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礼等人离开的时候脚步有些飘,人有些茫然。>
他们受到的冲击太大了,害怕。>
走了一段路,杨礼长叹一声:“唉~~~此子将来不可想啊。”>
两个衙役和一个牙人点头,表示赞同。>
那少年一见面,各种给好处,主动最底线的租地价格,还帮着考虑其他人,给一千个蛋。>
等着签契落印的时候,却是一枚太中大夫印。>
从四品下的太中大夫,由长安到洛阳,不显露丝毫官员的以上压下态度。>
洛阳县的主簿是附郭县,归河南府,河南府属于都畿道,也就是说,他这个主簿是畿县的主簿,正九品上。>
正九品上距离从四品下有多远?>
主簿是实权官,太中大夫是文散官,看上去散官不如实权,可是得看那少年多大。>
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凭什么有从四品下的文散官?>
文散官想要弄一个实权的同品文官很容易,尤其是三品下的。>
比如陛下心情好,安排给侍郎,由于本身就是四品,侍郎可以。>
看样子羽林飞骑确实是为了保护他,保护陛下的羽林飞骑保护一个太中大夫。>
换个少年还不飞起来呀。>
再看李易,多么平和的人,懂事。>
“主簿,往后那地方要照看好了。”一个衙役出声。>
另一个附和:“不然出事儿,李易很可能会……”>
“本官知道。”杨礼深吸口气。>
他懂,李易看着好说话,实际上是把事情办明白了。>
后面若出了问题,他报复起来,不要怪他。>
李易这边放下心,他不需要显摆什么,他过来的目的单纯,把事情办好是正经。>
但求事功,不事张扬。>
不然上来摆身份,别人明面上恭敬,暗中使坏。>
关键是他安排完要离开,无法守在这里。>
需要给留守的人把之后的事情安排妥当,以免吃亏。>
现在租赁的土地变成了八百亩,连着一个小山和周围的地方,有两条小河流过,再打几口井。>
“东主,有桑树,咱们养蚕吗?”庄户凑到李易身边高兴地问。>
“等蝗虫多了,哪还有树叶?但有桑葚,过些日子会成熟,你们吃吧,顺便雇人摘下来酿酒,晒干也行。”>
李易不觉得桑叶还能留多久,桑葚会成熟。>
“东主不用雇人。”庄户舍不得钱。>
“你们一百个管着四万多家禽和五千口小猪,哪能照顾好其他事情。养鸡养鸭和养猪不用你们。>
派你们来,是为了让你们学会管理。我想赚钱,需要从你们身上节省?>
回头写个册子,你们看着学,怎么找人干活,如何安抚干活的人。>
要让他们互相之间有竞争,但不要有那种背后互相使坏的矛盾……”>
李易坐在车上对庄户们说,过来干活的帮工也听着。>
越听越惊讶,有的甚至觉得自己会了。>
“以后让你们去与其他村子接触,或许还要坐镇村子,趁有现在的机会,多学,不怕做错了,有我担着。>
吃亏无所谓,你们却要知道这个亏是怎么吃的,下次注意。>
记住我的话,人活着,其他的是次要的,即便被骗了,也不要寻死寻活的,回头我给你们找补回来。”>
庄户们纷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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