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敖的木船被铁链拴住,前行甚是缓慢,王离见秦军木船难以拯救,先乘小船离开,然后十人一队,将桅杆投入江中,用力将火船推向前方。
分明是要与临江军来个鱼死网破,如今秦军船全部着火,临江水军也是被铁链勾住,共敖心中甚是焦急,为今之计,只得将木船停在岸边。
不过这个时候章邯早就侯在江边多时了,共敖哪里顾得上这些问题,随即对着众将士喊道:“秦军虽好战,然皆刑徒,不足为惧也!且随我岸上立功!”
临江军被共敖鼓舞,气势增加,挑开秦军长戟,快速向着前方冲了过去,章邯见状,不觉有些惶恐,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哪个是主将!可敢与我一战!”共敖愤然喊道。
章邯眉头微皱,举枪上前道:“临江逆贼,何来勇气,且待我取你首级!”
船上的共敖闻声,双手握紧长戟,向着左右甩去,快速冲到章邯面前,对着其额头便刺去,章邯快速后退,险些被戳中。
而共敖依旧是不依不饶,步步紧逼,章邯见势不妙,立马将手中的长枪甩向前方,共敖屏住呼吸,直接抓住章邯的长枪,欲要夺回!
还好这时王离从江上赶来,快速来到章邯一旁,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共敖的肩膀就要砍去,共敖只得松开章邯的长枪,快步后退。
“汝又是何人!”
“吾乃王翦之孙王离是也!”
共敖闻言,眉头紧锁,“将门之后,不过如此!”随即手中的长戟横扫眼前,章邯与王离不及,仓促后退。
章邯如何会向此人低头,还未缓退,又上前冲了过去,王离虽用利剑,依旧不怯,三人不觉间又缠斗在了一起。
但是秦军略微占据优势,不断地将临江军向后方压过去,江陵城墙之上,司马寅观察局势不对,心中略微担忧,立马从城中点兵五千前去支援。
章邯见江陵城门大开,心中大喜,欲要向前冲过去,但共敖以一敌二,根本难以压进去,不消片刻,司马寅便带五千士卒冲了出来,随即城门紧闭。
王离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将军,可战乎?”
“战!定要斩此老贼首级!”章邯看着共敖说道。
就在两人说话间,司马寅持枪杀来,同时对着众将士喊道:“城门紧闭,并无退路,唯有死战,方可保全存图之地!杀啊!”
共敖见司马寅前来支援,颇为欣喜,士气大增,章邯王离两人方才与共敖势均力敌,今见司马寅前来,不觉气弱。
“将军,可战乎?”王离又向着章邯问了一遍。
章邯眼神坚定,“撤退者格杀勿论!某就算埋骨如此,也要斩杀此老贼!”
王离闻言,大为感动,随即摆手命令鼓手继续助威,两军鏖战到晚间方才撤军,也算是鱼死网破之战。
司马寅与共敖退回城中时,清点士卒仅有万余人不到,心中略显黯然,“司马贤弟,此城或不可守也。”
“衡山三百里,便是再起之地,兄长何忧之有?”司马寅很是坚定地说道。
“嗯,做好准备,随时弃城,本王定要秦军在巴蜀的兵力歼灭过半!”共敖很是高声地说道,然而他并不知道秦军仅仅出了数万兵马而已。
近年来,秦国虽然征战无度,但是汉中巴蜀之地皆是天府之国,伤者老卒皆是送到汉中休养,顺便帮助百姓耕种,屯守粮食。
江陵城士卒不过万人而已,未免有些夜郎自大,且说章邯等人损失八千刑徒,只得暂且退兵乐乡,准备再次出兵,直接攻占江陵。
两军交战不过数日,灌婴便从夏口赶到江陵西二十里的地方屯兵,消息瞬间传遍整个临江。
灌婴亦是听闻秦军刚刚进攻不久,便觉得临江军应该大有损伤,便命人直接前往江陵宣战,共敖休养不过数日,又听闻汉军来攻,心中悲愤交加!
即刻着急司马寅前来议事,江陵城中略显空挡,而殿内除了宦者,仅有司马寅和共敖,今日事务繁多,司马寅消瘦许多。
见共敖在殿内首座,心中疑惑,当即上前询问道:“兄长,所为何事?竟于辰时召吾前来?”
“汉军前来,贤弟可知?”
“某昨日便知晓,我军并未迎战,有何可忧虑之处?”司马寅缓缓说道。
共敖在旁猛然拍案而起,“那刘邦占据我九江郡已然是不义!今日为何还要攻打江陵!某不去攻打他就已经很不错了,他竟然还要落井下石,真是岂有此理!”
“哎,兄长勿忧,这本是正常的事情,现如今我们大敌环视,他肯定不会白白看着临江郡全部落入秦军之手,最起码也能从中捞到一点好处。”
“人性如此,兄长若战则战,不战则亡是也。”司马寅表现的很是淡定。
共敖长舒一口气,颇为认真道:“点兵,某去会会那厮!”言罢直接向着东门赶去,而此刻的灌婴早就恭候多时。
忽然间,城门缓开,共敖从中策马而出,见汉将身材魁梧,面色阴沉,不觉惧他三分,随即提戟问道:“汝乃何人!”
“汉将灌婴是也,汝莫非便是江陵郡守共敖?”灌婴略带嘲讽地说道。
共敖闻言,当即大怒,“某乃临江王!”言罢立即策马而出,灌婴亦是驾马上前,双戟相交,各是身体侧倾。
灌婴见其臂力强劲,颇为惊讶,立即收戟横切,却被共敖躲过,险些划到灌婴的脸颊,两人你来我往,战马来回,一会儿沙尘弥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