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冷静点儿,愤怒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还是先看看这个死者和其它死者的区别更有用一些。”慕森提醒吴队长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恼羞成怒上。虽然说这一次被L戏耍的有些狠,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拍桌子瞪眼睛的有什么用呢?
“什么区别?区别就是只有这个死者是没穿衣服的?”吴队长的愤怒使他很难冷静下来去分析一件事。他现在也想平心静气的和慕森讨论案情,可是那种被愚弄、被嘲讽的感觉,却让他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只有这个人,是L根本就没让他活的。虽然之前那些他也是会必杀,但是却还有一个漫长的逼问过程。而这个,身上没有伤,只有束缚伤。这证明L找到他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说什么,就把这塔克电话的装置给他装上了。”慕森说。
“什么电话?”吴队长挑眉追问道。他不明白为什么从慕森嘴里总是能说出一些稀奇古怪、闻所未闻的名词。
慕森简单的解释道:“在监狱的黑话里,长途电话指的是一连串的强烈电击。这是属于监狱中的酷刑,起源于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在阿肯色州塔克州立监狱中使用,故名塔克电话。在监狱里,是不会被电死的,任何犯人晕倒的话,就用冷水泼醒了,然后再次电击。只不过这里不是监狱,甚至还没有监狱安全,L精心制作的装置使死者经受不住太多的电话传导就必定会被电死。他确实是算准了,算准了我们要走的每一步。算准了我们何时会到这里、何时会察觉出晏雨婷知情、而晏雨婷又何时会开口提起这个人。在进不来的情况下,晏雨婷必定会打电话,这当中也许还有其他人打电话。总之,这个李园是完全被L设计死的。恰巧,他每一步都设计对了。”
吴队长呼呼的喘着粗气,这会儿冲警员们大吼着:“给我通知下去,封路、封高速!绝对不能让那个杀人魔逃出去!”
“其实也不必那么麻烦,他是不会走的。他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更何况,你什么时候看见L落荒而逃过?”莫子棽说出了大家都不太愿意承认的事实。
“你就那么有把握?”吴队长问。
“是。因为他要杀的人还没结束,很快就还会有新的死者出现。你最好让那位雨婷小姐一次性说出和这些人有关系的所有人,不要像牙膏一样一点儿一点儿的挤,否则后果只能是永远晚一步。”莫子棽淡淡的说着。
吴队长也不管那么多了,立刻把目光转向了那边还缓不过来的晏雨婷。
晏雨婷自然是听见了他们之间的谈话,这时冲动的哭喊着:“你们有本事去抓住杀人的凶手啊!死抓住我不放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吴队长严肃的对晏雨婷劝道:“晏小姐,你看你之前和我说的好好的,这会儿为什么又忽然变卦了呢?你说出了这个李园,看见他的下场了吗?如果还有更多有关系的人,可能就还会有更多的人死。不管他们与你熟悉不熟悉,你都不希望他们就这样死了吧?”
晏雨婷哭着对吴队长说:“我知道的事情不过是冰山一角。你们警方自己的事情,问我能问出来什么?我都已经告诉你了,这些人的身份都很特殊。L这是在向警方挑衅,你应该去抓他啊!纠结这些问题干什么呢?我就算再告诉你其他人,你救得了吗?!”
这一句话,触到了吴队长的痛处。是啊,之前晏雨婷是告诉吴队长这个李园了。可结果呢?他还是死了。而且死的相当凄惨。警方的到来似乎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慕森这时候接过话对晏雨婷说道:“晏小姐,警方救不救的了人,也得看你们配合的怎么样。这种像是博物馆收藏室一样的房屋,想救他都得花费半个小时先破解安保系统。而且,我们连他们的真实身份都弄不清楚,从哪儿救起?没人求着你透露信息,你愿意说就说,警方救着试试看。你不愿意说也没人勉强你,大门就在那边,你尽可以走。但是L下一个要找的是不是你,就不好说了。他们这些人的死因,我想你心知肚明。我们既然不知情,也就没办法帮你。当他杀够了要杀的人时,迟早会轮到你。不是么?因为你们都是一条线上的。”
晏雨婷的目光闪烁,躲避着与人对视的目光。她最后咬咬牙下定了决心说:“还有两个人,我和他们还算熟悉。但是你们不要问我他们具体是干什么的,我不知道。我只能说,他们和刚刚死去的这些人都有关系。不知道……会不会也遇到这种事情。”
“姓名地址。”慕森利落的发话问道。
“梁静雯、李剑兵。他们的身份特殊,就连我也不知道平日里的身份是什么。我只知道这样两个名字,至于住的地方……他们也不是特别固定。我先带你们去梁静雯那里吧,那个地方离这里比较近。”晏雨婷也算是想明白了,这一次,杀人魔动了真格的。要想保全自己,现在只能暂时先和吴队长他们合作。更何况,别看慕森说的轻松,说她随时可以走。但是如果她现在真的要走,恐怕也没那么简单。
慕森一边走出李园的家,一边看了一眼孟小天。不知道,这个互联网小高手能不能查出这个梁静雯的底细。
晏雨婷既然说了,身份特殊。那想必就是线人上面一个等级的人了。死了那么多人,楚天舒不会无动于衷的。慕森相信,他很快就会有所动作,而且这个动作还是会奔自己而来。
李园的现场交给了办案警员,吴队长和慕森他们则是快速赶往那个梁静雯的家中。如果L是挨个追问出的下一个被害人的住址,那这个梁静雯肯定也是凶多吉少了。不知道这一次,L是不是又动用了某种特殊的变态刑罚?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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