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天的口口相传,第二天的器试真是人山人海,很多人都是冲着横岗一郎和古杉婷去的。横岗一郎在辨试表现不错,很多人都想看看他是不是绣花枕头,只是嘴上厉害,也有人是想看看横岗一郎是否能在器试一鸣惊人,打破这么多年信营无人才的尴尬局面。而去看古杉婷的大多是浪荡公子或者混日子的学徒,就是为了一睹芳容,如果古杉婷吐口唾沫到下器局的树上,这帮孙子能把树啃成齑粉;如果古杉婷在永境河洗个澡,这帮无赖能跑到境域门把永境河的河水喝干了。
还有一部分人是来看珑吉泽亚的,这个小姑娘太讨人喜欢了,声音又甜,身材又好,不知道多少纯情的男学徒昨晚替她惋惜,在她失利后不能入睡。
上午的考试抽签开始后,横岗一郎发现自己被排到了下午,就离开信凰场出去找个地儿调试信器去了。而小谷被安排到上午第三场,星辰是上午最后一场,珑吉泽亚和古杉婷都是下午场。
器试很快开始,考官退出中间台子。
第一场出场的是一个瓜面男和红脸男,瓜面男满脸横肉,挤得眼睛都快没地去了,快成三角脸了,一脸狞笑,不过他的个子挺高。红脸男牙齿外露,嘴好像永远合不上,眯着眼睛,估计昨夜没有睡好,他身边放着一个半人高的圆圆的桶。他们俩抽到的题目是《如何防御地下境》,瓜脸男的器是一个圆形如树根大小的构件,四个人才抬上来,放到台上后,信器开始四处走动,时不时发出敲击声,估计底部有轮子或者圆珠状设计,当它走到台子右侧边不再动弹,发出如夜鼠一般的叫声“叽叽——叽叽——叽叽叽”,过了一会儿它又走到别处,继续发出了三次叫声。张琪云看到,凡是这个大东西嘶叫过的地方,都被做了记号,赶紧问志马,志马解释道:“他这个信器庞大,应该是为了应付出现的各种考题,结果出了一个这么简单的试题,现在看来就有些过于臃肿笨拙,实在是运气不好。看它做记号的地方应该是考官提前用境域门手段做了暗道。
张琪云问志马:“如果那个红脸的考生再去找暗道,岂不是吃亏了?”
志马说:“你接着看。”
很快那个笨重的信器被四个师兄弟搬下来,瓜脸男下台等候,台上地砖开始翻滚起来,里面各种形状的木质器具和金属构件露出又沉入,张琪云心里暗自说,这不就是个魔方吗?不一会儿台上就翻面了。
红脸男上台带着自己的圆桶,放到台子中间,圆桶咯吱咯吱响动,沿着台子滚动起来,圆桶接触地面,突然圆筒中伸出竹竿,竹竿中掉落无数弹珠,大部分弹珠落地后瞬间爆破,只有个别区域没有爆破。人群中爆发出鄙视声。
张琪云看向志马,志马把面具掀开一条缝隙,轻声说:“他的弹珠只要没有碰到境域门的暗道,由于地面较硬就会爆裂,碰到境域门的暗道由于地下空心,不会爆裂并且留存下来,这样即使境域门来到地面准备搭云梯,弹珠还会爆裂。但是他的弹珠具有攻击性,属于投机取巧。”
五位考官很快判定瓜脸男获胜。
很快第二场也结束了,轮到小谷上场了。
小谷的对手是一个眉毛有些粗重,下巴上带点小胡子的胖子。小胡子的信器是一只鸟类,和小谷的有点像。他们抽到的题目是《发现血隐门潜入》,人群中发出惊愕声,看来题目有点出乎意料,张琪云暗自庆幸自己给小谷加了点料,不然今天准完蛋。
小胡子的信器放在台子中央,一个木质人俑走到信器四周踱了七八步,小鸟忽然转动起来向四周喷出鲜血,木俑身上粘上血迹。人群中数声叫好,估计是小胡子的拥趸在助威。仔细看会发现,小胡子的信器在放置好之前在台上布置了铜丝,一旦有人碰上细丝,木鸟马上喷出血水。
小谷的信器也放置到台子中央,木鸟周围被放置了一圈兽筋,当木俑踩到兽筋后,挤压木鸟体内的胆包,血水沿着旋转的木鸟的嘴喷出,射在木俑身上。张琪云第一个拍手叫好。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作品。
志马说道:“现在只能看考官判定了,这两个作品都很初级,又特别相似,我看不准。”
三位考官判定小谷获胜,这样小谷险胜,张琪云和志马赶紧伸手抱住了飞奔下来的小谷,三人抱作一团,高兴的跳起来。青九师妹也过来碰拳,四人都不敢大声庆祝,但是面具下绷着兴奋的脸。张琪云多少年来第一次感觉这么紧张刺激,比自己上考场还有意思。
剩下就等星辰师姐了,这一等真是难熬,好几次饥肠辘辘。就在张琪云头晕脑胀的时候,腰间装戒指的盒子忽然波动起来,他以为是幻觉,赶紧按住,可是波动时断时续,他拼命死死按住。就在这时,张琪云在人群中看到一个面具人正在移动,当这个面具人距离自己越近,波动就会越强烈。当这个面具人从自己身边走过,戒指盒子就要冲破衣服,他用尽全身力气就要把自己的腰按出一个窟窿了,他看到此人头发是白色的,身上有淡淡花香,味道特别熟悉,好像在哪儿闻过,他不敢再去深呼吸,他怀疑这人和戒指有莫大的关系,怕是来杀自己的人,戒指盒波动幅度慢慢降下来,终于有点小了,他看到这个面具人最终消失在入口。
鹤霖今天本对器试并没有报多大的期望,所以一直心不在焉,快到中午时,他还没有看到让自己满意的信器出现,虽然还了古具齐一个人情,让她的宝贝女儿在第一场轻松过关,可是总感觉还有什么事情发生,就像暗地里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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