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了我九灵蛇族的人，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得给我个交代！”九望和截天道彼此之间几乎没什么交集，双方更多只是有所耳闻。既然申南不给面子，九望语气也强硬了起来。

“九无这废物想杀我朋友，我把他剁了你能奈我何？”李衍活像是个和朋友打架，家长来了之后底气十足的小孩，一脸贱相气得九望恨不得马上把他脑袋给拍掉。

“哦——原来如此——”申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是那个什么九无先有错在先，江湖事江湖了，人都死了，那这事就算了。”

申南这话说的好像他才是站在九无一方的人一样，语气极其之大度豁达。然而立场不同，九望闻言气急败坏道：“什么算了？这事还没完！”

“那你说说呗，是我朋友得罪了九无还是怎么?我这人最喜欢讲道理了。” 李衍无赖问道。有申南挡在前面，九望一个人可没那个实力强杀自己。

“哼！那老夫便讲讲这江湖道理!”九望袖袍一挥道，“洗剑阁这些人开罪了楚国皇帝楚青尧，我九灵蛇族仗义出手，替楚青尧清算洗剑阁何错之有?”

“好一个仗义出手啊，楚青尧是陪你睡过还是咋的，你们九灵蛇族啥时候和楚国有这深厚交情了?”申南挖了挖鼻孔，往九望一弹，无礼至极。

九望闪过，沉声道：“那就是我们九灵蛇族和楚国自己的事情了，不劳你截天道操心。”

九灵蛇族、圣兽开明同楚国的交易只能放在暗处，以免引来非议惹得域主出手。九望再如何生气，身为一族之长也还分得清轻重缓急。

“滚吧，楚国的事你九灵蛇族插手强管，一句‘你们自己的事情’就想混过去？”申南挖完鼻孔，打了个哈欠道，“你们不会是做了楚国的走狗吧？”

妖族和人族水火不容，像截天道这般人族和妖族互相尊重和谐共处的情景着实罕见。妖兽虽说不敢在海角域中心区域肆意妄为，但怕的也是域主和风神秀、渡空几人而已，心底无一不鄙视向人类摇尾乞怜的妖兽。

“你才是楚国的走狗！”九望想也没想就骂了回去，他在心底一直努力强调和楚青尧之间只是交易，虽说这件事本质上确实是俯首称臣的行为。

“懒得和你废话了，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申南说着，看见九望古怪的表情解释道，“虽说你是蛇吧，但这是我截天道的地头，地头蛇说的肯定不是你。”

九望暗道申南是想说点恭维的话来缓和气氛，默默点了点头等待下文。九望也不是非要杀了李衍等人不可，一切以利益为上。只是九无死后，本源精血和精丹被搜刮一空，至少要把这两样东西讨回来。

有了九无的精丹和本源精血，九灵蛇一族说不定能多培养几个有前途的年轻人出来，日后也是中流砥柱。虽说弥补不了九无身死对九灵蛇族的打击，但也只能这样及时止损了。

“但是吧，你毕竟是个蛇，强龙说的肯定也不是你。”申南接下来的话差点把九望气得当场吐血三升，“我就随便说说，装一下文化人，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啊。”

“哼！”九望面色愠怒道，“那我们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交出九无的本源精血和精丹，我看他受伤也不轻，就不要他自断一臂赔礼道歉了，这事就此揭过。”

九望提出这等要求，确实已经够委曲求全了——相当于九无白白被杀，自己只是讨要九无的遗物而已。

九望不想贸然开罪截天道，当初截天道坐拥道魁和圣王两大绝顶高手，每一个的实力都是四圣七尊那个级别的，就算徐北枳死了，好歹还剩下一个道魁。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哪怕截天道早已衰落，开明老祖不出手的话，九灵蛇族依然不够截天道打的。

“好啊！你小子搞到了九灵蛇的本源精血？”申南闻言眉头一挑，望向李衍道，“蛇血最是滋阴补阳，给你老哥我整点啊！我也不要多了，整个两三滴泡在枸杞酒里面就行了，大补！”

“好说！好说！这精血里面的药性还是得泡酒才容易化开，老申也是酒道中人啊。”李衍笑着点了点头道，“不过老申你这话就有点见外了，好东西我能独吞？”

“还是你上道，精丹什么的你就自己留着补补吧，你老婆也挺多，别累着了。”申南下意识将三女都当成了李衍的妻子，指了指抱着苏灵儿的周水柔道，“这个最能造吧？你悠着点别猝死了。你这驭妻有术啊，俩老婆关系处得这么好，回头别忘了指点指点我。”

周水柔一脸黑线，但对于申南这等高手又不好发作。以申南的寿命来看，周水柔确实是和苏灵儿、徐若弗在岁数上差距不大。三十如狼四十似虎，五十坐地吸土，六十隔空取物，申南虽说没听过这句话，却也一眼就看出来了三女的差别。

“咳！咳！咳！”借李衍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回头看周水柔的表情，连忙解释道，“老申别乱说，这是我丈……这是我师尊。”

周水柔和申南不熟，没好意思解释，往赵云峰身边站了站，示意自己和李衍没有那些古怪的关系。然而赵云峰根本没有当工具人的觉悟，一把就揽住了周水柔的腰，还不安分地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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