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元老三没想到的便是这杨铭居然真的有这如此恐怖的实力。
且不说他的修为如何,这在完全看不到真气流转的情况下直接将两个凝神初阶的打手给两棍子打飞出去。
这棍法就非比寻常。
所以元老三只能任由着杨铭拳打脚踢,自己将真气置于那一坨坨的肥肉里。
不管别的,好歹这样还算是抗揍点儿。
杨铭也完全就不给面子的直接一脚又一脚的直接招呼在元老三的屁股上,这踹屁股反正是踹不死人。
不过,元老三可是感觉剧痛!
问题是他可不只是用脚踹屁股,还时不时地用小棍子戳一戳元老三的脊梁骨。
原本这浑身的肉能够给他元老三一些不错的保护措施,可是杨铭这一手戳脊梁骨实在是有些过分!
别看他元老三胖,他的脊梁骨可是弱点!
因为,被棍子戳到脊梁骨之后,他会觉得很痒,然后浑身就没劲儿了!
所以,杨铭每次戳到元老三的脊梁骨的时候,他居然还发出了很诡异的笑声。
“你这是怎么回事?我揍你,你还笑?”
“这是不给小爷面子?嫌小爷揍你揍得轻了?”
杨铭可不知道这元老三的脊梁骨是他的敏感区,结果直接用棍子开始疯狂的戳着他的后背。
“哎哟!哎哟!别捅了别捅了!”
这一会儿疼一会儿痒的感觉实在是让元老三感觉快抓狂了。
“行,我不打了,你给我好好说,这茶叶到底怎么办?”
“我……我赔您还不行么?”
元老三一副终于得到解脱的表情,不料他这一句话刚说完,杨铭直接又冲着他屁股来了一脚。
“我他妈像是那种差钱的人么?”
“你这破茶叶能值几个钱,区区几百两银子罢了,小爷随便打赏个风俗馆的姑娘也不只这些钱!”
杨铭学着唐二当家的语气说道,这小子可从来没有真正的逛过风俗馆!
在云京的温香居他那也是去打杂的,根本就不是去跟那些花魁们玩乐的。
虽然杨铭确实是被牡丹海棠他们几个花魁戏弄过,不过,他杨铭可是正儿八经的处男!
说起来这事儿虽然不是很值得骄傲,但是杨铭就是显的很有底气。
“那您想怎么着?难不成我还给您找几个花魁好好伺候伺候您?”
“我说你这肥猪是不是脑子不太灵光?”
杨铭一副看傻子似的表情看着元老三。
“我要是想找花魁,我来你这元京商会干嘛?”
“我直接去凤亭轩不好么?”
“难不成你这元家大老板还能比那凤亭轩的姑娘水灵?”
杨铭一番话,说得这元老三的脸一阵儿青一阵红。
“那您是想让我伺候伺候您?”
元老三这话说完,这杨铭一口水没咽下去全都给喷了出来。
他倒是真的见过不要脸的人,可是真实没见过这儿不要脸的人!
难不成这元老三以为他杨铭是看上了元老三的姿色才特地来找茬的?
这可是挑战他杨铭的审美观!完全就是挑衅!
这种挑衅杨铭可是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哪怕是个女人说这话呢?哪怕是个七老八十的女人说这话呢?
他杨铭只能觉得那个女人应该是脑子里哪根筋不对了,可是偏偏说这话的人是个三百多斤的肥仔!
杨铭难道看上去像是那种对肥仔感兴趣的人?
而且,这该死的元老三至少也得有四十多岁了,这老不正经的玩意儿居然能说出如此没羞没臊的话。
“我……我还是接着揍你吧。”
“别别别!好汉饶命!有话好说!”
元恩俊直接抱住了杨铭的腿,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了。
这挨揍之前的那副嚣张样子可是完全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委曲求全的奴才模样。
这元家的人确实是有做狗腿子的潜质,不仅这表现的很狗腿。
就连这神色面貌都像极了狗腿子!
“有话好说倒是也能好说,不过你可得想清楚了。”
“小爷我什么都大,这胃口自然也是不小的!”
