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年松涛走进来，张琪云连忙过来打招呼。

年松涛给广慧大师行礼，广慧看了看他手里的人偶，说:“你先等一会儿吧。”

张琪云不知道该谢谢年松涛那天把自己放了，还是该怨他把自己带到竹水堂差点卷入凶杀案。

“小野，我给你的马呢？”年松涛试探一下。

“上了趟茅房，回来就丢了。”张琪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那天他遇到的事情。

年松涛心中当然不信，南护法古若乔为什么偷你的马？她有病吗？

寒暄过后，两人开始看广慧大师，他打开了瓦力二号的胸口。

广慧大师又开始了现场讲解，张琪云听的特别认真，他对这个世界的所有器具着迷，想用最快的速度弄清楚它们的原理。支持瓦力二号行动的是用晶石提炼出来的结晶物，叫做以。广慧大师的意思是，瓦力二号的以松动了，所以它就不能动了。广慧大师重新调整了几个拨片，把瓦力二号拼接好，打开开关，它又可以跳舞了。

张琪云看着跳舞的瓦力二号，问广慧大师:“大师，您制造的木偶人，能不能像人一样？”

“当然可以，比如端茶，比如开门，比如跳舞，你想让它做什么都可以”广慧大师对自己的人偶非常自信。

“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是它自己想去端茶就去端茶，他自己想去开门就去开门，而不是我让它做。”张琪云问说完，广慧大师和年松涛都愣住了。

时间仿佛凝固。

过了好久，广慧大师说道:“小野师弟，你说的我怎么从来没有想过呢，我现在感觉就是自己心中有一间黑暗的房间，一千年里它都被黑暗占据，今天它被一枚小小的器盏照亮，那一千年的黑暗全部消失，仿佛从来就没有过黑暗。”

“我没有那么厉害吧，您夸的我都害臊了。”张琪云捂着脸。

“不，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我心中的想法。”广慧大师淡淡的说。

“大师，您说的是开悟的意思吧？”年松涛问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广慧眼中有了光亮。

“大师您杀过人没有？”张琪云问了个让大家都措手不及的问题，

“没有，从来没有。”广慧大师摇了摇头。

张琪云接着说:“我猜这位将营的年松涛师兄一定杀敌无数，应该知道人的胸口被刺，并不会马上死去，但是割了头会很快死去，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们这些血肉之躯是用我们的头在思考……”

“荒谬，战场上开膛破肚的人，明明看到心在跳动，怎么可能是用头思考，头是来装我们的五官的。”年松涛反驳道。

“虽然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是我会自己试着去找一具尸体给他开膛破肚，仔细瞧瞧。”广慧大师激动的说。

年松涛笑了，他没有想到匠营的大师竟然没有杀过人。不过他趁着大师有兴致，把自己拿的人偶给了广慧大师，说道:“请大师给看看这个人偶是不是出自匠营。”

“肯定是啊，匠营只有我在做这个玩意儿。”广慧大师说着就拆开了人偶。

“那么，人偶在没有结晶的情况下还能不能行动呢？”年松涛就要得到自己的答案了。

“不能，肯定不能……”当人偶被彻底拆开，广慧大师说:“等等，这个人偶被人改动过，让我看看。”

广慧大师在人偶的各处关节和连接器上认真的看着。张琪云记得上次返回时，他也问过广慧大师，那就是人偶是靠什么行动的，大师告诉他，人偶内部放置了由晶石提炼的以，以能够维持人偶内部运转，带动齿轮和连接器，结晶以会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大师当时还为他演示了如果结晶以消失如何更换。

忽然广慧大师抬头问:“你们谁会一点气家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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