧不起,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大家以后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

只是悲催了隆一,唉……

回头和隆一说一下吧,当父亲的总有权力知道女儿的下落,希望隆一能把惠子给劝回来。

至于现在,就暂时把惠子的事抛开,继续说回靖国神社。

这个地方对华人来说并不陌生,隔三差五地就能在新闻里听到,但是真正来过这里的人却少之又少——好像说了一句废话,哪个华人没事会来这里,不是找气受么?

刚进门口,我就被气到了。

门口有块浮雕,上面刻着中日甲午海战的的画面,上面把日军刻画得无比英勇,说得好像我们才是邪恶的一方。根本不能细看,否则火会越来越大,恨不得把这东西给砸烂了。

再往里走,则分着好多殿,有本殿、拜殿、奉安殿等等。本殿供奉着一些“战功赫赫”的军人灵位,越是杀人狂魔越有资格留在这里;拜殿则供奉着普通的军人,数量也最多;奉安殿则存放着为国牺牲的军人名册,据说多达两万多万。其他也有一些功能不同的殿,这里不再细说,总之任何华人来到这里,都会燃起想要一把火把这里烧了的想法。

——历史上确实有人这么干过。

院子里还矗立着一些雕像,比如母亲和孩子的铜像,用来向那些因为在战争中失去丈夫、独自抚养孩子的母亲表示敬意——感觉真是日了狗了,你们主动侵略别人,还特么引以为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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