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英奇皱眉,“怎么了?”
时清欢抬眸,看着他,一时间没有言语。
“呃……”
宋英奇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想让湛北知道?”
时清欢眉头紧锁,她知道,她的病痊愈了,这件事,是不可能瞒过宋英奇的。
毕竟,他是个专业的医生啊。
所以,她现在只有一赌。
“宋医生,拜托了!”
时清欢祈求道。
宋英奇皱着眉,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
“这到底……”
作为一个旁观者,他是真的看不懂。这三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他知道了,我就……”
时清欢实在是难以启齿。
可宋英奇自然是明白的,“看来,你不是自愿跟湛北在一起的。”
他想到了楮墨,前阵子,容曜还来找过他。
“哎。”
宋英奇叹息,“你们的事情,我想,我也不便多问。不过,湛北勉强你,总归是不对。”
“宋医生!”时清欢面露喜色,“你肯帮我?”
“算不上帮忙吧。”
宋英奇笑笑,“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你被强迫……至于和湛北的关系,相信你自己会有自己的判断。跟不跟他,也许你将来会改变主意呢?”
哼……
时清欢扯着嘴角,改变主意吗?不,永远不会。
……
门开开,霍湛北一脸期待。
“怎么样?”
时清欢低着头,宋英奇淡淡道:“没什么大碍,不过,这个小爆炸,让她能开口了,也是件好事啊。”
就……这样?
霍湛北皱了皱眉,“没了?”
“嗯?”宋英奇挑眉,“还有什么?”
“她能说话了……”
霍湛北奇道,“你上次不是说过?”
只要时清欢能开口,病就会好了吗?
“哦……”
宋英奇敲了敲额头,“对不住啊,上次我是那么说的,可是,这种事情,急不来的。”
霍湛北脸色一沉,也就是说,时清欢没有好?
那么,他还是不能碰她?
时清欢抬起头来,“对不起啊,我……让你失望了,我没有想起,还没好。”
“没事。”
霍湛北心中苦涩,却不能迁怒她。
“其实,这未必不是好事。”
霍湛北揽着时清欢往外走,“我心里挺矛盾的,既希望你想起来,又希望你一直病着。”
“嗯?”时清欢诧异,不明白。
霍湛北苦笑,“想你好起来,和你更亲近……做真正的夫妻。可是,也怕你想起来,记得和以前楮墨的那些事。”
毕竟,她和楮墨六年前就好过一场了。
他不敢确定,如果时清欢想起来,是不是还会这样乖乖的留在他身边。
“呃……”
时清欢怔了怔,“反正我也没想起来。”
“走吧。”
霍湛北揽着她,“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
……
此刻,慕家。
气氛有些凝重。
楮墨看着床上的容曜,“怎么会这样?”
容曜扶着肩膀,皱眉摇头,“墨少,我也不清楚……因为您倒下,我就和慕小姐去了,可是……”
哎。
楮墨蹙眉,情况似乎变得复杂了。
“所以,那些人……现在是都推到你头上了?”
推到容曜头上,其实,就是推到楮墨头上了。
“墨少。”容曜一凛,“如果没有办法,我就承认了!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嘁。”
楮墨哂笑,摇摇头。
“别傻了!你以为,慕长青会信吗?”
“这……”容曜低下头。
“还有。”
楮墨又说到,“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慕长青当初能出卖你父亲,那是他!我楮墨,干不出来出卖兄弟,独善其身的事情来!”
容曜猛抬头,“墨少。”
“行了。”
楮墨笑笑,“你又不会说话,就别费心思说好听的话给我听。”
他往外看了一眼,“只是,我现在摸不透,慕长青在想什么。”
楮墨低低道:“慕长青应该也不是完全觉得这事和我有关。”
“嗯。”容曜点头,“那些人认的太快了,只要有脑子,就应该明白,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我们楮家,哪里会养出这么没出息的下人!”
“哼。”
楮墨拧眉,哂笑。
“所以,慕长青让我来看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按理来说,他难道不怕我们串供?”
容曜扶着肩膀,“墨少,都是我没用!把事情办砸了,苏染也……”
“别说傻话。”
楮墨摇头,“你真是,要么不说话,一开口就是傻话。”
他顿了顿,“苏染这件事,的确是蹊跷……除了我们,还有谁会救她?苏染也没有别的亲戚了。”
容曜低头,沉默。
“总之,她离开了军区。”楮墨拧眉道,“也是好事,在外面,我们找起来也容易。”
“是。”容曜颔首,这一点他也想到了。
“楮总……”
内室门口,慕家下人,微笑着。
“我们首长来了。”
楮墨一凛,看了眼容曜,“好好躺着。”
“是。”
楮墨出去了,慕长青果然,端坐在沙发上,笑意盈盈。
“慕首长。”楮墨走过去,恭敬有礼。
“嗯,坐。”慕长青指了指沙发。
“多谢。”楮墨坐下,“抱歉,慕首长……今晚的事情,我相信其中一定有误会。”
“是啊。”
慕长青浅浅笑着,“我也这么认为。”
“多谢。”
楮墨忙道,“我还担心,慕首长会误会。”
“呵呵。”
慕长青浅笑着,“楮总啊,事情是这样没错,我的确是相信你的,可是呢,你也知道,有些事,既然发生了,多少会有影响。”
他指了指里面,“他,毕竟是你的人。”
楮墨一凛,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慕首长说的是。”
楮墨笑笑,“容曜鲁莽,做错了事情,自然是要教训。不知道,慕首长的意思是?”
先听听他怎么说,不管怎么样,容曜他是一定要保下来的!
“哦。”
慕长青笑笑,“看来,楮总这是拿他当自己人啊。”
这一点,其实是明知故问。
在荔都,谁不知道?楮墨和心腹容曜,虽不是亲兄弟,可是胜似手足?
楮墨一时揣测不透慕长青的意思,笑笑:“是,容曜跟我的亲弟弟是一样的,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