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有想到邓遥身上竟然藏了这么多银子,都惊得呆了。连司徒桥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怔怔的没有伸手去接银子。
清风道人早将银票小心的收回到怀中,此时见邓遥手掌中托着两大锭银子,当即哈哈一笑,道:“邓帮主,方才你说我爽快,一下子拿出了一大笔银子。想不到咱们这些人之中,却是你邓帮主深藏不露。这两锭大元宝不下十两罢?”
邓遥笑道:“不瞒道长说,前些日子老叫花子听了消息,说是沙家堡有事情发展,急忙带了帮中的兄弟赶往虎头岩。路上恰好遇到一户人家办喜事。那户主为富不仁,勒索佃户每年多加三钱银子。有些佃户不服,与他说理。这大户怕坏了他家的喜事,竟然指使家丁将佃户驱散,不少人被打得头破血流。老叫花子瞧那大户不顺眼,趁他带着家人和奴才在门外接亲之时,带着几名兄弟偷偷潜入宅子之中,打晕了看守正堂的管家,将他积攒的百十两银子全都拿走了。银子大半都分给了被大户打伤的佃户,剩下几锭被老叫花子拿来买酒喝。只不过这银子太大,一时找不到钢剪、凿子和戥子,才没有将大锭银子弄成碎银子。不过也幸亏如此,在这里倒能派上用场。”
司徒桥口中说道:“老叫花子,真有你的!”边说边将那两锭银子接了过来,放在眼前仔细观看了片刻,点了点头道:“那大户倒真肯下血本。这银子成色不错,拿出去换散碎银两,可以足份兑换。”
他说完之后,转头对刘涌说道:“刘先生,还得烦请你将宝剑借我一用。”
刘涌道:“司徒先生是想将这银子削成粉末不成?”
司徒桥点了点头,道:“正是。这粉末须得越细越好,若是大了些,便没了用处。”
刘涌道:“司徒先生可否将银子交给刘某,由我来将它削成细粉?”
司徒桥知道刘涌武功高强,用剑的本事比自己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是以点了点头,将两锭银子递了过去。刘涌先将手中的火把交给身边的楚丹阳,左手接过两锭银子,将一锭银子放入怀中,左手握住另一锭银子,右手拔出长剑,仔细端详着那锭银子。片刻之后,他抬头对司徒桥说道:“银子的粉末你要放在哪里?”
司徒桥伸手撕下一大片衣襟,双手拉握住一边,撑着那块布走到刘涌面前道:“将银粉弄到布上即可。”
刘涌点了点头,左手握着银子伸到那块布的上方,手腕一翻,将银子朝向下方。随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双眼紧盯着那锭银子。
众人见刘涌神情严肃,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得怔怔地看着他。
蓦然间只见刘涌右手长剑挥起,剑尖直刺向左手握着的那锭银子。只是剑锋刺到银子之际,剑尖便即凝住不动,瞬间之后,只听“嗤嗤”之声不断,却是刘涌手腕抖动,手中的长剑划出无数极细小的剑花,正点在那锭银子之上。片刻之后,银粉簌簌而下,正好落在司徒桥双手托着的那块布上。
众人见刘涌抖动手中长剑之际,身子凝立不动,全凭手腕的力气抖出细小之极的剑花,如鸡啄米粒一般,将银粉从那锭银子上削了下来。这份功夫看似简单,其实极难。要将长剑划出如此细微的剑花,便如同在米粒上刻字一般,内力、剑招须得练至化境,方能不出差错。若不是有数十年苦练的剑术功夫,万万做不了此事。
在场的各帮派首脑都是武林高手,其中大半还都是以剑为兵刃。见刘涌剑术如此精妙,登时叫起好来。
在众人的赞叹之中,只见刘涌手中那锭银子越来越小,银粉在司徒桥手中的布块上越积越多。到了后来,刘涌手中的银锭只剩下鸽子蛋大小。他这才收回了长剑,长出了一口气,对司徒桥说道:“司徒先生,再往下削刘某也做不到了,我能否换另一锭银子?”
司徒桥也被刘涌的剑术震撼不已。他点了点头,对刘涌说道:“刘先生的剑术当真了得,佩服,佩服!”
众人自从认识司徒桥之后,听他说话尖酸刻薄,嘻笑怒骂之际往往不留丝毫情面。此时听他夸赞刘涌,倒是颇为意外。众人心下均想:“这个王八蛋称赞刘先生,不只是因为刘先生剑术通神,更是因为刘先生处事公正,确是让人佩服。”
刘涌将剩下的那枚鸽子蛋大小的银子递还给司徒桥。司徒桥双手撑着那块布,自然无法接过银子。却听邓遥嘿嘿一笑,道:“这银子是老叫花子的,刘先生扔给我便是。”
刘涌这才想起来两锭银子确是邓遥所有,微微一笑,看了司徒桥一眼。司徒桥点了点头道:“你还给老叫花子便是。我再没出息,却也不能占叫花子的便宜。”
刘涌将银子掷还给邓遥之后,从怀中掏出了另一锭银子,正想出剑将银子削成粉末,忽听有人说道:“刘先生且慢,我有一事相求。”
刘涌一怔,转头望去,说话的却是太华派掌门人清风道人。他放下长剑,对清风道人说道:“道长有话尽管说便是。”
清风道人上前两步,对刘涌说道:“刘先生露了这手功夫,确是让人佩服。华山派的剑术大家都见识过了,咱们都是十分服气。剩下这锭银子可否交由贫道来处置?刘先生也可稍稍歇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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