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李亚飞惊悚的大哭着,双手拼命抓着两边窗棱。
因为李亚飞的喊叫,楼下聚集了不少人,有拍照的有报警的。宿舍其他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大着胆子过来劝我,我回头就冲他们骂,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于是都不敢说话了。
李亚飞已经吓疯了,哭嚎声一浪接着一浪,眼泪鼻涕淌了满脸,裆部也不争气的湿了。按常理推论,基本可以判断蛇脚他们的失踪和李亚飞无关了,但是现在的我已经失去理智,双手一脱,就把李亚飞丢出了窗外,李亚飞“啊”的惨叫起来,楼下也传来一阵阵的惊呼。
我们宿舍在六楼,这个高度摔下去,有事头朝地,李亚飞必死无疑。楼下这么多大学生眼睁睁看着,别说我是将军盟的少帅,我爹就是李刚也救不回我的命了。
“左飞!”
就在这时,苏晨的声音突然自楼下传来,也将我混乱的情绪稍稍拉回来一点,接着双手往下一探,又闪电般抓住了李亚飞急坠的双脚,接着一把将他拉回了宿舍。
李亚飞一屁股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吓得面色惨白,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裆部也传来阵阵恶臭。我站在窗边往下一望,只见下面黑压压一片,已经聚集了数百名的学生,不由感叹国人看热闹的兴致就是高。
而在黑压压的一片学生里面,清雅美丽的苏晨站在其中,正焦急地看着我。
“左飞,你先下来,有什么话慢慢再说!”
我便转过身去,看也没看李亚飞,转身就朝门口走去。刚拉开门,就感觉身后劲风扑来,好歹我也混了这么多年,没点反应速度是不可能的。
我迅速回头,只见李亚飞手持一柄匕首,狠狠朝我胸膛刺来。宿舍其他两个学生都傻眼了,大呼着李亚飞不要!李亚飞却不管不顾,眼睛里迸射着仇恨的光芒,依然飞奔过来。
我岂能被他伤到,身手便抓住刺来的匕首,接着狠狠一脚将李亚飞踹飞。李亚飞“砰”的一声跌倒在地,脑袋狠狠撞在了桌子腿上。我恶狠狠道:“回来再和你算帐!”
便转身出了门去。
下了楼,苏晨便急匆匆奔过来,紧张地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没事,和李亚飞发生了一点冲突。苏晨说再冲突也不能把他丢下楼啊,你这也太冒失了!
我看看左右,学生们基本已经散去了。我说苏晨老师,这里面的事情你不太懂,我也不能和你说的太多。苏晨在林家大宅住过一段时间,知道我们这些人平时做的都是什么营生,便叹了口气说:“副校长说要见见你。”
张泊年锒铛入狱之后,龙城大学的事务便由现在的副校长代理,所以副校长想见我,便等于是一校之长要见我。
我莫名其妙,说他见我干嘛?
苏晨摇摇头,说她也不知道,但想来应该和学校的事情有关。我也摇摇头,说我现在没空见他。苏晨还要说话,我的手机正好响起来。我赶紧拿出,果然是马杰打过来的。
我赶紧走到一边去接听电话,马杰告诉我查出蛇脚他们七人的下落了。
“怎么回事?”
马杰告诉我,他们七个被倭寇的人抓走了,现在被绑在东方娱乐城顶层的一个办公室里,生死未卜,还需再查。我说倭寇是谁?难道是个东亚鬼子?
马杰说是的,就是个东亚鬼子。
龙城是国际大都市,也有很多外国人在这里混饭吃,很多外国企业家在这边投资、入驻,来自东亚的山本宫村也是其中之一。山本宫村活动在迎泽区一带,手下有着许多产业,东方娱乐城便是其中之一。
但是众所周知,要想在龙城这地方做买卖,还要把买卖做大,没点“势力”是不可能的。自从龙城孙家三十年前丢掉迎泽区后,这地方便进入很长一段群龙无首的混乱时间。
俗话说乱世出英雄,迎泽区在这几十年间群雄并起,大大小小的势力就有二三十个,打的难解难分,谁都不肯让谁,治安混乱的很,下去分局的局长换了一拨又一拨,就是无法解决。
但是这片混乱,在十年前山本宫村出现之后就打破了。
山本宫村来自东亚,没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只知道他很有钱,相当有钱,一来到迎泽区,便洒出大把的钱,不仅笼络了迎泽区近半势力,还搞定了城区的官府方面。
在这边大刀阔斧地进行地盘收割和商业侵略,十年间开了一家又一家的公司,行业跨了十几个种类,而且个个火爆。
火爆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垄断,山本宫村很有商业头脑,掌握了迎泽区大半的地下势力和实体资产,年年要交很多税,还积极做慈善事业,是城区政府的座上宾。
山本宫村今年五十多岁,说一口流利的中文,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是个翩翩君子,说话慢条斯理、温文尔雅,脸上永远带着微笑,使人如沐春风;而对道上的人来说,山本宫村就是个噩梦,他狠毒的手段令人闻风丧胆,这些年来死在他手上的黑道人士不计其数。
如今,山本宫村便是迎泽区最大的势力头目,据说手下徒众过千,身边更有两个得力助手,这两个助手都是中国人,一个外号大龙,一个外号大虾,合起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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