这话说出来就比较有歧义了,这什么都大指的是……
不得不说,这杨铭确实是有着一副好本钱,这杨铭上次在温香居遛鸟的时候可是被大家看了个光。
那些见多识广的花魁都称赞杨铭的本钱足,活儿好。
这可是有目共睹的,不是他杨铭自己吹出来的。
“我呀,要是真就为了那几百两散碎银子,我也没必要真的跑过来找你一趟不是?”
“小爷看上的,是你这元京商会的店面,我觉得这个店面不错,小爷想要把他给盘下来。”
这杨铭的话一说出口,元老三顿时张大了嘴。
虽然这他的元京商会支行比不上云京的那个总行,但是他这支行可是也值不少钱的!
被他这话这么一说,元老三顿时有一种不是很相信的感觉。
“您要盘我的店?”
“怎么?看着小爷不像是有钱人?”
杨铭此时身上穿着的衣服可是及其的华贵,这衣物面料可都是湖上的特产丝绸,这种丝绸千金难买,你得跟洞庭春的那群姑娘有交情才能弄得到。
这是林若考当上女状元的时候,洞庭春的那群姑娘送给林若的不料,然后林若就在杨铭他们几人回来之前,拿着布料为他们好好做了几件衣服。
这衣服的款式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做衣服的裁缝是江州府手艺最好的老裁缝。
他元老三也是识货的人,看着这衣服就明显的能够发现它的不凡之处!
如此说来,这杨铭不仅是武艺高强的青年俊杰,更是大家族的子弟?
可是,这帝国的大家族子弟他元老三倒是能够认个大概,不过这杨铭究竟……
看着不是沿东本地的少爷。
应该是前来沿东玩儿的大家族的公子,然后想要带点儿沿东特产给家里的老辈儿或者送礼,结果就碰上了这个破事儿。
顿时,元老三感觉自己似乎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且不说别的,单单是杨铭这年纪,能够拥有超越凝神境的实力,这种修为就完全不一般。
哪怕是那云端帝国十大青年排行榜的榜首,震云观的雷伯秦也不敢说在这个年纪就能够轻轻松松的把两个凝神境的打手给打飞出去。
这位爷,绝对是有大来头!
“您确实不是一般人,单单是看您这一身行头就不一般。”
元老三也是有眼力见儿的人,这奉承话说的还是让杨铭感觉还行的。
但是,这元家的人,说话说的再好听,在杨铭眼里都是些该死之人。
不过,老陆说的对,杀这些人,完全不能脏了自己的手。
而且,得把他们杀人诛心才行!
“但是,您这突然地就要将我们这店子盘下来,这事儿可是让我有些……”
“怎么?你是有些为难?”
“怕小爷给不出钱来?”
“这倒是不至于……您这衣着打扮和实力基本上不可能差得了钱。”
元老三根本就不是在担心这个。
这元京商会他之所以得留着就是因为元恩泽拖着那一大家子的人都跑过来投奔了他们。
这元恩泽也是给他贡献了一大笔资金的,这事儿他总归还是得跟元恩泽商量不是?
现在的元京商会,这铺面基本上不怎么值钱,而且被这左公一闹腾,这名头就更是不值钱了。
这小爷说是看上了这店子,那意思应该就是看上了他这元京商会的铺面了。
不得不说,这个铺面确实是个好铺面!
坐北朝南,十字路口的东北之处,方位可是及其的祥瑞!
再加上这地下可是有龙脉经过,相传黎州府地下的地下水道在他这元京商会的正下面两条水道交汇,那是龙脉聚集之地!
这个店铺可是十足的旺铺!
“您这么做总得有个说法才对……”
“这盘下店子也不能就我自己做主,我还得问过其他股东不是?”
“问个屁问,你这店里的破烂玩意儿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就是看中了你这个地界儿了!”
杨铭按着老陆先前告诉他的说辞这么一说,正好被元老三给猜了个正着。
果然,这小爷是看上了他元家的这个地界。
“你这个铺子,要我说就是烂!就是烂上加烂!”
“卖的东西,烂,这装潢摆设,烂,这老板董事自然也是烂了!”
“不过,你这掌柜和伙计都还不错,我要是盘下你这店子的话,这些人我可得一并包下来!”
