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我们吃了一惊,浑没想到郑午这么实心眼,这边还什么都不清楚呢,他那边就把事情全告诉苏忆了。单纯的苏忆哪接受得了这种事情,和他分手不是活该吗。

我们都责怪郑午有些太鲁莽了,郑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说他也没想太多,就是觉得两个人谈恋爱,出了事情不该瞒着苏忆,所以就说了;以为苏忆会原谅他,哪里想到苏忆直接就和他分了手。

猴子就骂他,说他脑子太单纯了,女生本来就没有安全感,现在分隔两地,指不定怎么成天胡思乱想呢,结果又出这种事情,那不是雪上加霜吗,不和你分手才怪。

郑午可怜巴巴的,说那怎么办?

猴子说怎么办,赶紧搞清楚怎么回事,再和苏忆解释啊。

郑午说这还怎么解释,发生了关系,这是既成事实啊。然后又说:“我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苏忆和我分手是应该的,我已经变得肮脏,再也配不上她了!”

猴子说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管你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说着,猴子转身要走,郑午又赶紧拉住他,说听你这意思,你是掌握到一些情况了?

猴子说没有没有,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别搭理我!

看他俩这样,千夏在旁边倒笑起来。就在这时,我的手机恰好响了,摸出来一看,竟是王瑶打来的。自我和千夏“好”上,王瑶便识趣地没有再给我打过电话,现在突然打过来,肯定是为了郑午和苏忆的事。

看我电话响了,千夏也狐疑地看着我,我什么都没说,走到一边去接电话了。接起来,王瑶就问我方不方便说话,经过我确认之后,王瑶果然问我郑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觉得出了国就没人管了,开始肆无忌惮了?然后又说:“你们男的怎么都这样,一个个跟没阉割过的牲口一样,不找女的是不是就要憋死你们?”

我冷汗涔涔,王瑶这话不仅骂郑午,还骂我,兴许连我们几个都骂了。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苏忆和那个女的应该是被人下药了,等我们搞清楚事情,再和你说,你先劝好苏忆。”

王瑶听了,倒松了口气,说行,知道了,又督促我们赶紧调查清楚,说小苏忆可接受不了这种东西,这会儿已经哭成个泪人儿了。

我也是嘴贱,也是贫惯了,就说苏忆接受不了,你能不能接受?

王瑶直接骂了声滚。

挂了电话,我便走了回来,猴子和郑午还在拉拉扯扯,一个要走,一个不让走。猴子说:“你放开我,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本来没事也让你弄成有事了,你还主动告诉苏忆,你怎么不给她讲讲细节呢?”

郑午:“……讲了。”

我说行了猴子,有这功夫还是赶紧想想怎么解决吧,苏忆在国内已经哭得不行了。

猴子指着郑午,说要不是冲着苏忆,我肯定不管你了。

接着才坐下来,把我们刚才的分析说了一下。郑午一拍大腿,激动地几乎泪流满面,说是是是,我肯定是被人下药了,不然我不会那么禽兽,我又不是左飞对吧……

我说猴子,咱们还是走吧。

……又闹腾过一阵之后,基本可以确定一个事实,那就是郑午和娜娜百分百是被人下药了,因为两人都是很正经、很严肃的那种性格,不存在天雷勾动地火的轻敌。

那么,是谁下的药,什么时间下的药,下药之人是为了什么目的,就成了现在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

结果郑午一问三不知,什么都是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没有办法,猴子只好拜托千夏,把娜娜给请了过来,想着娜娜总比郑午要聪明一些。娜娜仍旧身负重伤,但是意识非常清楚,听过我们的分析之后,她立刻表示赞同,说一定是这样的。

结果猴子问出那三个问题之后,娜娜同样表示不知道:“我实在想不到有谁敢这么做。”

猴子说既然如此,那咱们来逆推一下,即这件事发生之后,谁是直接的受益人?

娜娜皱着眉头,说怎么会有人因为这个事情受益?

猴子说怎么没有,你想想看,事情发生以后,你爷爷暴躁如雷,恨不得要杀了你;就算你不死,那么住吉会未来会长的位子也空下来了,谁最有可能坐上这个位子,谁就是直接的受益人!

猴子分析的入木三分、鞭辟入里,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我们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说对,就是这样,然后又朝猴子投去敬佩的目光。猴子不好意思地摆着手,说不要崇拜我,主要是我从小经历这种事多了。

我们一想也是,从小他就和他哥争权夺位,能不熟悉这些套路么,简直内行啊。

猴子一提示,娜娜才反应过来,说还真有这么一个人,是他们的副会长,北原步。然后又说:“不可能啊,北原步对我爷爷忠心耿耿,对我也忠心无二,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猴子说:“福尔摩斯有一句话,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无论多不可思议,都一定会是答案。这件事发生以后,谁是最大的受益人,谁就是幕后的策划者,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娜娜一下握紧了拳头,说这个混蛋,竟然敢陷害我,我要回去和我爷爷说清楚情况,再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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