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宗岩带着十几名杀手冲出地洞,将厉秋风等人逼迫后退。此时双方隔着约摸三四丈,厉秋风等人在中门一侧,柳生宗岩一伙则站在外门一侧。双方剑拔弩张,在墓道中对峙起来。
厉秋风听柳生宗岩要自己挥刀自杀,嘿嘿一笑,口中说道:“老贼,当日在永安城外的千军万马之中,厉某都没有怕过你,今日咱们在此处相遇,厉某已经杀掉了几百名倭寇,剩下你这个老家伙和十几个余孽,正是将你们这些扶桑奸贼一鼓俱歼的良机。你还要厉某自杀,当真让人笑掉大牙!”
厉秋风一边说话,一边仔细端详柳生宗岩。此时双方手中都举着火把,墓道之中虽然不能说是亮如白昼,却也比方才石室之中光亮了许多。厉秋风定睛望去,只见柳生宗岩额头和左侧脸颊都有数道伤痕,虽然伤口并不深,但是伤在面孔,看上去还是有些触目惊心。厉秋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心下一动,双眉一挑,冷笑着说道:“老贼,铁盒子中的东西,没那么好拿罢?!”
柳生宗岩原本以为必操胜券,心下得意,可是没有想到厉秋风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他心下悚然一惊,不由看了厉秋风一眼,险些说出了“你怎么知道”五个字。只是话到了嘴边,他才惊觉不妙,急忙干咳了两声,这才冷冷地说道:“你这小贼死到临头,还在这里逞口舌之快。既然你不肯自杀,老夫便送你上路罢。”
柳生宗岩说完之后,右手长剑缓缓举起,剑尖遥遥指向厉秋风。他身后十几名杀手也将长剑横在胸前,只待柳生宗岩一声令下,便要蜂拥而上,将厉秋风等人乱刃分尸。
厉秋风见柳生宗岩已不像方才那般疯狂,心下暗想,咱们此前猜测,萧东放在大船上的铁盒子中,十有八九装有写着火器和弹丸打造之法的文书,此外还有大明火器营的阵图。此事关系重大,一旦泄露,主持此事的朝廷大员便是私通倭寇,那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是以铁盒之中,必定设有天下最厉害的机关消息。一旦有人用了蛮力想要打开铁盒,机关便会发动,不只会毁了盒子中的文书,更要杀伤强行打开铁盒之人。看柳生老贼的模样,显然是吃了点亏。这个老贼先前在大船上与咱们交手,受了欺骗,自行跃入水中,可是额头和脸颊并没有受伤。如今他脸上却带了伤口,只能是在他离开水潭之后受了伤。他急匆匆地离开水潭,只留下独孤雪来对付咱们,便是急着回去,找人将铁盒打开。如今他突然现身,脸上带伤,与我搏杀之时势若疯虎,与平日沉稳多计的性子全然不同。多半是他找来了能工巧匠,想要打开铁盒。可是朝廷工部的匠人亲手打造的铁盒,岂是柳生老贼找来的那些三脚猫工匠能打开的?结果这些笨蛋打开铁盒之时不得其法,最后只得使用蛮力,铁盒中的机关发动,不只毁了盒子里的文书,而且还打伤了柳生老贼,将他弄得如此狼狈。这个老家伙鸡飞蛋打,恼羞成怒,自然要回来找咱们算账。待他看到独孤雪兵败身死,想要带兵偷袭天津卫,再直扑京城,阴谋已无法实现,自然是愤怒欲狂,这才会不惜一切,要杀我泄愤。
念及此处,厉秋风胆气壮了不少。当下哈哈一笑,口中说道:“老贼,你苦心谋划十余年,先是在南京败于慕容先生剑下,侥幸逃生。其后又在皇陵、永安城、修武县连遭挫败,不只手下杰出之士死伤殆尽,连亲生女儿的性命也赔上了。今日你已是穷途末路,只想着杀人泄愤,却不知手下已寥寥无几。森田小五郎心存意志,一心想要篡夺柳生一族的大权,他的爹爹森田忍不会不知道。如今森田小五郎横尸关内,森田忍只会将丧子之仇算在你的身上。你以为他还会老老实实地为你卖命么?”
柳生宗岩听厉秋风侃侃而谈,脸色铁青,恶狠狠地说道:“小贼,你已是穷途末路,又想拿出那套挑拨离间的龌龊手段么?”
厉秋风冷笑着说道:“怪不得有人说扶桑人虽然阴险狡诈,却又心胸狭窄,做不成大事!离间之计,原本就是兵法之一。你我乃是仇敌,我用上了离间计,又有什么奇怪?不过这计谋是否好用,还要看你信不信。你若不信,我也没有法子。”
厉秋风说到这里,故意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你这老贼入关之时,将柳生一族中的高手尽数带走,留在关外东辽县的都是一些老弱的族人。可是这十几年间,你在中原胡乱折腾,族人子弟死伤无数。如森田小五郎、飞花逐月这等高手也先后毙命,其余子弟死伤状况之惨,可想而知。其中死在厉某刀下的,便不下百人了罢?”
柳生宗岩身子一动不动,只不过长剑的剑尖微微颤抖了几下。站在他身后的十几名杀手都是他的心腹亲信,其中大半在中原见识过厉秋风的武功。知道此人武功诡异,心思狠毒,杀人不眨眼,就连柳生一族中最凶狠的杀手见了这人都视如魔鬼。此时听厉秋风说话,有人心下暗想,死在你刀下的柳生族人何止一百?今日与这个杀人恶魔又在这个诡异之地相遇,虽说咱们以众凌寡,可是在中原之时,哪一次咱们不是用十倍百倍的人手来围攻他?最后不只让他逃了,自己也是死伤惨重,大败亏输。今日一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毣趣阅
厉秋风见柳生宗岩沉默不语,接着说道:“这些年你的族人死了一茬又一茬,之所以还能兴风作浪,那是因为柳生旦马守在关外为你经营,不只搜刮钱财供你在关内挥霍,还在老翁山左近建了老巢,在这里操练杀手,弥补你在中原损折的人手,支撑你在中原折腾。如今你狼狈逃回关外,身边亲信死伤殆尽。你以为柳生旦马守还会听你的号令么?你们扶桑人信奉武力,刻薄寡恩,柳生旦马守的为人如何,你比我更清楚。你前来追杀我,带的自然都是最可靠的亲信。眼下你身后这十几个人,想来就是柳生一族中你仅能相信的同伙。其余的族人,想来都是柳生旦马守的手下。这里对于咱们来说是绝地,如今你误打误撞冲了进来,那是自投罗网。咱们眼下已经是半斤八两,若是决一死战,便是同归于尽,只能便宜了留在外面的柳生旦马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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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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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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