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兮兮眨眨眼,什么情况?
不是你把朕算计进来的么?怎么现在……又维护起朕来了?
她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姓顾的绝不会这么好心,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一定是阴谋!
“本以为请来这位姑娘能令右相舒心,岂料竟冒犯了大人,介蓝惶恐!”白衣少年在玉阶下对着顾尧之深深一拜。
顾尧之并未看他,只对着席上的吴王略微颔首,“夜色已深,在下告辞。”
“且慢!”吴王和颜悦色,“小顾现在可不能走。九郎寿诞,才去更衣,若小顾就这么走了,九郎回来趁着酒兴闹腾起来,可无人能降伏。”
顾尧之不为所动,淡淡道:“若楚王殿下怪罪,臣自会一力承担。”
席上众人呵呵哒,您是谁啊,就算是楚王也不敢怪罪您吧。
只听的那谋士介蓝道:“今日天色已晚,只怕楚王殿下也未必能再归席。右相是贵客,我等本不该怠慢,只是作为属臣,当为君上分忧。”
“楚王殿下与右相言谈甚欢,右相就此离去,殿下醒来定然心中郁郁,不若右相在宫内盘旋几日,也好让楚王殿下尽尽地主之谊。”
吴王抚掌而笑,“甚好甚好。”
顾尧之此时却已经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淡淡道:“在下认枕,不惯睡在别处,告辞!”
风兮兮一双眼眸亮闪闪望着他。
真不愧是禽兽!战斗力爆表!加油!只要你救了朕,你就还是只好禽兽!
不过……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在旁边听了半天,这些人用尽手段要留下的人是顾尧之?跟她没半毛钱关系,她根本是莫名躺枪!
NND!说来说去,还是这只人渣连累了自己!
“且慢!”吴王出声挽留,嘴角依旧挂着浅笑,眸中却铺满寒意,“既然楚王留不住你,再加本王,可否将小顾留下?”
风吹寂亭,寒意幽深。
只听的一人道:“右相方才已说自己认枕,殿下何必强人所难?”
开口说话的,竟是介蓝。
却见他在火树银花的光照之中,对着风兮兮微微一笑,柔声道:“夜已深了,右相大人男子之身,自是不惧辛劳,这位姑娘如此柔弱……”
风兮兮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抖了一抖,抬眼去看介蓝。
啧,瞧你这么一副眉目清秀的小模样,居然对着姬元修这副骨架说柔弱,该说你眼瞎呢,还是眼瞎呢。
不待她想完,介蓝的后半句话已飘入耳中,“……就让这位姑娘,在宫内安寝,明日大人再来接她吧。”
卧槽!风兮兮脸瞬间黑了。
这年头玩政治的太心黑!你们斗法关我p事?请不要波及无辜的打酱油群众!
她坐在轮椅上不动声色拉拉顾尧之的衣袖:快,禽兽,拒绝他!
一直轻触着她脑袋的手指离开头顶锦帕,风兮兮听到男人好听的声音响起:“那就有劳了。”
风兮兮:“……”你TM在逗我?!
她一把扯掉头上的帕子,目光灼灼盯着顾尧之看。你丫有种再说一遍!
从这个角度望过去,他薄唇微抿,侧脸俊逸,气质冷冽,帅得一塌糊涂。可惜再美的皮囊,也掩盖不住他的蛇蝎本质。
修长手指再次敲了敲风兮兮的脑袋,这次不同上次,明显带着几分嫌弃。“早些安寝。”
嗯,他说早些安寝。
风兮兮仰头眼巴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但是他说完这句之后,对着众人略微颔首,竟是转身,准备走了……
安寝,安寝你妹!
风兮兮怒火中烧,眼明手快的一把拽过他的衣袖,娇娇嗲嗲道:“顾郎,我怕!”
离得那么近,自然能看到他淡漠得毫无情绪的幽黑眼眸,以及眼眸中,自己的倒影。
可风兮兮顾不得这么多了,她很急啊!这禽兽看样子竟真的要把自己扔在贼窝!
万一楚王知道她就是薛无恙的姘头,还不把她大卸八块腌了当咸菜啊!万一楚王没发现她是小白脸,发现她是大晋朝的皇帝了,那死法也只会更加凄惨啊!
说起来,顾尧之这厮丧心病狂的程度真是屡屡突破风兮兮的想象啊。
风兮兮紧紧拽着他的衣袖,整个人几乎都靠在他怀里,咬牙切齿小声道:“你敢走?”
“嗯?”他垂眸看她,越发冰冷的眼眸显露出他此刻越发不耐烦的情绪。
嗯,右相不喜欢别人碰他。但爷今天就是碰了你怎么地!
风兮兮索性直接把他一只手抱在怀里,“顾郎留在这里陪人家!”
他这个人虽然整天顶着一副万年冰川不化脸,手臂却是温暖的,肌肤触感也不错,风兮兮在他那只手上恶狠狠的摸了几把。
众人:“……”
眼瞎啦!夭寿啦!顾尧之居然秀恩爱啦!
风拂动他的衣角,他眼眸很淡,微微俯下身,对风兮兮说:“放手。”声音清润冷冽。
触到他的目光,风兮兮很没出息的,心头又是颤了颤,可是待要放手吧,这又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只得硬着头皮说:“你答应来接我,我就放。”
男人神情凉薄,“嗯。”
风兮兮:“……”草,你应答得那么快,一点感情都没有,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在那双黑沉眼眸的逼视下,风兮兮不情不愿的放开他的衣袖,压低声音妥协道:“你把侯二留给我。”
男人神情不变,“侯二是车夫。”
风兮兮翻了个白眼,“骑马回去啊,要什么车夫?”你骑术不是很牛叉么?你和你那匹蛇精病的马,还合伙坑了朕一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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