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本就是行伍出身,平常有些地痞性格,听闻张良言语,嘴上不觉暗骂道:“项羽竖子,杀人偿命,竟不知耶!今必取其畜首也!”
“大王无忧,周勃尚在,会稽郡早晚归吾等所有,寿春古都,北有泗水,等天时即可,司马寅等人前来相助,声东击西,乃是上策,漳县必破,会稽诸城必然不存,且看诸侯行事而已,子房不才,难有万全之策,此计最为可行。”张良认真说道。
现如今天下局势皆为虎视眈眈,英布观望彭城,欲要伺机而动,钟离眛龙且观望项羽局势,若没有隐患,自然可以攻打齐国,至于项庄则是发兵丹阳,不过也未曾料到刘邦会绕后发兵漳县,至于燕国见秦没有动静,也未曾有甚动作。
诸事不叙,且说项羽带兵三万从相县沿着泗水向寿春方向赶来过去,城中的夏侯婴随即派兵一万驻扎西门,樊哙虽说是屠夫,但整理军备也有些技巧,之后又招兵买马,军民同心,一时间寿春举兵三万,约莫四万多将士,其中百姓自发两万,原因很简单,项羽杀害义帝,又来攻打寿春,不仁已到了极点,且又穷兵黩武,天下人皆要唾其面,故而兵马甚是充备。
泗水军帐内,项氏一族三人,同列而坐,项伯年纪最长,项羽颇为敬重,也算是项羽的叔父,自项梁与范增相继去世后,项羽诸事便询问项伯,然而实话而言,项伯为人老实持重,出谋划策不及范增半分。
项羽得到情报,言寿春西门把守万人有余,且城中士卒未知几何,项伯在旁,首先开口道:“启禀大王,寿春乃是楚国旧都,若是贸然攻打,定会劳财伤民,况城中乃是长者夏侯婴把守,又有樊哙莽夫在其中,不如先礼后兵,保存楚国之城池,今之战,无非楚国内部相争而已。”
“计将安出?”
项伯来回踱步,后又抚须道:“不如先发帛书,且看夏侯婴何意,若是肯降,也算是不攻自破,免得士卒劳累,岂不美哉。”
还未等到项羽颔首,旁边的项它立即摆手道:“大爷此计甚是不妥,吾等千里迢迢来此,为的就是速战速决,若是发诏书,先礼后兵,待到泗水大涨,攻伐武定,时不我待啊!”
“项它,这番秋高气爽,我军千里而来,正好可以休整,有何不妥,大王,还是命人早些发诏,通知夏侯婴才是。”项伯很是认真地说道。
正所谓大谋不谋于众,愚人闇于事,智者赌未形,项羽心中本来就踌躇不定,今见项伯如此信誓旦旦,立即命人写帛书,以箭射向寿春城墙之上。
项它早知要速战速决,见到项羽这般,不觉有些无奈,寿春城内,夏侯婴丝毫不敢马虎,见楚军有帛书射过来,立即呈了上来,并找来樊哙商议。
行宫之中,夏侯婴缓缓打开帛书,其言曰:“楚霸王诏汉将夏侯婴亲启,自乱以来,杀伐不断,唯我大楚,起于楚相,成于霸王,百姓安居,民不抱怨,尔来数年,至于今日,兵分两国,楚汉相争,天下所笑,楚本一家,何来二户。”
“公本楚人,却以自战,刀兵相向,汉王无意,以帝为仇,纷乱将士,示以兵器,秦在蛮夷,抿袖耻笑,帛书今至,望公三思。”
“楚起会稽,又占诸郡,与秦争雄,何足道哉,今以帝亡,三家分楚,衡山不虑,吾等相争,必为渔翁,故而有谋,望公弃城,与吾同道,楚之同心,秦必能破,万兵驻城,等公思量,霸王忧民,不忍屠戮,谨言慎行,君自可知、、、”
夏侯婴看罢帛书,倒也有些动容,毕竟楚国现在这个情况已经不能在称之为楚国了,反而是三家分楚,百姓凋敝。
帛书还未放下,樊哙立马冲了上来,将帛书夺了过去,“夏侯,此乃项羽竖子妖言惑众之语,今若出城请降,汉王等人便无门户,人不可乱为恻隐!”
夏侯婴在旁,被樊哙一语惊醒,当即颔首道:“贤弟所言极是,愚兄不足也,然今帛书已下,倒不若将计就计,以解燃眉之急,挫霸王锐气。”
“公之意思,开门请降,以兵为伏?”樊哙有些怀疑地说道。
“正是如此,然楚军渡过泗水,待时只能殊死一搏,今之计策,甚是不错,吾所忧者,楚军有谋士,不敢轻易而来。”夏侯婴缓缓地说道。
谁知樊哙当即拍案道:“儒将智谋多,用之便是,扭扭捏捏难成大事!”
夏侯婴闻言不在含糊,当即与回书一封,由城墙下放出,项伯见状,立即将帛书呈给项羽。
账内,项伯很是激动地说道:“定是大王言语动情,且那夏侯婴又是儒将,必会担心城中士卒,故而有恻隐之心,想要不战而降。”
项羽稍微摆手道:“帛书未开,不可妄言。”
随即拆开读曰:“楚之今日,乃汉王之罪,与百姓何干,今闻大王帛书,心中愤懑至极,故而表述一封,愿降大王。”
“望大王沐浴更衣,三日之后,寿春城门自开,吾等亲迎大王入城、、、。”
后又写了诸多夸赞项羽的言语,使得项羽心中大为高兴,“项伯之计,以情夺人,可谓是计中最高者也。”
众人皆是颔首,唯有项它在旁皱眉,沉吟片刻后,颇为皱眉地对着项羽说道:“启禀大王,那夏侯婴乃是高士,岂能因为三言两语便将城池献出,况且城中士卒甚多,又有樊哙在其中,殊不知刘邦樊哙乃是挚交,因一封帛书投降大王,未免有些可笑。”
“微臣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