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由何守常发自内心而写的长文解读,很快就被刊载在了发行量与影响力都很大的《世界日报》上,也算是对杜书桓那封信的回应。
何守常也是第一个替《情与性》发声的,其他三位文坛大佬虽然也收到了杜书桓的信,但是却还没有抽出时间来阅读这部作品,其中有一位甚至还出门在外,毕竟像他们这样的大佬,各种要参加的活动实在太多了。
而像何守常这样的文坛大佬,要想发表什么文章,几乎都不用他们自己去投稿,往往只需一个电话,就会有报刊杂志的编辑屁颠屁颠地上门来取稿,并奉上至少千字10银元的稿费。
像何守常写的这篇《轻与重的界限——解读我眼中的《情与性》》总共三千余字,便能给他带来至少30银元的稿费收入,这就是他这种文坛大佬的价值。
哪份报刊杂志有这样一位文坛大佬坐镇的话,就好像洪荒时代拥有了镇压气运的先天至宝,所以它们自然都愿意向这样的文坛大佬开出高价稿酬。
《世界日报》与何守常的关系就很不错,因此何守常的这篇长文解读,才会第一时间在这份报纸上刊载。
在这个时代,许多文艺青年去找书的话,还是非常信任文坛大佬的推荐的。
就比如说上次那位写了《深入解读王德孚及其新作》的才女梁婧,她本来就是复旦公学中文系的高材生,自然知道他们学校何守常何教授在文坛中的地位是多么崇高。
这一天她拿着自己的课本刚刚来到教室,便听到自己的同学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
“有没有看我们何老师在《世界日报》上发的一篇读后感,这推书推得也太有诚意了吧!”
“讲真的我都还没见过何老师这么卖力地推荐一本书,难不成这本书的作者和他关系匪浅?”
“我觉得应该不仅仅是私人关系,而是那本名叫《情与性》的作品,确实有点东西,要不然何老师不会看了之后那样大发感慨。”
“何老师一向喜欢看书,口味杂得很,上课的时候都跟我们推荐过鸳鸯蝴蝶派的小说,别这部《情与性》也是类似的小说,那我才没有兴趣看。”
“那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小说?”
“当然是有内涵有深度的作品,读了之后发人深省的,否则不是浪费时间么?”
“呵呵,那你还是去看一看《情与性》吧,何老师的长文解读里,可是引用了不少小说里的句子,可以说句句精彩,想必原书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那我今天放学的时候去买一本好了,我倒要看看,它到底多有深度。”
……
梁婧是有订阅《世界日报》的,不过她显然还没来得及看,但是她从同学们的议论中,自然得知了这样一个消息。
在接下来的文学系专业课上,上课的正是何守常,不过他教的居然是古代文学,这似乎和他“新文化运动”倡导者的身份不符,实际上他虽然倡导新文化,却并非那种激进到极点,恨不得完全废除古文的人。
何守常认为今必胜古,但古代文学中依旧有灿烂辉煌的经典,这些经典当然不能随意抛弃。
和往常一样,何守常上着上着课,就开始自由发挥了,竟然直接向学生们讲述了他阅读《情与性》的经历,他这样说道:“一开始我看到那部《情与性》的封面时,还以为这是一部艳情小说,就是披着鸳鸯蝴蝶派小说的皮,写的却是男女性事的作品,没想到它竟然是一部极具哲理的小说作品,真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只能怪这部作品的出版方太过愚蠢,竟然将一部名著,包装成了那种劣质小说,所以同学们千万别被这部作品的包装给迷惑,我是强烈建议大家去读一读这部非同凡响的作品的……”
何守常打开了话匣子之后,又说了许多,仿佛已经成了《情与性》这部作品的忠实粉丝,所以他发自内心地希望这样的作品,被更多的读者看到。
梁婧也是第一次听到何老师如此推崇一部作品,她不由对这部作品更加好奇了,她还用课余时间再看了何守常在《世界日报》上刊载的长文解读,只觉得那些从小说中引用出来的句子,一下子就击中了她!
她在傍晚放学之后,选择去了学校的书店,找了半天竟然都没找到《情与性》这部作品,不得已之下,便只能询问店员,结果对方露出了无奈的神色,这样说道:“今天都有好些学生问这部书了,但是我们书店真没有进到这部书啊,它难道是什么大作家新出的作品吗?”
梁婧摇了摇头,表示她根本不知道作者是谁,只不过这部作品倒是大作家强烈推荐的。
梁婧也是个爱书之人,今天不买到这部《情与性》就不会罢休,于是她直接出了校门,坐的士去了魔都中最大的书店,她就不信这样的大书店,会买不到何老师这样的大作家推荐的作品。
魔都这样的大都市之中,人力车已经几乎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出租车,它可比人力车的速度要快得多,而且也更加舒适,只不过这个时代的汽车造型,和现代汽车完全不同,充满了复古的气息。
梁婧在最大的书店购买到最后一本《情与性》时,她只觉得满足极了,原来《情与性》竟然是一部新人新作,在何守常发长文解读之前,根本无人购买,而现在,它本来就不多的进货量,竟然被抢购一空!
这部新人新作,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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