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三三对峙的局面之后,郑午便迫不及待地朝着沙虎扑了过去,两人瞬间便打在一起。
而和云南四怪对阵的沙豹,却是叽里呱啦的一阵鸟语,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紧接着,云南四怪便和他对起话来,说着和沙豹一样的语言,两边似乎展开了交流。
云南四怪就是云南的,而且常年生活在边界的深山老林之中,只怕没少和越南那边的人打交道。
之前郑午也说过,就是凭着云南四怪的关系,他才成功打入沙虎集团内部的,这就说明两边起码关系不错。果然,沙豹说了一阵子之后,云南四怪便一个个放下了武器。
看到这个情况,我也不禁急了,一边躲避扎图的追打,一边喊道:“怎么回事?”
郑午说什么怎么回事?
我说我没问你,我问云南四怪!
郑午说哦,然后看向云南四怪,说左飞问你们怎么回事?
丁刀说道:“不能打了。”
丁剑说道:“我们和他关系不错。”
丁锤说道:“以前他对我们颇多照顾。”
丁棍说道:“所以我们不能恩将仇报。”
我说恩将仇报个鸡毛啊,你们知道他一年要往咱们国家运输多少大麻和海洛因吗?知道多少家庭因为他们遭殃,知道因为他们,多少女人失去丈夫,多少孩子失去爸爸吗?!在国家大义面前,他给你们的那点小恩小惠算得了什么?他可是十恶不赦的、该下地狱的恶魔啊!
云南四怪一听,便纷纷重新举起武器,朝着沙豹打了过去。
沙豹又是叽里咕噜一阵鸟语,但是云南四怪没有再听他的,而是各施手段围攻着沙豹。
虽然云南四怪被我说服,可我还是不禁有些头疼,这云南四怪虽然打架是很厉害,但是头脑实在简单,人家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真是一点主见都没有。
没个好口才,还不能和他们四个交流了。
云南四怪这次被我说服,谁知下次会不会被别人说服,继而倒戈攻向我们?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了,还用不着我现在考虑。而且他们肯定不会一直呆在京城,说不定这次回来云南,也就不回去了,用不着我杞人忧天。
沙虎和沙豹虽然厉害,也算是人中之龙,但是比起郑午和云南四怪来还是差了一截。
就听郑午一声声的“八极拳•崩”“八极拳•裂”什么的,沙虎的身子随之忽上忽下、飞高飞低,怎一个惨字了得。感觉郑午也是很久没打过这么痛快的架了,对方实力还行,但是并不如他,打起来还一阵阵怪叫的。
云南四怪也很不错,一会儿功夫就把沙豹殴得哭爹喊娘起来,口中也不知不干不净地在骂些什么,反而更加激怒云南四怪的怒火。
沙虎和沙豹不是郑午和云南四怪的对手,不止一次地向扎图求助,但是扎图每次准备去帮他俩,就又被我撩拨了回来,搞得他无法分身,气得扎图不止一次地骂我:垃圾、垃圾!
我说你就得瑟吧,待会儿叫你瞧瞧谁是真正的垃圾。
扎图只能听懂“垃圾”两个字,还以为我是骂他,回头冲沙虎和沙豹喊了一声什么,沙虎和沙豹便立刻抽身而退,分头朝着两个方向而去,这是准备要逃了啊。
“不要放过他们!”我大声喊。
郑午和云南四怪也立刻分头去追,而扎图则再次持刀朝我劈了过来,不过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脚步开始轻浮,眼神也涣散了许多。
我知道,我反攻的机会要来了!
郑午跟着沙虎,云南四怪跟着沙豹已经跑远,而扎图对我的攻势却是越来越猛,不过我知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他现在一定已经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在这里虚张声势而已。
我又躲开扎图的两记攻势,然后抓住机会,然后一把扼住了他的手腕。
扎图想故技重施,再次反手一刀劈我,却发现自己的力气正在源源不断地流失,连普普通通的一记反手刀都使不出来了。我的手往后一滑,伸手便把他的钢刀夺下,接着往后退了数步,嬉笑着道:“扎图,咱俩到底谁是垃圾?”
扎图惊愕地看着我手里的刀,显然不敢相信自己吃饭的家伙也能被人夺走。与此同时,他的脚步也更加轻浮,眼神也更加涣散,走路也像是喝醉了酒似的一摇一晃,他看着我,又说了一大串鸟语,似乎是在质问我怎么回事。
我扬起自己的手,冲他晃了几下。
扎图看到我的手上满是紫黑的颜色,又抬起自己的手来看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肿得像个萝卜似的,方才明白自己是中了毒。
“垃圾!”
扎图大骂一声,像发了酒疯似的,赤手空拳地便朝我扑了过来。
记得老龙王曾和我说过,就算有人中了我手上的毒,但是因为毒素并不厉害,这人抓紧逃走赶去治疗,什么都不会影响。显然,扎图不是那种会逃走的人。
他要和我拼命,而我,求之不得。
我本来就没打算放他离开。
他知道了我手上的秘密,我怎么可能还会让他离开?套用古龙大侠的话来说,就是:“没人见过我手上的秘密,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
扎图疯了一样地朝我冲来,而我举起手中本来属于扎图的刀,狠狠一刀斩向扎图的胸口。
鲜血飞溅。
扎图的身形顿住,鲜血浸染了他的衣襟,接着,他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倒下去的瞬间,他还有一口气在,眼睛也大睁着,嘴巴一张一合,吐出了此生的最后两个字:“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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