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上来的侍卫没几下子就被高远全部打趴下了,但高远却立即收手,单膝跪下,向萧遥请罪道:“请萧公子恕罪!在下并非存心闹事,在下来这里诚心献刀投靠,公子却如此相待,在下不得已才出手得罪,如果公子对在下心存怀疑,在下这就离开,希望公子能宽恕在下!”
“哈哈,厉害,身手不错嘛!看来你不单止是铁匠这么简单,练过功夫?”萧遥回过神来,推开了挡在前面的李师父,有点兴奋地说道,他来这里一年多了,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厉害的功夫,简直比电视上的厉害多,刺激多了!
“高远自幼习武,虽然后来跟着师父学习铸铁,但也未曾荒废武艺!打伤公子手下确实是情非得已,请公子原谅!”高远低下头,声音很诚恳。
“哈哈,不错,其实露两手就是这个意思,本来叫你露的是打铁的本事,没想到你露的却是打人的本事!”萧遥开心说道,这场面真是歪打正着。
“啊?那,那公子的意思是?”高远有点蒙了,怎么有点跟不上这个小孩的思维。
“好了,既然你想投入萧家铁工坊当铁匠,那现在就要看你打铁的本事了,走,到锻造区露两手!你们把受伤的人都抬出去,好好医治!”萧遥吩咐闻声而来的侍从,然后就带着高远来到铁匠坊的锻造区。
铛,铛,铛,打铁声不断,锻造区这边热火朝天,大冬天里,铁匠门却是光着膀子,围在火炉边不断捶打着烧得通红的铁块!
“萧家的铁匠坊果然名不虚传!铁匠们都井井有条,这样的工坊我还是第一次见!”高远被众多侍卫拿着刀剑围着,却是一脸镇定的参观着铁工坊。
由萧遥设计建造的铁匠坊,当然是融合了现代的建筑设计理念,分有锻造区,材料区,琉璃区,还有休息房,食堂,实验房等等,科学划分格局,合理利用空间。
在最大锻造区这里,采用半流水线作业。老师父们主要负责控制各自的火炉温度,因为古代没温度计,火炉的温度只能靠经验看炉子的颜色去判断温度。至于加煤,拉风箱,都由徒弟们负责。烧好的铁块,就放在火炉旁铁砧上在老师父指挥下不断捶打,个个都井井有序,按部就班地工作。
正是经过萧遥的这一系列的改进,让萧家的铁匠坊的效率大大提升,次次都能准时完成朝廷的兵器制造任务,这让铁匠们都对萧遥佩服得五体投地。
“怎样,这里就是你想要效力的萧家铁工坊了,展示下你的打铁手艺。”萧遥命人空出一个火炉,让高远露双手。
“那在下就献丑了。”高远脱去上衣,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拿起铁锤,夹起一块烧红的铁块,就开始捶打。
“果然是块好铁,看来是用熟铁夹带生铁加热锻造过的了,而且感觉更加柔韧。”高远锤了几下,就发现这块铁的不一样。
当高远准备淬火的时候,发现盘边已经放着两筒液体,一筒是黑乎乎的油,一筒是黄黄的水,不由得一愣:“你们也知道双液淬火法?这筒是猪牛尿吧?”
“这筒是我们公子加了盐料的水,这筒是提炼过的油,在高温时,先用盐水淬火,增强刀剑的硬度,捶打后再烧个低温,再用黑油淬火,防止刀剑开裂变形,增加韧性!这都是我们公子改进的铸铁工艺!”一旁的李师父骄傲地介绍道。
“难道你们已经知道了宿铁刀的造法?”高远觉得不可思议,这可是他师门不外传的秘技啊,也是他敢如此嚣张地前来投靠的本钱!
