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大敌当前,自己却与朋友失散了吗
还是眼看线索就在前方,却偏偏被枭西厄斯一伸手给拦下来了又或许是因为他的命运,同伴们的未来,此时都岌岌可危了,他却只能束手无策
余渊一向心思沉稳,强韧坚定,即使是在最低沉灰暗的时刻,仍能控制住自己;但此刻他却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如同暴风雨到来前的海面,不知何时,这黑沉沉的水面就会被彻底掀翻冲碎,掀起连他也没见过几次的惊涛骇浪。
他紧紧握住拳头,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两口气,试着将波荡的黑色海浪重新压平。
自觉情绪缓和了一些以后,他这才又看了一次飞船窗外。
好像意识到陷阱被发现了,外面的乌云也放弃了伪装凡是有玻璃、有缝隙的地方,都能看见一层层厚厚翻滚着的烟灰色云雾,仍然在缓慢地往船里挤进来。
跳船已是不可能了;只能想办法破坏掉这些云雾了吧
“所以,这些云雾之所以会流入飞船,看来就是想要逼我们跳船,主动跳入陷阱里。”驾驶员好像没发现余渊的情绪起伏,沉思着说:“不过,我们都发现了陷阱,怎么云雾流进来的速度还这么慢呢”
怎么,你还希望它快点充满整艘船吗
余渊被心中一股尖锐的烦躁一戳,差点让这句话出了口好在他及时制止了自己。在暗暗的惊讶里,他尽量平静地说:“我怎么知道”
虽然是平静了点,但依旧属于焦躁和不耐烦的范畴。
驾驶员抬头扫了他一眼,总算察觉了。
“你别着急,我知道你心里肯定焦虑,我们一步步地想办法,总能出去的。”他想了想,安慰似的劝道。“我想会不会这些云雾的行进速度本来就是这么慢的,不然的话,为什么要逼我们跳船直接一口气包上来就行了。”
余渊暗觉有几分惭愧,说:“有道理让我试试,能不能将它们破坏掉。”
驾驶员不是唯一一个拥有兵工厂武器的人;余渊从容纳道具里抽出了一把外表像喷火器似的长型武器,将它的“嘴”对准了覆盖着窗户的云雾。顿了顿,他说:“但是,我不能保证你的飞船”
“没事,”驾驶员立刻说道。
余渊再次举起了武器。它能够破坏切断目标分子之间连接,在分子之间产生背离的力量,从而使目标不管是人也好、物品也好都不再是原本的那一个目标了;杀伤力如此强大的武器,吐出的光芒却温和柔淡,好像烛光照在了云雾上。
当余渊按下开关的时候,心里却升起了另一個念头。
他上船的时候,驾驶员不是还希望能多赚一张船票的吗看着也是很在乎钱的人,怎么忽然这么狠得下心,连飞船都可以利落地牺牲掉
余渊这个念头一起,就油然生出了一阵对它的不喜因为他一向不愿意捕风捉影、疑人偷斧。
再说,从另一个角度而言,这种转变太正常不过了;毕竟现在是在性命和财产之间做选择,但凡不是贪欲熏心的人,都知道孰轻孰重。
“当心”驾驶员突然叫了一声,令余渊一激灵。他急急一抬眼,发现自己的武器出光口已经离烟灰色云雾相当接近了;他赶忙关上开关,迅速把它从云雾前挪开了幸好他挪得及时,没有沾上那种擦也擦不掉的云雾。
“我没有动啊,”余渊在二者之间反复看了看,“是云雾飘过来了”
“说是飘过来了,也不是不行”驾驶员的脸色有几分凝重。“但我一直在从侧面盯着这团云,想要看看它能不能这样被破坏掉。有几秒钟的时间,它都没有变化,可在我一眨眼的工夫里,就忽然变厚了,所以才离你近了。”
“你想说的是”余渊皱起眉头,“从外面流进来了更多云雾”
“不应该啊。”驾驶员似乎也十分困惑不解,“云雾流进来的速度一直很稳定,没有忽然一下增多的时候。还是那个逻辑,如果它可以短时间急速扩张,怎么没有一口把我们吞了”
那是怎么回事莫非是破坏手段反而激发了云雾的扩张吗
余渊强行吞下了焦躁与失望,不愿意在情绪不好的时候张口,免得说些自己也后悔的话。有一点是可以看出来的,那就是这把长型分子枪应该是派不上多少用场了;他重新把它收好,目光在船舱里四下转了一圈。
他的目光盯在了远处墙壁下。
当那一个明悟打进脑海里的时候,余渊有一瞬间差点以为自己脚下的船舱板断开了,他正在直直往下掉他激灵一下,稳一稳神,才低声开了口:“我知道了。”
“什么”
“你看,”余渊朝远处船舱抬了抬下巴。“你扔过去的那把刀。”
