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离正准备下令封府库,查吏民,登记入户,谁知却有前方侍卫慌张跑了过来,很是仓促地喊道:“启禀将军,西门有贼众闯入!约莫千人!”
“老匹夫有诈?”王离眉头微皱道,随即命令士卒排好阵列,准备迎敌,至于出城,王离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
毕竟士卒已经进城,就无撤退的道理,况且章邯带领士卒在后方,过不了一时片刻就会赶来,也没有惊慌地必要。
秦军刚摆好阵仗,灌婴已经率领士卒占领东门,两军相持,不免有些尴尬,西面灌婴脸色略显深沉,缓步向前走来。
大概相距不过数十米,灌婴率先喊道:“汝为何人?那共敖已经将城池许给汉军,贼众速速撤去!”
王离闻言瞬间大悟,慌忙喊道:“吾亦是共敖引进,想必尔乃汉军!数千之众,莫要与秦军周旋,此刻撤军,概不追究!”
“哼,原来是秦军啊,不妨上前来试试啊!”灌婴很是傲慢地说道,似乎根本不把秦军放在眼中,王离害怕有诈,立即摆手,秦军并列缓行。
灌婴哪里管的了那么多,举起手中长戟直接冲了过去,王离有些不屑地说道:“匹夫之勇也!有何可成事!”
王离也不畏惧,奋力向前,手中换成长枪,欲要与灌婴决一死战,秦汉两军也是瞬间厮杀起来,霎时间城内百姓抱头鼠窜,匆忙躲进自己的屋内,以免被伤及。
两军厮杀不消片刻,死伤惨重,灌婴与王离更是难舍难分,不分胜负,灌婴持戟没有任何章法,只要逢着王离要害便直接刺过去,很是勇武。
汉军虽然都是守夏口的精兵,依旧抵不住秦军的数万大军,如此厮杀,汉军根本扛不住,灌婴只得边战边退。
而且后方夏口守将不是精良,万一共敖从江陵撤兵,反过来攻打夏口,汉军则成了两面受敌,因此灌婴只得先仓促撤军,免得生出祸患。
王离见汉军撤退,心中亦是担忧有诈,只是命人将江陵东门闭上,便不在管其他的事情,灌婴撤退不久,章邯也从西门赶了过来,如此临江诸地算是被秦军全部占领,灌婴退回夏口,只是固守罢了,而共敖与司马寅则是全身而退,都彬县。
不过三个月的时间,诸郡易主,损失最为惨重的就是共敖,然乱世之中,能有一席之地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刘邦在六县定都,安顿民生,九江是唯一没有发生战争就被刘邦占领的郡县,因此百姓稍微安排,便可休养生息,以图进取。
咸阳城中,胡亥所忧便是巴蜀战事,今听闻占领临江郡,心中大喜,随即命人将王陵召回,加以封赏。
殿内,胡亥高坐,王陵亦是从前线回来,朝会之上,胡亥很是开怀地笑道:“爱卿数月以来,屈居巴蜀,为临江之地忧心,今临江失而复得,全仰赖爱卿之功也。”
王陵当即躬身行礼道:“非也,乃是百姓将士同心,使得巴蜀粮多兵精,故而每每遇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也!”
“哎,爱卿之才,有目共睹,暂且登入,日后重赏,今东南事毕,以江陵诸地为守,巴蜀汉中无忧也,况共敖盘踞衡山,刘季无出路也。”
“微臣谢陛下隆恩!”王陵很是激动地说道。
胡亥稍微颔首,转而叹息道:“现如今赵燕强盛,魏国大梁由魏豹固守,虽有一城,尚可阻止项梁西进,也不知武侯近日在赵国边疆如何了?”
随着胡亥的感叹,蒙毅仓促出列道:“启禀陛下,武侯在赵国边境,已经占领数城,且赵国丝毫不敢放肆。”
“哦,原来如此,上卿可下令,将攻下来的城池还给赵国一座,以表诚意。”胡亥很是随意地说道。
谁知不待蒙毅回话,扶苏率先上前一步道:“启禀陛下,武侯在外征战南北,占领城池殊为不易,为何要归还!况且今非春秋战国,占城为城,何必思量日后!”
胡亥并未答话,陈平则是趋步行礼道:“相国,此乃陛下缓兵之计也,今魏国仅有一城,其势在秦楚之间,然韩被秦灭,诸贼并危,今示好赵国,目的是为了攻占魏国罢了,还请相国不要担忧才是,况城池并未要塞,赠之容易,夺回也不你难。”
“诚如大夫所言,兄长勿忧也!”胡亥亦是劝慰道。
扶苏有些无奈,秦自纷乱以来,从未停止征战,反倒是齐燕休养生息,与国不利,与民不安,这也是扶苏担心的地方,而今将城池归还,致使得士气低迷,秦难存矣。
“陛下,凡事还请三思啊,用兵有度,国能长存,今临江之地五百里,可先整治,而后在攻打魏国也不迟,况且国不可无母,还请陛下早立皇后,以正后宫!”扶苏颇为认真地说道。
胡亥眼神转悠,稍微对着蒙恬摆了摆手,“上卿,汝且说,兄长此言是否有理,若是有理,就将儿女接入宫中。”
“不过朕觉得,魏不定,咸阳难安。”
蒙毅闻言不知如何开口,扶苏就在一旁,直接催促道:“蒙上卿,而今这般年纪,子嗣皆已经读阅,陛下立后晚吗?”
“这个事情嘛,容我禀告兄长方可行之,陛下年纪的确该立后,只是子女之事,还须细细禀告,按照礼仪才是。”蒙毅很是委婉地说道。
扶苏欲要反驳,胡亥则是慌忙接道:“蒙上卿说的有理,诸事当依礼仪,祭祀之事结束未久,诸事不可操之过急。”
“另外下令英布、李迈、李由、彭越整顿兵马,择日攻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