“我们公子天资聪颖,才高八斗,这些工艺当然难不到公子!”李师父也拍起了萧遥的马屁。
“造铁之法,无非是为了铁的硬度,说白了就是碳含量的多少,至于淬火选择不同的介质,则可以影响铁的韧性。历代的铁匠大师根据这两种要求不断调整铸铁工艺,其实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萧遥又说了一句玄乎的话,让大家都觉得高深莫测,包括了高远。
“那高远真是在班门弄斧了,原来萧家工坊卧虎藏龙,人才辈出,怪不得能制造出绝世的琉璃珍品。”高远感到无比震惊,还有一丝失落。
“李师父说了,你的打铁技术,若在外头的工坊,那是一流的手艺,但在萧家铁匠坊这里就是跟大家不分上下了。”萧遥略有深意地看着高远。
“那公子的意思,在下不配留在萧家铁匠坊?”高远失望地看着萧遥。
“你在铁匠坊当个师父是不够资格了,当个学徒嘛,又好像有点大材小用了,不过看你身手这么厉害,而且你又这么想为我效力,不如就让你当我的保镖吧!”萧遥对高远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
“保镖?这是什么来的?”高远还是听得一头雾水,心想这个公子说话怎么这么高深莫测这么难懂啊。
“保镖就是贴身侍卫的意思,总之当我保镖之后,我叫你做什么就要做什么,还要帮我挡刀挡剑,哪怕叫你去死,你也不能眨一下眼睛!”萧遥狠狠地说道。
“承蒙公子信任,高远必定感恩图报,公子的吩咐当然是唯命是从!哪怕丢了性命也会保护公子的安危,绝不让别人伤公子一根寒毛!”高远立刻下跪磕头,对萧遥发誓效忠。
“嘴上说当然容易,但能不能做到那就难说了!”然后萧遥露出一丝奸笑:“那好,现在我就对你下第一道命令,你把你的头发都剃了吧!”
“剃头发?”高远更蒙了。
“对,剃个光头,看你浑身脏兮兮的,看着都恶心!李师父,先带他下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剃个大光头!”萧遥摆摆手,吩咐说道。
“这,公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怎能随便剃去!我又不是和尚!”高远有点想不通了,这个时代头发还真不是随便能剪的。
“在这铁匠坊里面,个个都要剃光头!你想当我的手下,当然也要剪头发了,刚才还说要对我惟命是从,怎么?现在就反悔了?”萧遥斜着眼睛看着高远。
高远环顾一周,还真发现铁匠坊里面的铁匠们都是剃着光头!刚开始高远还以为是铁匠坊人手不够,从庙里捉来和尚当杂工,现在仔细看了看,发现不但是那些小学徒,连老师父们都是光着头!
“你们怎能如此不孝,头发怎能轻易剃去!”高远惊叹地说道。
“当然要剃,这里是铁匠坊,到处是火星子,留着头发,烧着怎么办?剃光了,又方便又安全,还不会长虱子,有利身体健康!”萧遥言之有理地说道。
当初要求全部人剪头发,萧遥可是受到了大家的围攻,甚至还有老师父以死威胁,不肯剪掉头发,萧遥就让他伸出双手,问他为什么手指甲可以剪,头发不能剪,手指甲就不是你爹娘生的吗?大家果然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歪理!最后还是和众人各人让一步,头发必须剪,胡子不用剪。
结果几个月后,大家都适应了光头,而且还发现了它的好处:可以经常洗澡了,不用再花时间打理头发了,还不会长虱子。怕人笑话?外出带个帽子就可以了。
半个时辰后,高远顶着个大光头,穿着一身新衣服,一副想死的样子站在了萧遥的面前。
“嗯,不错,还人模人样的,跟我进来吧!”萧遥转身就带着高远进了铁匠坊的最神秘的禁区,要知道这个实验房连李师父都没进去过几次。
“这里没其他人,也是对你的最后一个考验,我可不会相信一个藏着秘密的人!说吧,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萧遥坐在书桌后面,手里握着柜子里的那把火枪!
萧遥可没如此大胆,敢跟一个不认识,武功还如此高强的人单独相处,而且他还神神秘秘的,不会因为他的几句话就相信他是真心投靠!不过看他还是顺从地把头发剃掉,第一关考验算是通过了。。
高远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双脚下跪,向萧遥恭敬说道:“公子英明,既然已经答应效忠公子,高远确实不应该再对主人有任何隐瞒,高远这就把我的秘密告知公子!”
“高远是齐国人,甚至是齐国的高氏皇族!祖父乃是齐国太祖高欢的异母弟高深,父亲乃高深幼子,所以现在齐国的皇帝高占是高远的堂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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