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通话后,江择一收起枪,交还给了身旁的男人,满是讥诮的双眸睨向林澈,“你的属下是不是根本查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好了,原来,厉景琛的unusual集团,本来就在布桐的名下,unusual集团和云端国际,都是布桐的,你没想到吧?所以你捅出来的那个漏洞,现在已经填上了,林澈,你的阴谋无法得逞了,你再也不能拿聚星集团来要挟桐桐了。”
林澈往后踉跄了两步,直接跌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
“行了,现在我也不用跟你同归于尽了,你不配,林澈,带着你的钱,好好保护自己吧,因为我接下来,一样不会放过你,我倒想看看,你能安生多久!”江择一冷声警告完,转身离开,“我们走!”
所有人都收起枪,跟着江择一一起离开,剩下林澈和他的保镖们。
“林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为首的保镖上前问道。
“滚!”林澈拿起茶几上的红酒瓶,重重地砸在地上,“全都给我滚出去!”
保镖们面面相觑,全部退了出去。
“啊――”林澈一脚踹在茶几上,直接把茶几踹出老远,失控地怒吼出声。
……
彼时,布宅。
布桐挂上江择一的电话,静静地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良久,才敛住了思绪,转身走出书房,回到了主卧。
严争抱着小月牙躺在床上,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给她哼着一首儿歌,像个小大人,有模有样的。
布桐弯了弯唇角,走上前,帮他们盖好被子,小月牙靠在严争的怀里,睡得又香又甜。
“妈妈,”严争亮晶晶的双眸看着布桐,压低嗓音道,“我把妹妹哄睡着了,我棒不棒?”
布桐俯身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争争很棒,比妈妈还厉害。”
“嘿嘿……”严争笑得眉眼弯弯,“那妈妈,你可以告诉争争,妹妹的大名叫什么吗?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连舅舅和晚愉阿姨他们都不知道,争争是哥哥,想知道妹妹的一切。”
“好,妈妈告诉你,”布桐摸了摸他的脸蛋,转眸望向了一旁熟睡的小月牙,“小月牙的大名,叫厉星辰。”
“厉星辰……”严争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妹妹的名字明明很好听啊,妈妈为什么不让别人知道?”
布桐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话。
因为这个姓氏,这个名字,承载了太多思念,多到让她不敢去面对。
“妈妈起的名字真好听……”严争还在夸着,“每个人的名字都有由来,妈妈为什么会给妹妹起这个名字呢?”
布桐敛神,摸着他的头发,“乖,别问了,快闭眼睡觉。”
“哦……”严争没有再追问,乖巧地闭上眼睛,很快便睡着。
布桐坐在床边,盯着小月牙精致稚嫩的小脸,思绪渐渐飘远。
所有人都说小月牙长得像她,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随着小月牙渐渐长大,身上有了越来越多属于那个人的影子,尤其是脾气性格,挡都挡不住,像极了那个人。
布桐俯身,亲了亲小月牙的脸蛋,又亲了亲严争的。
她看着严争的脸,回答了刚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有星星有月亮的地方,才是星月湾,才是我们的家啊……”
所以当初她在给女儿起名字的时候,大名叫厉星辰,小名叫小月牙。
就算再也回不去他们的家了,她还是想用这种方法,牢牢地记住星月湾那个地方。
……
聚星集团的危机以这样的方式圆满解决,是集团上上下下怎么也没想到的。
更没想到的是,unusual集团,居然一直都属于布桐,也就是等于是聚星集团的兄弟公司了,这无疑让聚星集团如虎添翼。
第二天一早,布桐就召开了会议,决定在入驻云端国际之前,先整顿聚星内部,查出所有跟林澈有密切来往的员工一一开除。
而另一边的小区里,宋迟见厉景琛从洗手间出来,没有再像往常一样,戴上人皮面具乔装打扮,急忙上前问道,“老大,现在事情基本算是暂时尘埃落定了,你是不是可以以真面目去见嫂子,跟她说出真相了?”
“嗯,”厉景琛脸上挂着止不住的笑意,“虽然我知道她肯定还在生我的气甚至是恨我,但是昨晚她能接受unusual集团,说明她的心已经慢慢软下去了,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没有她的每一天,我都生不如死,我相信等我解释清楚,她会原谅我的。”
“老大,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宋迟一脸担忧。
厉景琛脸上的笑容凝住,“你是说,那个孩子。”
“对啊,就算真的如诗爷所说,孩子不是林澈的,那也是别的男人的,老大,嫂子既然能怀上别人的孩子甚至把孩子生下来,你觉得你们的感情真的还能回到过去吗?”
“能的!一定能的!”厉景琛嘴上是这么说着,可深邃的眼底还是闪过了一抹痛色,“不管孩子是谁的,既然是布桐的,我都爱,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我都可以不计较,我只要布桐回到我身边……”
“老大,我也希望你和嫂子能够和好如初。”
“你现在就去摩天轮那边布置,今天晚上,我就要和你嫂子相认……”
厉景琛的话音刚落,厉景琛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小高打来的。
他今天没去聚星集团上班,但是小高去了,无缘无故不可能给他打电话,除非是布桐有什么事。
“喂?”厉景琛急忙紧张地接起。
“boss,”小高刻意压低的嗓音传来,“出事了,刚刚楚牧待的那个镇上发生了地震,听说楚牧好像出事了,太太现在正准备赶去灾区,进哥叫我跟着一起去。”
“地震了?楚牧死了?”厉景琛急忙追问道。
“不知道啊,我就听说楚牧最后给太太打了一个电话,刚开口叫了一声太太的名字就断线了,电话再也打不通,太太都快急死了,钱进不让她去,她非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