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这一项,器宗里自己称第二,别人就不敢称第一,霍孝礼在竹水堂和竹水庄查看了所有关于鹤霖的踪迹,熟悉了他所有用器的习惯和留在现场的气味。每个器家高手所用器具不同,导致他们留下的器痕不同;每个器家高手使用器具的手法不同,导致他们的器具留在身上或者物体上的痕迹不同;每个器家高手维护自己随身器具所用的精油不同,也会导致留在现场的气味不同。霍孝礼就是通过这些细节很快记住了鹤霖的用器习惯、精油味道。
按照冼路虚的说法鹤霖最后消失在年松涛的住处,但是一路调查了鹤霖在竹水堂的踪迹,霍孝礼发现鹤霖离开了年松涛的住处并没有远去,而是在竹水庄的某个无人房间又呆了几天,当他把这件事告诉冼路虚的时候,冼路虚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派人早就搜过了所有房间,直到霍孝礼带着冼路虚来到一间杂物间,看着满地的带血的布带和鹤霖穿过的衣服。
霍孝礼对冼路虚说,鹤霖要么是猜中了冼路虚为人,要么就是这里有接应他的内鬼,冼路虚连连发誓自己绝对不是内鬼。霍孝礼并不关心他是不是内鬼,只要能够找到鹤霖就行,他在杂物间看到碎衣破布之间掉落了一枚碎晶石。
来到青洛庄,霍孝礼并没有直接拜访庄主,而是暗中观察了几日,庄主几乎不怎么出门,今天竟然去青洛堂和堂主见面。庄主的大儿子每天都会出门,今天也不例外,可是他出门之后又从后门偷偷溜回了父亲书房里,随后庄主年轻的妻子也进到书房。庄主的女儿从外面回来,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出来,丫鬟送饭也不让进。庄主儿子的妻子竟然自己在内院动手洗衣服,身边也没有下人帮忙。
霍孝礼在暗中盯着这个洗衣服的女人,她穿着朴素,清晨送完丈夫出门,就开始忙碌,给公婆请安,为下人发了点本月用度,之后就开始洗一大堆衣服。虽然一脸淡妆,丝毫没有遮挡她的妩媚,几缕头发垂在嘴唇边,微微的喘息声伴随着胸脯的起伏,有那么一瞬间,女人抬手撩了一下头发,眉宇间仿佛藏了多少故事一下子冲出来,击中了霍孝礼。
“少夫人,不好了。”一个丫鬟从外面跑进院中。
“什么事这么急?”女人站起身,身姿曼妙。
“大少爷吩咐今天晚些时候的汤药被奴婢煎糊了。”丫鬟跪在地上开始啼哭。
“我当什么大事呢,再煎一次吧,大少爷一时半刻回不来。”女人笑盈盈的继续洗衣服。
“少奶奶,求您救我一命,大少爷出去时说过,这是客人的药,咱们没有药方。”丫鬟哭的更厉害了。
“客人?咱们家这两天没有客人啊。”女人又站起身,让丫鬟起来跟在自己身后。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去往厨房。
来到厨房,一阵糊味。
女人拿起来煎锅,闻了几遍,抬手运气,煎锅滋滋作响,冒出了几缕白烟。
气家功夫!霍孝礼透过窗户看的清楚,这个女人用的是气宗的“紫霞问路”,这招如果是高手,手掌会发紫,看女人手掌并无紫色,应该是初学者。
女人对丫鬟说道:“去药房取药,记住这几味药名,新川三钱,芋梗二钱,八芝五钱,灭葵一两,上火重新煎,这次再糊就从你的月钱里扣掉。”
丫鬟在地上拼命磕头,女人接着说:“药送到哪里?”
“大少爷吩咐透露出去就割了奴婢的舌头,奴婢不敢说。”丫鬟眼睛里都是惊恐。
“你们是不是平日里觉得我不生气就是脾气好啊?”女人轻声问道。
“没有,少奶奶,奴婢真的不敢说。”丫鬟乞求道。
“那你以后闯了祸千万不要再来求我。”女人好像生气了,要走出厨房。
“奴婢求少奶奶千万不要跟大少爷说是我告诉您的,客人就住在西院最里面的一间,带一个小院子,平时没有人住,已经封了。”丫鬟带着绝望的表情哭着说。
“那还怎么送药?”女人转头问。
“西厢有个暗门,平时送饭也由那里,可以通到客人屋子,机关就在进门后供奉的云梦塔后。”丫鬟说道。
“男客还是女客?”女人问道。
“男客。”丫鬟回道。
“你去取药吧,煎好了送去。”女人吩咐完,丫鬟擦着眼泪就出去了。
窗外梁上的霍孝礼听到那几味药也明白了七八分,这客人受得伤属于年派手法,虽不致死也得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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