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二查了两日,对于氏她老娘和那两个土匪口中的“东西”没有任何的头绪,于是又回了县衙大牢,隐在暗处继续监视着于氏她老娘和那两个土匪,他就不信了,他还能探听不出那东西的下落来?
这日,于氏她大哥又来瞧于氏她老娘。
于氏她老娘见了于氏她大哥就是对他一顿呵斥,指责他阳奉阴违,没有听了她的话去看顾于氏,又骂了于氏她嫂子不是东西,将于氏她大哥给带坏了,一点儿都不顾自家的亲妹子。
于氏她大哥状似认真地听着,但其实是左耳进右耳出,等于氏她老娘说了个痛快,才委屈地道,“娘,我也想听您的话,去镇上看顾妹子。但她早些日子就被衙役抓到了县城里来,这会儿听说都还没回呢?您让我到哪儿去看顾她?”
“什么?”于氏她老娘惊讶不已,她那闺女不是已经被放出去了吗?怎么没有回去?这般想着,就问了出来。
于氏她大哥诧异,道,“娘,您在说什么呢?妹子什么时候被县太爷给放了?镇上的人都没瞧见她回去!”
“不对啊。你妹子先前进来的时候,与我关在了同一间牢房里头,那一日她被县太爷唤去问话,就一直没有回来。这不是被放了,那是什么?”于氏她老娘疑惑道。
于氏她大哥哭笑不得,他家老娘被关了一段时日的大牢,平日里的那股子精明劲儿倒是去了不少,竟是变得有些迟钝起来。于是,他提醒道,“娘,或许妹子被关在了其他的牢房也说不定。”
“关在了其他的牢房?”于氏她老娘听了于氏她大哥的话,喃喃自语了一句,继而抬眼瞧他,“你说得没错,定是这样。”
“娘,您若是不放心,我就去问问差爷?”于氏她大哥道。
于氏她老娘点头,道,“也好,你去问问。若是被关在了另一间牢房,你就替娘去瞧瞧。”
“诶。”于氏她大哥应了一声,就去寻了狱卒,问于氏的事儿。
今儿个在大牢里头当值的正是于氏她大哥头一回来,给了五两银子的那位,见于氏她大哥问于氏的事儿,便道,“你妹子关在了另一头的牢房,我带你瞧瞧她去?”话音落下,就要带于氏她大哥去于氏所在的牢房。
于氏她大哥忙阻了那狱卒道,“大哥别忙了,我与她已经断了关系,这会儿来问你,不过也是让我娘安心罢了。我就在这儿与你说会儿话,待会儿再去我娘面前交差就是了。”
那狱卒笑道,“行,那咱们哥俩好生聊聊。”
于氏她大哥含笑点头,接着与那狱卒东拉西扯了起来。
过了一柱香的时辰,于氏她大哥才又回到了于氏她老娘的牢房前,对她道,“娘,妹子确实关在了另一处牢房。我求了差爷带我去瞧了,她好着呢,您放心吧。”
于氏她老娘哪里能放心,听得自家儿子说于氏仍旧被关在大牢里头,心里就七上八下的,看来她的如意算盘还是被大乱了,得赶紧将东西给了大当家,让他替于氏撇清才是!
这会儿的于氏他老娘哪里知道,于氏犯的事儿可不仅仅是她知晓的关于暗害朱珠的那些,还有于氏瞒了她的已经完全接了自家外甥女的生意做了那暗娼的事儿!就算撇清了与土匪的关系,那又如何?做暗娼的事儿一样撇不清!
“咳……”一声暗示性的咳嗽声从牢房的另一头传来,于氏她大哥瞧过去,就见那土匪窝的大当家盯着他的眼神如鹰一般,吓得他浑身一哆嗦,忙撇开眼去。
于氏她老娘自是明白,这是大当家在提醒自个儿莫要忘了那东西的事儿。
于是,她朝于氏她大哥招了招手,道,“柱子,你附耳过来。”
于氏她大哥一愣,随即忙将耳朵凑了过去。
于氏她老娘在他耳边,用仅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回家之后,去我屋里,在东北角将土挖开,里头埋了一个小坛子。你回头将那坛子给娘送来。”
“坛子?娘,您要坛子做什么?”于氏她大哥问道。
于氏她老娘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你将那坛子送来就是了。”
于氏她大哥深知自家老娘的脾性,若是她不想说的,任别人怎么问都不可能从她嘴里知道些什么东西,遂不再多问,点了头,将此事应了下来。
待于氏她大哥回家后,就进了于氏她老娘的屋子,真的在东北角挖出了一个小坛子。那小坛子的坛口被死死地封了口,若是自己强行将它弄开,再封起,必定会被自家老娘发现端倪,于是便歇了那好奇心,将坛子上的泥土擦干净,包了个严实,第二日就将小坛子给于氏她老娘送去了。
于氏她老娘接过于氏她大哥递来的小坛子,小心翼翼地揭开包在外头的布,可是一见那小坛子,于氏她老娘脸上原本的笑意立时敛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
于氏她大哥瞧见自家老娘的神色,有些不安地问道,“娘,您怎么了?哪里不对劲?”
于氏她老娘抬眸,不错眼珠地瞧了于氏她大哥一眼,沉声道,“这不是我那坛子!”
于氏她大哥惊讶,“怎么可能?这坛子是我按照您的吩咐去您屋子里头东北角挖了出来的,除了我之外,就没有人动过。娘,您再仔细瞧瞧,兴许是您认错了!”
“不可能。”于氏她老娘摇头,道,“那坛子有条裂缝,而这坛子没有!”
“啊?那可怎么办?娘,那坛子重要不?若是不重要,我再去给您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