呵……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这店子里的伙计和掌柜可是跟了元家很多年的老伙计了!
这哪能是你说带走就能带的走的人呢?
不过,如果他真的给出来了一个好价钱的话,这元家商号盘给他也不是不行!
毕竟要还想靠着元家的名号东山再起应该是不太可能了,现在整个帝国基本上都开始抵制元家这种资产大鳄的雄起。
他元老三也合计过,这元家东山再起的机会绝对不是在云端帝国,而是在海外!
或者,去天竺也可以,靠着元家现在手头的这些资源,直接去天竺国打拼出一番事业!
如此的话,在重回云端帝国的话,必定是势不可挡之势!
当初元恩泽之所以被拿捏得死死的,还不是因为元老四那混账东西把江州府做外贸的商会给丢了么?
如果江州府这大港口不丢的话,元京商会的总部也不至于垮的那么快。
“你可得好好寻思,今天我要是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的话,嘿嘿。”
杨铭将二郎腿儿一翘,露出了一副十分阴损的笑容。
这笑容看得元老三直接后背发凉。
实在是有些令人难以抉择,可是这个小爷他实在是有些惹不起啊!
此时,黎州府看热闹的群众已经将元京商会的这些事情给散发出去了。
其中,散发的最厉害的当属他们对面的那白家商号的伙计。
元京商会要出事儿,他白家商号简直就像是要过年了一样。
这消息的扩散速度可是极快的,所以,这元京商会出事儿的消息不胫而走,直接传到了望北楼的冼掌柜耳朵里。
“咩呀!这元京商会也是真的有够白痴的!”
操着一口方言混杂标准语的老黎州人说道,这望北楼的茶点可是一绝,基本上有头有脸儿的老黎州人在上午的时候都会在这人喝早茶。
喝早茶可不仅仅是一种习俗,更是一种重要的生活方式,对于老黎州人来说,这喝早茶就意味着传统生活。
黎州人重商,这很多买卖都是在早茶茶桌上谈成的。
“元家商会出事儿?这元恩泽不是刚刚给他元老三送来了钱和物资么?”
“总不至于元老三这么快就把钱给遭完了吧。”
冼佩文掌柜在望北楼的最高层,听着这小厮前来汇报的消息,皱了皱眉头。
他手里正忙活着将一幅墨宝装裱,冼掌柜倒也是个喜欢字画的人。
不过,这冼掌柜跟左公的来往并不是十分密切,虽然都是天下厨家,不过这冼掌柜身上的气质实在是有些特殊。
他冼佩文虽然是个厨子,但是他更多的时候是以书画收藏家的身份出现的。
做菜对于他来说,应该只是一个副业罢了。
说起来,这冼掌柜的收藏也是十分的丰富,跟左公的收藏比起来,也是不逞多让。
一南一北,这两人的书画收藏可是天下有名,望北楼的顶上两层已经完全不是吃饭的地方了,而是他冼掌柜的书画收藏间。
“回掌柜的话,这元老三自然是没有把钱造的那么厉害,不过树大招风他元家办了那么多坏事儿被人盯上是必然的。”
“那去元京商会找茬儿的少年,应该也就是十几岁的样子,但是居然就有凝神境界的修为!”
“三下五除二,两棍子就将那元老三带的两个凝神初阶的保镖给干趴下了。”
听到这小厮的话以后,冼掌柜稍微的停顿了一下手中的活儿看着这小厮若有所思的问道:
“此事当真?”
“那白家商号的伙计都传疯了,现在那俩人还在元京商会门口躺着呢。”
“若真是如此,那少年绝非无名之辈。”
冼佩文思索了一下,一个使用棍子的少年,这云端十大青年排行榜之中,可是没有一个用棍子的少年。
难不成,是后期之秀?
“稍微查一查这少年,我对这少年稍微有那么一点儿兴趣。”
“是的。”
小厮退了出去,冼掌柜将这字画裱好之后,看着窗外。
这天气倒是大好,从望北楼向着北边眺望而去,在地平线的那边,仿佛能够看到洞庭湖吹来的胡波潋滟。
冼掌柜看着这窗外明媚的风景,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少年,还真是令人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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