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只是随意说说,没想到陈平竟然真的答应出使魏国,胡亥于殿上当即摆手道:“爱卿为国,实乃可敬,事成之后,所言皆赏!”
当日下殿之后,陈平略显担忧,不过这个事情并不难办,怎么说他也是和魏豹相识一场,虽然曾经几番羞辱于他。
最为主要的是魏豹失地且无助,纵使副将都没有可以信任的,这一切似乎都是拜秦国所赐,若想交好,恐怕难上加难。
胡亥为防止陈平难堪,准备诸多财物,希望其能圆满完成任务,只要和魏豹交好,拿下定陶指日可待,项梁攻占诸多土地,正是心高气傲的时候,趁此机会正好打击士气。
魏国大梁城中,魏豹每日饮酒作乐,其次便是训练士卒,至于屯粮之事都是多余,百里之地,年年无余。
陈平从咸阳出发,金银财物不计其数,马车来回四五辆,全部都是秦国的馈赠,由于纷乱时期,也不好太过张扬,搞不好就被贼人劫持。
行使数日,秦使也总算来到了大梁城外,全部都是农田,且有士卒把守,为防止楚赵带兵收粮,魏豹除了派兵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陈平望着十多里的粮食,不免有些惊讶,颇为感叹道:“看来魏国自以中原相称,果然不假,除了没有关隘,粮食满仓啊!”
就在这时,后面的侍从缓缓走上前来,躬身行礼道:“启禀大人,大梁就在眼前,如此仓促觐见,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你且去通报,就说秦使者陈平求见,魏豹绝对不敢怠慢!”陈平信誓旦旦地说道,旁边的侍从连忙点头,向着城内走去。
守城将见来者神秘,丝毫不敢怠慢,直接引见给魏豹,此刻的魏豹尚在行宫之中,面容懒散,似乎已经认清了现在的状况,宁愿当一条咸鱼。
侍从上殿之后,魏豹眼神萎靡,眉头微皱道:“汝将何人带到殿上,难道不知殿上不见他人吗?”
守城将有些颤抖地说道:“启禀大王,此人乃是秦国使者,故而不敢怠慢,将其带来,还请大王发落。”
不待其话音落下,魏豹猛然从坐上起来,脸色大变,“什么!秦国使者!还敢来秦!真是无礼耶!拉出去斩了!”
秦国侍从瞬间失措,当即跪拜道:“启禀魏王,某不过小臣而已,特来启禀,另外有陈平使者来求,还望魏王待见,小人实在诸事不知!”
“还请魏王好生思量啊,若是将我斩杀,何以见陈平,诸事与我无干啊!”言语间甚是无奈。
魏豹在首位上,听闻是陈平来见,顿时大怒道:“好啊!竖子尚敢来尔!汝带兵速去将其抓来,本王亲自审讯!”
侍从在旁边大气不敢喘,仓促向着城外走去,此时的陈平已经来到了城门口,面色很是悠闲,不消片刻,那侍从便从城内跑了出来。
陈平当即下车,有些不悦地问道:“汝见魏王,何故慌张?”
那侍从稍微喘口粗气道:“大人有所不知,魏豹性情大变,欲要斩杀吾等,在某看来,不如先回咸阳,大不了此事不成,派兵前来攻打大梁!”
就在这时,守城将也是带着士卒赶了过来,直接高声喊道:“陈平,魏王有请,莫要耽搁,里面叙话即可。”
侍从欲要拉住陈平,奈何陈平径直走了过去,丝毫不惧,“汝随我来,何故不进城耶?”反而笑着对侍从说道。
众人无话可说,只得随陈平进城,至于诸多财物全部被守将扣下,孤身前往大梁行宫之中,而魏豹手握腰间跨剑,恨不得立刻斩了陈平!
陈平趋步入殿,看上去面色缓和,实则内心甚是焦灼,又见那魏豹气势汹汹,不免有些害怕。
霎时间魏豹已经走到了陈平的面前,恶狠狠地说道:“盗嫂之人!凭借三寸之舌,灭我魏国千里,有何面目来到大梁!今日便将你斩杀,为我兄长报仇!”
说话间魏豹已经将利剑拔出,陈平慌忙闭眼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今日前来,保你无事!”
“我流落至此,有何可保!”魏豹举剑说道!
“非也,魏国虽失去千里之地,然尚存,不比韩国,一夜之间,君主不在!大王若执迷不悟,真成下一个韩国也!今日报仇,明日覆灭!”陈平很是紧张地说道。
魏豹有些发愣,不过手中的利剑却缓缓放了下来,“汝好生说话!”
陈平见状,稍微舒缓一口气,整了整衣衫道:“启禀魏王,多日不见,甚是挂怀,如今半载未过,魏国如此,某心甚是无奈。”
“似曾想来,当日魏咎魏王,魏国千里之地,秦楚不敢觊觎,何况于韩赵乎?能有今日之境况,某颇感惋惜,然细细想来,不过是大势所趋也。”
“秦欲东出,楚欲西进,关隘无非韩魏,韩国已灭,暂不论也,而今魏国百里之地,臣不才,狂言之乃为苟延残喘也!”
“今大王能为一家之王,秦功不可没也,前魏王虽是大王兄长,不识时务可谓极致,秦楚皆不知何以守,秦虽以诈得地,尚且归还,前魏王心中惧怕,故而亡于殿中也。”
“诸多旧事,提之无意,且说当下,东西南北何来安生之地,赵燕秦楚,皆是大国风范,大梁一城,敢问魏王守到几时?”
魏豹脸色微变,很是随意地说道:“大梁城四面坚固,何人敢来?”
“大王过于自信也,项梁欲吞秦,为何将大梁赠与将军,不过是屏障也,大王守城,定陶无忧也,此乃缓兵行事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