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5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七溪,在越不算是个大市,格局差不多像是山西东城那样。

而沙虎、沙豹之所以将这里当作大本营,乃是因为这边能和华夏的云南接壤,方便走货。整个七溪的地下势力,之前都是由沙虎掌控的,不过自从沙虎死掉之后,现在的扛把子自然成了沙豹。

对沙豹来说,自然是因祸得福了。

沙虎死了之后,七溪街头的气氛显然肃杀许多,时不时地便有面目凶狠的小混混成群结队的走过。就连老李头都觉得奇怪,说七溪平时不这样啊,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大事?

七溪防守这么严格,想找到沙豹似乎就更困难了,这就是斩草不除根带来的后患。

那天晚上的恶战过后,我干掉了扎图,郑午干掉了沙虎,云南四怪则和沙豹一起失踪,方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在我心中,有一个怀疑,但是在未见到云南四怪之前,也不能随意揣测。

赶到七溪的时候正是早上,老李头带我们吃了顿饭,好在这边经常有云南人在跑,所以也有些适合华夏人的早点。吃了一顿之后,老李头就说困得顶不住了,必须要睡一觉。

我们也没办法,只好将他带到一家旅馆。

我们人生地不熟,又语言不通,不像猴子那样会十八个国家的语言。没有老李头,我们什么都干不了,只好也陪着他一起睡。一直睡到傍晚,老李头才醒了,一起来就嚷着肚子饿,于是我们又带他去吃饭。

吃过饭后,老李头摸摸肚子:“说吧,有什么事情让我去办的?”

“我们想让你帮忙打听一下沙豹的下落。”

“行啊,等着吧,我去打听打听。”老李头摸着肚子就出去了。

面对这个狡黠的老头,我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守在旅馆等他,而且还得防着他和沙豹的人串通一气,再带过人来把我们给逮了——不是我们不相信他,实在是我们上当次数太多,被骗出经验来了。

这人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没过多久,老李头就回来了,蔫吧着脸说:“没打听到啊,沙豹那种级别的角儿,岂是我这种人能随随便便打听到的?不过,我倒是听说了一件事,沙虎竟然死了!”

我故作惊讶,说怎么死的?

老李头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外头大街小巷都在传,说是被人给打死的,沙豹正准备带人报仇呢。

说完这个,老李头便冲我们作了一揖,说两位小哥,我能帮的只有这么多了,再接下去也不是老头子我能办到的了。所以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哎呀!

话没说完,他便被郑午揪住了耳朵,说老头,别跟我在这耍花样,你去打听了吗,我怎么净看见你在楼底下瞎转悠了?

郑午这话说的没错,我们刚才一直守着窗户边往下张望,发现老李头根本就没走远,在楼底下转悠了一会儿,还逗了会儿某大爷遛的鸟儿,便掏着鼻孔上来了。

——沙虎死了的消息,还不知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偶尔听了一嘴。

老李头“哎呦哎呦”地叫着,说两位小爷啊,你们把也太高估我了,竟然叫我去打听沙豹,那是我能打听出来的人吗……哎呦哎呦,你先松了手嘿,疼死我啦,疼疼疼!

我上前把郑午拉扯开了,又把老李头扶到床边坐下。

老李头揉着发红的耳朵,狠狠瞪了郑午一眼,又对着我说:“还是你讲究啊,知道尊老爱幼!”

其实我尊重他,除了他年纪大以外,还因为他没把我俩卖了换钱,没把沙豹的人带到这来。老李头这么精明的个人,再傻也知道我们跟沙豹根本不是朋友了。

我说李老哥,我们是真的找沙豹有急事,你看你有什么办法?

老李头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说道:“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可就是难度不小啊。”

我说难不难的,事在人为嘛,你就跟我说说是什么办法?

十分钟后,我和郑午便下了楼,穿过马路,又转了两条街,来到一家饭店的门口。街上车水马龙,有越南人也有云南人,在七溪这个地方,云南人至少占五分之一,所以我和郑午也并不显得扎眼。

我们进了饭店,立刻有人上来招待,或许是看出我们是汉人,所以侍应生直接说的是汉语,虽然有些生涩,但是可以交流。我们随便点了几个菜,然后便坐下了。

饭店里也挺热闹,两国的人都有,所以我们的进入也未引起谁的注意。我和郑午坐下之后,便抬头看向坐在窗边的几个越南汉子,他们有五六个人,正在吃菜喝酒,说话声音很大,不过一句都听不懂,

其中一个剔着半光的头——所谓半光,就是一半光,一半没光,反正挺个姓的。这人挺有气场,只要他说话的时候,其他人便默不作声静静聆听。

这人叫做板子,沙虎手下的大将之一,之前在郊外营地的时候,他并没有跟着,而是留守七溪。板子在沙虎集团中的地位很高,相当于老五、老六之类的级别。

这样的人,自然知道沙豹的下落。

之前老李头在楼下溜达的时候,就看到板子在这边吃饭了,不过他可没那本事上来问问人家板子沙豹在哪。在老李头眼里看来,板子这种人是他一辈子都遥不可及的。

不过对我们来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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