那把刀刀尖上沾了一点云,驾驶员就连刀带云都装回了刀鞘里,扔进了飞船角落;自那以后,余渊还是第一次注意到它因为有个不该存在的东西,抓住了他的目光。
此刻刀鞘的顶部,同样陷入了一团拳头大的云雾里。
“怎么”驾驶员一怔,刚要走上去看,又停住了脚。
“那一团云,比之前你沾在刀上的,可大了不少吧附近没有云雾流向它,多出来的云是哪里来的”余渊快忍不住苦笑了,“而且,它应该是在刀鞘里才对”
驾驶员也想到了,转过身,满面惊色:“莫非”
余渊点了点头。“恐怕被云碰上的东西,就会同样变成云,继续侵蚀周围的物品。”
“所以,刚才你将光照在云雾上的时候”驾驶员低声说:“之所以会忽然多出了一层云,还险些碰上了你的出光口,是因为那片光也变成了云雾。”
不仅仅是变成了云雾;因为光是连续性的,变成云之后,也在循原路回头“反噬”余渊一想到这儿,忍不住庆幸后怕,伸手拍了拍驾驶员的肩膀,说:“多亏你提醒我我刚刚有一瞬间走了神。如果不是你的话,可能云雾就要碰上我的枪,甚至碰上我了。”
即便陷入困境了,总算他身边还有个能够将后背和性命都托付其手的同伴。
“我们本来就应该彼此照应的。”驾驶员点点头,似乎仍然有点回不过神。“连光也可以被变成云雾那我们还有什么东西能破坏它”
“风”他说完,自己又摇了摇头,低声说:“不行,我们已经够不着窗户了,万一风把云吹得满船都是”
何况高空中是不缺风的,飞船依然被这一大团云给捉住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余渊已经分不清了时间里,二人将自己能想到的种种手段、种种猜测,都试验了一遍。
云雾流速不紧不慢,好像对于吞没二人有着天经地义般的信心,一点一点侵蚀着飞船;凡是二人能施加于云雾上的“伤害”,在平静个几秒钟到几分钟不等的时间段后,都会蓦然变成一团新的云雾无论是切断、冰冻、封隔、灼烧等等手段都没法将云雾减少一分一毫。
当二人计穷时,整个驾驶舱都已经成了一团云雾,再也没办法走进去人了。
他们坐在乘客座位区里,有好一阵时间,在乌云的逐步包围下,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一动。原本的“短暂休息”,变成了气力尽失的坐困愁城。
飞船前方、天花板、以及被云从外面碰上的船壁,到处都是正在往四面点点漫延、扩散的浓云。云的速度始终不变,一步一步地占据着每一寸飞船,冷漠、平静地等待着碰触到二人的那一刻。
渐渐地,二人的安全空间越来越小,直到不得不肩靠肩地紧挨着,蜷坐在最后一小片没有云的空地上,连头也无法抬起来因为上空早就沉甸甸地压满了云层。
不可能了世上既有生路,就有死路;既有希望,那么自然也有绝望。
他已经没法从这里离开了,余渊生出了这个念头。他陷入了绝境里,能做的都做了,依旧于事无补这好像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遇见真正的、彻底的绝望。
这情绪太强烈了,反而令他浑身上下都松开了,好像每一块肌肉都在先行迎来死亡;他的身体近乎平静,心神逐渐滑落向漆黑深渊。
好不甘心,但是没有办法了。
“余渊,”驾驶员轻声叫了一句。
余渊一动没动。
他这一生挣扎浮沉,却不知道终路是陷在云雾里的;在如此绝望的最后一刻里,他除了只剩下一个值得令人信任的同伴,什么也没有抓住
就在这一刻,余渊感到有一个什么东西碰上了自己的后脖颈。好像是幻听了似的,一个遥远的、愤怒的男人嗓音,从耳边一擦而过:“让我看看是谁碰了你”
随即,脖子上的触感、耳朵里的声音都消失了。
余渊慢慢地朝驾驶员转过了头。
“你刚才对我用了特殊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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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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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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