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我放了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古杉右好似挑衅一般。
年松涛不想跟他多说什么,强压住怒火。
“你是不是调查出来你师父也参与其中了?哈哈哈哈,我就说过,你怎么抓的我就得怎么放了我。”古杉右抓住年松涛的肩膀,郑重的看着他,说道:“以你的能力,不应该屈居于冼路虚手下,你属实被你师父耽误了。”
年松涛拨开古杉右的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古杉右大笑着出门了,门外他的手下早已经备好了马匹。
在年松涛求冼路虚向总峰送信而不是发明码时,他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他不能以自己的名义上报师父的罪行,那样在器宗算是欺师灭祖,无异于自杀,但他更不能掩盖真相,师父确实私藏了大量将营武器和人偶,接头人是中峰岁简罗的大徒弟。古杉右很有可能牵涉其中,知道内情,只是不知道他具体干了什么。而鹤霖是杀害年轮的凶手,证据确凿。他们这些人改装这么多人偶的目的是什么,年松涛已经不想知道了,他只想休息一段时间,躲开这些争权夺利的斗争,就连师父都参与了这些龌龊的交易,竹水堂还是不是当初自己刚来的那个竹水堂?这器宗还是不是那个他刚入年派时的器宗?
冼路虚被升任中峰岭主和古杉右被释放的消息同时到达,冼路虚说他已经向总峰提请让年松涛担任竹水堂堂主,年松涛不以为然,他想离开这里了。
当他前几日追到霍孝礼的时候,霍孝礼问过他,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说出来,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保护师父的名节,继续待在竹水堂,不也挺好吗。
人这一生,总要做些什么,否则会落入虚无,经过这件事,年松涛已经看到了器宗内部的混乱,很多人只顾自己的私利,嘴上说的是忠于器宗和宫上,背地里却培植自己的势力,拉帮结派,甘于清贫的人得不到任何资源,积攒晶石的人却能够平步青云。
他想去看看天下,离开归灵山,器宗的底层已经如此黑暗,更不要说中峰和总峰了。
总峰来消息了,竹水堂需要抽调一百名将士去南境,器宗南境和境域门发生了冲突,已经丢失了两城,前方战事吃紧。年松涛这才意识到昨晚的信凰很有可能是南护法离开了归灵山,因为古若乔驻守的正是南境。
年松涛思量再三,还是决定不走了,他向冼路虚申请,这一百名南下的将营勇士,由自己带队,他不想一辈子窝在竹水堂,上战场也是不错的选择。冼路虚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年松涛一走,不光带走了嫡系,也相当于带走了冼路虚管不住的人,他也可以随心所欲的在竹水堂安插自己的手下了,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想跟年松涛走的人超过了一百人,谁走谁留又成了问题,年松涛对那些去不了的人说,南境的战事不像是短暂的冲突,如果第二批再抽调将营勇士,我会在南方等着大家。
他和每个留守的人告别,人的一生会有很多次离别,年松涛会在每次离别的时候,想着最糟糕的情况,就像他离开师父只是出去了一趟,回来师父就被人杀死了。
这样的离别会更加伤感,虽然不会让自己太快忘记,但是心情会更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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