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异想天开要收徒(求收藏!求推荐!)

  翌日。

  在赵灵素的服侍下,朱翊镠一大清早便起了床。

  吃过早餐,唤来付大海和阳康两个,吩咐道:

  “去,搬个椅子放在堂中央,本王一会儿要收个弟子。”

  付大海和阳康听了,不禁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似乎能读出相同的信息——

  潞王爷要收弟子?哈哈哈,不知又是哪个倒霉催的?

  不过,这还不是最搞笑的,潞王爷收弟子教人家啥呀?

  教人家嚣张跋扈吗?人家也没有那么牛叉的娘和哥啊!

  潞王爷居然信誓旦旦地说要收弟子,真个是天下奇闻!

  哈哈,哈哈……

  倘若笑出声来都不用负责任的话,那付大海和阳康两个能笑特么五百个回合。

  因为感觉奇怪又好笑,所以两个人都愣了一愣。

  朱翊镠鉴貌辨色:“怎么?不相信本王收弟子?”

  付大海唯唯诺诺地问道:“潞王爷,不知您要收谁做弟子呢?”

  “张鲸。”

  “谁?”付大海讶然,像是忽然被电击了一样。

  “司礼监头号秉笔太监,兼内府供用库主管张鲸。”

  朱翊镠一字一顿,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收他做,做弟子?”付大海听清楚后更是惊恐万状。

  阳康瞪大眼珠子,下巴都快惊到地上了。

  就连旁边站着的赵灵素都一副打死都不相信的神情。

  “收他做弟子怎么了?”朱翊镠不屑地道。

  “没,没,没什么……”付大海尴尬地回之一笑。

  是啊,一切的不合理,在潞王爷这儿似乎都可以成立。

  可,张鲸是谁?

  司礼监头号秉笔太监,仅次于冯保的存在。

  因为深得万历皇帝的宠信,兼任内府供用库主管,即便冯保见了他,也得礼让三分。

  潞王爷居然要收张鲸做弟子?

  真是异想天开哈。

  大明乃礼仪之邦,很重视师徒情分,师徒关系一旦确立,弟子可是要终生孝敬师父的,便如同儿子孝敬老子一样。

  这太不可思议了!

  “潞王爷,您收张鲸做弟子教他啥呢?”付大海又弱弱地问。

  其实这一问省了一个字:能。应该是问潞王爷能教他啥?

  “去,先搬椅子。”

  付大海和阳康抬来一把太师椅放在偏殿大堂中央。

  朱翊镠昂昂自若坐下,然后又让阳康搬来一把凳子放在前头。

  就那样,朱翊镠翘着个二郎腿,还不停地摇晃着。

  啧啧……付大海阳康两个心里又在嘀咕,就这,这……哪有一分半点为人师表的样子哦!

  “付大海。”朱翊镠忽然大喝一声。

  “潞王爷。”付大海一激灵,想着潞王爷这一惊一乍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啊?幸好没有心脏病。

  “你是觉得本王不够资格收张鲸为徒对吗?”

  “没有呀!”

  “骗鬼,那你刚才问本王教他什么?本王能教他的东西多了去。”

  好吧,潞王爷你大,你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付大海心里付之一笑,还是少说话多看热闹,瞧瞧一会儿张大公公来是什么表情,应该不会像他那样痛哭流涕吧?

  “潞王爷,这事儿太后娘娘知道不?”赵灵素忽然问。

  “不知道。”

  “那娘娘若是知道,会不会责怪潞王爷?”赵灵素担忧。

  “为什么要责怪呢?我这是在做好事咧。”朱翊镠心想,可真是在做好事儿啊。

  不仅能救李太后最喜欢的两位臣子,而且还能挽留大明,让大明少走弯路。张鲸就是个蠹虫、祸害精啊!

  只可惜,这话也只能永远留在他心里头。

  赵灵素不说话了。

  付大海和阳康则在想潞王爷真是能吹,能将牛皮吹破。

  ……

  张鲸昨晚一晚没怎么睡,早上起来眼皮子跳个不停。

  总感觉要完蛋了似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招惹朱翊镠了,想了一晚上都没想通。

  可那节奏……

  分明就是得罪了呀。

  一想到昨儿个朱翊镠在万历皇帝面前怼他的话,又让他拜师,他就六神无主坐立不安。

  若是常人,拜潞王爷为师,或许真感觉自己要飞了。

  可他是司礼监头号秉笔太监啊!将来冯保退休,那司礼监掌印或东厂提督总得有他一席。

  难道真要拜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为师吗?一旦拜师,那可得终身侍奉啊!

  但最让他担心害怕的,倒不是他自己身份有多高,也不是朱翊镠的年纪有多小。

  而是潞王爷的性子……嚣张跋扈,谁也不敢惹!

  最要命的是,感觉朱翊镠分明是在找他的茬儿。

  “老爷,你今儿个为何起得这么早呢?”府上的管家问。

  “睡不着。”张鲸心烦意乱地甩出三个字。

  大明的高级太监不仅有自己的府第,府第可以有管家,而且手底下还有自己的一套班子。

  通常小太监刚入宫时,需要拜到某一个大太监的名下,小太监日后就是大太监名义下的人。

  比如张鲸,他入宫时就拜在大公公张宏(历史上继承冯保担任司礼监掌印)的名下。

  只是因为张鲸精通文墨,又很会拍马屁,所以混得风生水起。地位已凌驾于张宏之上,他早已拥有自己的府第,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老爷,瞧你精神头不好,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被臭屎壳郎附身,甩都甩不掉。”张鲸气嘟嘟地回道。

  管家笑了笑说:“老爷,以您如今的地位,陛下眼中的大红人,谁能奈何得了你?就是大公公冯保见你都忌惮三分呢。”

  “你懂个锤子?冯保我会怕他吗?”

  “那还能有谁?除了两宫太后娘娘和陛下,张居正又卧床不起,老爷还怕谁?”

  张鲸白了一眼:“你以为他们最可怕吗?他们都是讲道理的人,懂不?”

  “讲道理的人……哎呀!”管家忽然浑身一哆嗦,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满脸的惊恐,“老爷,莫非您是指潞,潞王爷?”

  张鲸不语。

  管家感觉一下子词穷了似的,不知道劝什么好。

  潞王爷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啊!难怪老爷精神如此之差。

  沉默了半天,管家又弱弱地问:“老爷,潞王爷要干啥?”

  “收徒。”

  “收徒?收谁为徒?”

  张鲸没好气地道:“从我脸上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管家无语,“潞王爷到底想啥子呢?陛下也不阻止吗?”

  “他当着陛下面提出来的,陛下对潞王爷怎样,你还不清楚?”

  “那太后娘娘也不反对吗?”

  “娘娘反对什么?陛下都已经开口答应了,难道要抗旨不遵吗?即便娘娘反对,出面阻止潞王爷,那以后准备怎么办?”

  管家点了点头,反正被潞王爷盯上就是倒霉。

  若现在去找李太后,那以潞王爷的性子,日后还不得隔三差五地来找茬儿?

  “可是老爷,潞王爷为什么异想天开要收您为徒呢?”

  “谁特么知道?”张鲸哭丧着脸,眼泪吧嗒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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