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商见曜一下兴奋了。
他用对暗号般的口吻说道:
“字里行间都写满了吃人?”
女性身影看了这家伙一眼,疑惑反问:
“你在说什么?”
商见曜“哦哦”了两声,正色问道:
“你怎么知道祂们在悄悄地吃人?”
那女性身影还未说话,第四研究院家属区突然变得暗沉。
高空的太阳被不知什么时候飘来的乌云遮住了,四周的空气都仿佛迎来了暴雨将至的状态,压抑,沉闷,让人呼吸都不够通畅,感觉异常难受。
那女性身影明显抖了几下道:
“祂,祂突然变得很虚弱,然后,大家就死了,都死了!”
她声音里透着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某种歇斯底里。
她的答案也与商见曜的问题有一定的出入,就像受到对应的刺激,产生了有一定关联但又不是那么严丝合缝的梦呓。
商见曜一脸好奇地追问道:
“你是怎么发现祂突然虚弱的?
“祂是哪位执岁?”
那女性身影又左右看了几眼,哆哆嗦嗦地回答道:
“祂在,祂在实验室深处那个房间里。
“祂一直都在!”
“和大老板很像啊……”重视感情的商见曜顿时忧心忡忡。
他认真说道:
“我们先确认一件事情,你说的他是单人旁的他,女字旁的她,宝盖头的它,还是代表神灵的祂?”
那女性身影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商见曜几秒:
“聊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们在聊执岁吗?”
“这样啊。”商见曜提议道,“要不我放首歌做背景音乐吧?这么聊没气氛。”
那女性身影似乎终于察觉到这家伙很奇怪,但因为这是梦境,想不了那么多,又不了了之。
“我才不要弄得跟鬼片一样。”她否决了商见曜的提议。
商见曜摩挲下巴,将话题拉回了正轨:
“你怎么确定祂在吃人,祂只是突然虚弱而已。”
“大家死了之后,祂又正常了!这种事发生了好几次!”那女性身影瑟瑟发抖,给人一种受不了倒春寒的感觉。
商见曜“啪啪”鼓起了掌:
“你好厉害啊,目睹了这些事情,竟然还能活下来!
“你是怎么办到的?教教我。”
那女性身影突然凝固在了那里,嘴唇翕动起来,不知回想起了什么。
整个梦境一下变得深沉,原本还存在的那些光线瞬间退去,缩回了远方,似乎与这里隔了足足一个世界。
黑暗之中,隐约有一双眼睛正在缓慢睁开。
商见曜虽然胆大妄为,见多识广,但这一刻还是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接着拖到了冰天雪地里罚站。
于是,他整个人都被冻僵了,似乎化成了冰雕,脑海里属于不同人格的所有念头刚有泛起,就被击碎,难以成形。
那女性身影也有同样的感受,心底涌现出了足以淹没她灵魂的恐惧洪潮。
她再也忍耐不住,身影急速变得黯淡。
伴随这而来的是梦境的支离破碎。
天塌了,地陷了,所有都消失了。
…………
塔尔南,幽梦旅馆,老板娘的卧室内。
艾诺猛地睁眼,尖叫了一声。
然后,她重重地喘起气,回想起梦境的几个片段。
过了好一阵,她终于平复了下来,自言自语道:
“也没出什么事嘛……继续睡继续睡。”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当初能够幸存,后续能够在塔尔南逍遥这么多年,是有很大问题的,但她习惯于逃避现实,从不深思这中间究竟藏着什么问题。
得过且过,能混一天是一天!
念头闪动间,艾诺拥好被子,躺了下去,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闭上了眼睛,酝酿睡意。
她要把之前没睡的觉都补回来。
…………
野草城,“旧调小组”住的南街出租屋内。
商见曜刚走出房间,就看见蒋白棉、龙悦红和白晨围在方桌旁,吃着楼下买回来的窝窝头和不同馅的包子,格纳瓦则立于窗边,活动着机体,防止某些零件因为太久不用,出现生锈等情况。
“有结果了吗?”蒋白棉先问了一句,然后指着桌子,对商见曜道,“有豆沙馅的,有猪肉馅的,有青菜馅的……野草城最近这两年确实比较安定,早饭的种类都丰富了不少。”
商见曜抓起猪肉馅的包子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说道:
“有一定结果了。”
“问清楚被执岁圈养是怎么回事了?”龙悦红一下忘记自己还抓着包子,拿着豆浆。
他们现在经费充足,不用凉开水配窝窝头。
“没有。”商见曜向来诚实,“但问到了别的一些情况。”
他将梦境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明明大家都死了,为什么这种事情还发生了好几次?”听完之后,龙悦红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对房间主人在梦境里的陈述不是太理解,觉得这非常荒谬,前后矛盾。
一个人难道能死好几次?
蒋白棉思索着说道:
“梦境里的话语不能全部当真。
“虽然一个人做梦的时候,严重缺乏自制力,不太可能撒谎,但梦里各种事情会带来不同的情感影响,从而诱导出特定的答案,而那些事情又是各种记忆各种幻想的糅合,不绝对等同于现实。”
见龙悦红和白晨都听得有点茫然,商见曜则一脸“原来是这样,我完全明白了”的表情,蒋白棉补充解释道:
“简单来说就是,‘506’那位在梦中说的话语可能是多件事情糅合起来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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