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克离去后,希博利尔就开启了城市中的远程通讯器,通过自身在军队中的极高威望,遥控了乌萨斯大半靠近南境线上的军队,一座座战斗型的移动城市就像是基地车一样地启动,开拔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就朝着指定的部署位置而去。
如此大规模的调兵动静,让隐藏在军队中皇帝势力的人感到了莫名震惊,他们不知道下达命令的主将,希博利尔究竟打算做什么,但却知道自己如今应该执行的使命。
在夜晚时分,离开原来位置的移动城市,就有一些出入口通道被暗中开启,一些侦察兵车辆在夜色的掩护下行驶出去,往背离失去掌控的移动城市方向,朝着那些仍掌握在乌萨斯帝国皇室,或贵族手中的城市而去。
而当乌萨斯皇帝费奥多尔,收到自己国家内部正在发生大规模调兵现象消息,却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了。
“你能确定消息的真假吗?”
本来在和皇后享受午餐、心情不错的费奥多尔,在听到底下的人汇报上来这种消息后,脸色就变得阴沉了起来。
“还没有确定消息的真假,但这并不是一两座城市传来的消息,而是从昨天深夜,到刚才还有一通通讯,传递过来的、这种相似的消息,且都发生在北境上将军影响的军事城市上。”
“北境到底想干什么,希博利尔那个混蛋,连面子都不做,竟然就在我毫无所知的情况下,调动了那么多的军队,她是想干嘛,造反吗?!”
费奥多尔已经陷入到了出奇愤怒的情况中,而人在极致愤怒的时候,总会做出一些超乎自己日常会做出的事情,就像现在这般。
“也许,是时候下定决定,哪怕再次让国家动荡起来,也要把北境那个毒瘤政权铲除掉了!”
“请恕我直言,亲爱的,恐怕就皇室和贵族集团的力量,还并不足以让你做到这一点。”
同为大贵族出身的皇后,在旁边很客观地说道。
“内部的不行,但我们可以借助外部的力量,拿龙门和炎国谈判,我们可以……”
费奥多尔的狠话没有说完,就又有侍从上来禀报。
“安托卢爵士,请求觐见。”
“那个家伙,这时候,是怎么敢来的?”
费奥多尔皱眉。
来人正是北境政权,在乌萨斯首都这边的话事人之一。
“陛下或可允许对方的觐见,调兵这事其中也许有什么不得已的隐情。”
皇后劝说起来,她虽然是传承古老的大贵族出身,但本身的家族其实已经没落了。
故而,当初才能被科西切允许,和当时作为半个傀儡的乌萨斯皇帝费奥多尔成婚。
所以,比起和北境有着很多利益冲突的贵族势力,她的家族倒是少有的,还能和北境势力打交道的外地乌萨斯贵族中的异类。
“有隐情,我才不管他们有什么隐情呢,不经我这个皇帝的同意,就进行如此大规模的军队调动,这可是对于皇权的极大挑战和威胁,当年挟持皇室的科西切,已经于六年前就没了,而我不会再允许我的国家,再出现个科西切第二的存在出来。”
费奥多尔很是坚定的说道。
原本是如此的……
直到安托卢进来,惟妙惟俏地根据希博利尔的要求,把吴克的话带给了费奥多尔之后。
噢,原来不是科西切第二啊,而是之前把科西切直接碾死的SB啊,那没事了……
论其苟之一道,费奥多尔觉得自己还是颇有心得的,他永远忘不了被自己当作安全保障的内卫头领,被夜闯自己房间的SB,给一巴掌糊墙上、直接镶嵌进去变成壁画的一幕。
没错,能够一人解决一支军队的内卫很强,但这是论跟谁比的,同样的,费奥多尔对北境起不好的心思,也只是因为北境政权那边的实力,还不足以让他想要打压北境政权的心死掉一样。
然而,换作是能直接带他上天吹风,只要想就可以随时随地取走他性命的SB,费奥多尔却是还想自己的生命能够活长一点。
“想来,希博利尔没有向我及时汇报、打算大规模调动军队的情况,也是出于无可奈何、无法拒绝那个存在吧。”
费奥多尔有些释然了起来,他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就觉得自己找到了调兵事情的真相。
“那陛下,龙门之约的事……”
皇后有些担忧起来,她也记得当年闯入皇宫房间内,把身边的皇帝丈夫如同死狗一样提起来,拿着被子裹上就撞墙离开的恐怖家伙。
“我没有拒绝的权利,除非我真想被弄得尿了裤子。”
费奥多尔苦笑着,随即安慰起旁边的皇后起来。
“不过,这未尝不会是一种机会。”
费奥多尔没具体说出那是什么机会,但皇后却有些明白了丈夫的意思。
那个机会,或许指的就是,对于炎国那边的机会。
“那维特议长代表的贵族那边……”
“作为皇室,我们要拥抱每个时代存在的成功可能,而不是和一些注定会失败的人站在一起。”
费奥多尔的回答,让他的皇后妻子沉默起来。
“这个世上,真的有仅靠自身就改变一个国家,内部局势的个体吗?”
过了一会,皇后才问。
“人没有,但神可以,过去是不死黑蛇科西切,而六年前是名为SB的家伙,现在对方再次出现在北境那边,在我们得知祂的再次出现的这个时候,乌萨斯的内部局势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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