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一怔,什么歌剧票?
他和姚启悦,什么时候约过一起看歌剧吗?不过一瞬,楮墨已然明白了。
姚肆佟这是,正面和慕长青杠上了。
果然,慕长青一听这话,脸色一沉,笑容已然敛去。
“肆佟。”
慕长青缓了缓,堆起僵硬的笑意。
“听你这话的意思,我怎么不是太明白?”
“哦?”
姚肆佟笑笑,喝了口茶,“对了,是我没说清楚。哎哟,抱歉,在谈正事的时候,偏偏说了些私事。”
“呵呵。”慕长青干笑着,“不妨事。”
“是这样的。”
姚肆佟自然不是真的觉得抱歉。
两位身处高位的人,俨然已经在较劲。
姚肆佟笑道,“慕兄没听说过吗?我的女儿和楮墨,是有过婚约的。”
“……”
慕长青愣了下,这件事他自然是有所耳闻,可是不是说,是姚家主动退婚的吗?
原因,是姚启悦不喜欢楮墨。
如果说,今天慕家没看上楮墨,慕长青完全可以当个八卦,听过就算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慕长青势必要在自己下台前,给慕十瑜寻个好婆家。
因为,他也有着和妻子一样的顾虑……他的儿子慕九晟,天生是个狠角色。
虽然,他很期待儿子回来继承家业。
可是,这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
慕长青还在其位,自然想要好好谋划。
而楮墨,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呵呵。”
慕长青淡淡笑着,端起茶杯浅浅喝了一口,看了眼楮墨。
“是吗?楮总,这件事……我倒是没有听说过。”
楮墨微微蹙眉,感觉到了两位的暗里较量。可是,他此刻却不好说什么。
因为,从此刻起,他的审核握在了两位手里。
这世上再厉害的人,也总有受制于人的时候。权利和金钱,总是相辅相成,却又相互克制的。
楮墨勾唇,淡淡笑着。“慕首长,确实有这么回事……晚辈不才,没有入姚小姐的眼。”
“哦。”
慕长青恍然,笑道。
“原来是这样,楮总也不必这么说……感情这事,也是要看缘分的。”
慕长青看向姚肆佟,似笑非笑道。
“肆佟,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啊。”
言语间,颇有深意。
“哎。”
姚肆佟何等精明,叹着气,摇摇头。
“也是……当初啊,是我那个丫头不懂事。不过,她也是慎重,毕竟没有和楮墨相处过。”
姚肆佟浅浅笑着,“现在不一样了,启悦和楮墨在一起工作,这个项目,就是他们一起研究的……启悦也看到了楮墨的好,两个人也有共同语言,不是吗?”
他顿了下,又笑着道。
“这姻缘啊,自然还是要找谈得来、有共同语言的,这将来,才好相互扶持,你说是吧?”
慕长青脸色一沉,笑意也绷住了。
姚肆佟这话,显然是在暗示,他的女儿不过就是个花瓶!
慕长青扯了扯嘴角,摇摇头。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妻子嘛……主要是主内,要是回到家里,两个人还是谈工作,那岂不是活的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