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表扬,时清欢微微笑着,手上轻轻按摩着。
楮世雄是越看她越满意,“丫头,你年纪不大,倒是懂的很多。”
“嘻嘻。”时清欢微微笑着,“我从小跟着我奶奶一起长大,我奶奶呢很会做饭。不是有古话说的吗?这做饭啊,和药理是有些相通的。”
“嗯嗯。”
楮世雄连连点头,“是有这样的说法。”
“我奶奶呀。”时清欢笑着说,手上并没有停,“教我做饭的时候,就经常告诉我……什么食材,对身体有什么好处。”
“哦。”
楮世雄赞叹着点头,和时清欢的爷爷奶奶,他还曾经见过面。
当初,是在清欢父亲的葬礼上,闹得并不怎么愉快。哎,后悔啊。
楮世雄叹道,“你奶奶,教的你很好。”
时清欢微笑着,低下头去,并不再多说什么,只问着,“这样可以吗?楮老先生?”
“哎,很好。”
一旁,楮墨正听和医生说完话,一扭头,就看到楮世雄和时清欢相谈甚欢的样子。这一幕,曾经是他梦寐以求的,如今……成了真的,可惜,他却有了绵绵了。
瞧,多讽刺?
时清欢抬起头来,触到了楮墨的视线,怔了怔,“呃……那个,我该走了。”
她看看楮墨,“这个药包,楮墨,你来帮楮老先生敷吧。”
“……嗯。”
楮墨拧眉,点点头,走过来。
“哎……”
楮世雄叹气,显然是舍不得她走,“就走了啊?”
“嗯。”时清欢笑着点头,“这会儿雨没有那么大了,那……楮老先生,您好好休息。”
“清欢。”
时清欢一低头,看到拽着她袖子的楮景博,笑笑,“景宝也要好好照顾太爷爷啊。”
楮景博嘟着嘴,知道挽留不住她,满心的不高兴。
“我走了。”
时清欢微一颔首,走了出去。
她才一走,楮世雄立即给了楮墨一脚,药包被他踢到了一边,“你这个废物!”
“啧。”楮墨拧眉,捡起药包,重新给他敷上,“爷爷,腿没事了是吧?我看您这挺大劲啊。医生还在开药……需要吗?”
“你――”楮世雄气的指着他,“你就这么让她走了?这么好的机会,你哑巴了?呵!跟哑巴待在一起久了,就是臭毛病多!”
“爷爷。”
楮墨无奈的摇头,“你要我怎么做?我已经结婚了,有妻子……如果我对清欢做什么,那才是真的伤害她!”
楮世雄气的没什么可说的,只一个劲的说他,“废物!看见你我就生气!”
楮墨沉默,一言不发。
其实,祖父这么做,真的是在刺激他。他已经在努力克制了……但,每次看到清欢,内心还是蠢蠢欲动!他真的不知道,继续见到清欢,他还能不能一直这么理智。
所以,楮墨蓦地抬头,看着祖父,“爷爷,拜托你……别再做什么了。”
……
从齐云寺离开,时清欢就去了趟超市,买了点食材回去。
走到公寓楼下,看到一辆黑色迈巴赫停着。心里有疑惑,过去一看,车窗半开着,沈让靠在驾驶座上。
“沈让。”时清欢上前,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了啊。”
沈让清朗的一笑,点点头,“嗯。”
“你这是?”
“等染染下来。”
“哎哟。”时清欢忍不住笑了,“你们也真是的……早上才见过,要不要这么难分难舍啊。”
沈让笑笑,“我今天晚上有事,只能现在见面。”
“啧,真甜。”时清欢笑笑,“那我上去啦。”
“清欢。”沈让叫住她。
“嗯?”时清欢回头,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有事?”
沈让默了默,说到,“看到你现在过的很好,我很放心……霍湛北不错,好好考虑。”
“……嗯。”时清欢点点头,微微笑着,“我知道,那我上去了。”
“好。”沈让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里有难以形容的成分。那不是男女之间的纠葛,但确实是一种深深的关爱。
公寓里,苏染被沈让接走了,只剩下时清欢自己。
而此刻,时清欢正在厨房忙碌着。
她把买来的食材,都放在流理台上。“米线……骨汤米线。”
时清欢挽起袖子,穿好围裙。脑子里努力回忆着奶奶曾经教过她的做法,嗯……还是记得的。不过,很久没做,手怕是生了。时清欢想起楮世雄吃不下饭,提起骨汤米线时,一脸神往的样子……
“嗯,做吧。”
骨汤是现熬的,最少也要一个下午的时间,米线是用米面亲手揉出来的。
程序精细而复杂,即使开了空调,时清欢脸颊上还是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其他的都准备好,等到骨汤都熬好,已经五点多钟,时清欢收拾了一下,去了齐云寺。
在路上,时清欢便联系了齐云寺的小师傅。
是以到了之后,便去了齐云寺的小厨房。
“谢谢你啊,小师傅。”时清欢笑着道谢。
小师傅笑笑,“时工,您客气了。那您忙。”
“嗯。”
时清欢点点头,开始忙碌。原来,她害怕米线煮好了带过来会坨了,所以,将材料都带了过来,在这里煮。
材料备好,煮起来就简单了。
很快,一碗骨汤米线就煮好了。盛在寺庙的大碗里,浓香四溢。
时清欢笑笑,满意的点点头。
而后,拜托了厨房的小师傅。“小师傅,麻烦您……帮个忙行吗?”
“可以的,时工,您说。”
……
咚咚……
小师傅端着托盘,敲响了楮世雄禅房的门。
楮世雄躺在禅房里,楮墨还没有走,爷爷现在疼的这么厉害,他正在劝他回去。
奈何楮世雄怎么都不听,听到敲门声,楮墨有些烦躁,“谁?”
“楮总,小僧是来送东西的,楮老先生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言下之意,他是来送吃的?
楮墨拧眉道,“进来。”
楮世雄躺着,瘪嘴轻声道,“送什么?能有什么好吃的?哎……”
楮墨听见了,乘机劝到,“既然如此,您就跟我回去!何苦在这里……”
嗯?突然,鼻息间闻到一股浓浓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