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脸色阴沉得像锅底,利落地下了马,把一看形势不对分分钟想跑路的风兮兮一把抓了回来。
像拎小鸡一样拎到自己面前,一字一句,怒气冲冲的问:“你有种再说一遍!”
齐王觉得这货来了京城之后,画风有点不对。
之前她在齐国没这么贱。那时候她走的是酷拽高冷路线,每次看到齐王,都是俯视鄙视加蔑视的眼神,做派有点像他那假正经的皇帝哥哥。
结果回京再一见面……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又贱又猥琐,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不管无论如何,爷看你不爽,爷是堂堂大晋朝的齐王,爷说要揍你,谁也不能拦着!
在齐国不能拦,在京都也不能拦。
身前的少女眼睛一瞪,中气十足道:“说就说!”
齐王殿下眯着眼睛盯着她,只要她敢再乱蹦一个字,绝壁捏死她!
“姬元修,你弟要掐死我,你到底管不管啦!!”少女扯着嗓子嚎叫起来。
齐王一怔,回头一看,自家皇帝哥跟着秦观,顾尧之几人都已经近在咫尺了。
姬元修骑着一匹白马,很拉风很酷很拽,帅得闪瞎眼。
风兮兮心内吐槽:浪什么浪?你以为你是唐僧?分明就是哈士奇!
看得出来,皇帝对自己的马很中意,握着马缰绳停在两人身边,不冷不淡地训斥了一句,“都多大年纪了,还跟个姑娘过不去?”
齐王一听,拜托我这么心爱的白马都送给你了,你怎么还是一点都不维护我?从小到大,就是把我当仇人一样看!不高兴!
风兮兮一听,拜托,你这又是想包庇你弟的意思?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欺负上瘾了怎么办?不高兴!
风兮兮跟齐王本就站得很近,于是她手臂一伸,抱住齐王的腰,斜眼看着姬元修,“齐王殿下要亲我,你管不管?”
——卧槽!
齐王怒了。刚才还是要掐死你,怎么现在变亲你了?他一把推开风兮兮,“别侮辱本王的审美好么?”
风兮兮指着自己的鼻尖,“我怎么了?本郡……本太监我羞花闭月,沉鱼落雁!”
齐王木无表情:“还好中午吃的不多。”
风兮兮牙根痒痒,抽出藏在袖子里的鞭子,“你别逼我放大招!”
“卧槽,你还带着武器!”齐王不甘示弱,刷的把腰间那把镶了钻石的宝刀拔出来,“有种就来干!”
风兮兮咬牙切齿,“干干干,不干不是人!”她伸手扯鞭子,然后——悲剧了……
这条鞭子很长,为了方便携带,秋月把它捆做了一小团,以至于匆忙之间,竟是拆不开。
人能输,气场不能输。
风兮兮吸了一口气,对齐王狂霸酷拽地说:“你有种等我把鞭子解开!”
齐王:“…………”生出一种跟这货打,会掉价到泥窝里的廉价感。
风从雪原上吹过,到底入了夜,雪光再亮,天光也渐渐暗淡起来。
皇帝陛下皱着眉头,居高临下地问:“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这么一说话,风兮兮也不再扯鞭子了,用胳膊肘捅了捅齐王,小声道:“你说他们几个胯。下是不是也红了?”
齐王:“……”
本来还秉持着“本王这么高贵的皇室血统岂能跟你这猥琐混混同流合污”的想法,但是风兮兮的话像是有魔力,他眼睛不由自主的朝着自家皇兄的胯。下瞄了过去。
众人一头黑线……你俩蛇精病啊!
说打架也不打了,交头接耳之后,两双眼睛明亮得像是上万瓦的探照灯,嗖嗖的夹带着猥琐的气场,朝着众人的胯。下看过来。
看屁啊看,看得马都惊了好么!
风兮兮忍不住哈哈笑出来,齐王嘴角扭曲片刻,还是绷住了。
风兮兮一脸猥琐的奸笑,继续捅齐王,“我觉得你哥最惨,他是白马。”
齐王:“你蛇精病!”
打架的激。情什么的,被这没脸没皮的家伙一搅和,完全随风而逝了。他翻身上了马,一拍马屁。股,马儿尥了个蹶子,溅了风兮兮一脸雪,他就这么哒哒的远去了。
风兮兮啧了一声,“傲娇个什么劲。”
齐王跑了,这一场莫名其妙的风波莫名其妙的结束了。风兮兮对着马背上的姬元修伸手,嬉皮笑脸,“修修抱我!”
皇帝陛下冷漠高傲地瞟了她一眼,一拍马屁。股,马儿尥了个蹶子,也溅了风兮兮一脸雪,他也这么哒哒的远去了。
你个混蛋,就知道你靠不住!
皇帝走了,秦观自然也跟去了,于是雪地中只剩下那从始至终风兮兮都没敢正眼看的人。
……好吧,现在没人,可以看看了。
她抬头望过去,刚好撞到那人的目光。
他今日穿着玄狐氅,脖颈处有一团绒绒的毛领,衬得他清冷如玉的面色,幽黑眉目,粉色唇瓣,越发显得清冽凛人。
风兮兮莫名其妙的,心情荡漾了起来,脸上挂上笑,打了个招呼,“哟!”
本来被她当做背景很久的右相大人心情是不太愉快的,忽然见到了她脸上的笑,似是一道光闪耀在雪原之中,令人再也移不开眼。
……他的目光中顿时有了点可以称之为温情的东西。
风兮兮厚着脸皮蹭过去,摸摸他座下的那匹棕红色的骏马,狗腿道:“还挺乖的。”
“两个选择,要么,求我带你过去,要么,你自己穿过雪原走过去。选一个吧。”男人居高临下,语气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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