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的草海一望无垠,陈防骑着三蹦子可以肆无忌惮的飙车速,还不怕撞到人。
今天收获颇丰,陈防一时间情绪高涨,在这旷野之中大声唱着跑调的歌。
“蓝蓝的天空,哎~呦~~清清的湖水,哎~呦~呦~~~绿绿的草原,哎~呦~呦~~呦~~~,这是我的家哎~呦~~,咦,那不是刚刚的两个美女吗?”
正在赶路的陈防看到前方两个婀娜的身影,应该是之前送外卖的地点遇到的那两位,而她们身边的两个男性却被他有意忽略了。
陈防想去打个招呼,奈何三蹦子速度太快刹不住,贴着周天和他伙计的身边冲了出去,带起的草片子盖了两人一脸。
“吓死我了。”伙计拍拍胸口。
“这不是那小哥嘛。”周天拿掉头上的草根,表情倒是很正常。
“请注意倒车,请注意倒车。”前方陈防的三蹦子边后退边响着警示声。
“嗨,美女,又见面了,需不需要搭车。”陈防拿手梳理下他哪根本没啥头发的脑袋,装帅道。
“哈哈,姐姐,他真有意思。”闻人笑着对即墨说。
“嗯。”即墨也觉得着人有趣,特别是在巨兽灭杀之地的时候,整一个逗比样。
“嘿,介不是老周嘛,啥时候在的。”
即墨和闻人只笑不答,陈防觉得很尴尬,于是就朝周天搭话。
你脸上的是两窟窿吗,我们一直都在的好不,周天满头黑线,“你这人眼里只有美女啊,我们一直在旁边你没注意?”
“瞧你说的,有美女谁去注意别人,你可真没生活。”陈防回话。
“你真是……”周天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而闻人听了陈防话在那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你们去哪,顺路的话载你们一程。”陈防说。
“草海就离新生之城近,我们能去哪。”周天说。
“上来不,别看我这车低端,但是速度可是很快的,而且由我驾驶,又快又稳。”陈防一脸自豪地说。
“上去坐哪?不会让我们蹲后面吧。”周天问。
“我这前面宽着呢,够再坐两个身材苗条的,后车斗里面有几把椅子,不用蹲。”陈防说。
好家伙,这都给安排上了,而且还暗示两个美女可以坐再你身边,忒不要脸了,周天一脸的无语。
鉴于离城市太远,四个人商量了一下就搭上了陈防的车,不过没有按照陈防的安排,而是周天的伙计和陈防坐一起,他和即墨闻人坐后面,这让陈防很失望,一次左拥右抱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坐稳,新生之城走起,上车落座,掏钱买票,一人五个铜币啊。”陈防边驾驶着三蹦子边说。
“啥,还要钱?你不是说载我们吗。”周天的伙计一脸的惊讶。
“对呀,我说了载你们一程,但没说不要钱啊。”陈防说。
“哪有这样子的啊。”伙计一脸的蛋疼,这是遇到黑车司机了吧。
“先上车后补票,你有没生活常识。”陈防鄙视。
这哪来的常识,我怎么没听过,伙计腹诽。
“我说,你们一看就是有资产的有能力的,怎么就没个召唤坐骑啊。”陈防说。
“我们的是不适合骑乘的召唤宠。”老周说。
“美女呢?”陈防随口问问,不过没期待两人会回答。
“暂时没有合适的。”
即墨倒是真回答了,而且语气很温柔,闻人看着很爱笑,但安静下来的时候总是在擦拭自己的武器。
“我说老周,没坐骑你们这么来的啊,不会靠走的吧。”陈防说。
“这么可能,来的时候叫了辆车,后来司机看到巨兽掉头就跑了。”老周说。
“那肯定的啊,普通人都知道野外不安全,能送你们到地方已经是玩命了。”陈防说。
觉醒者一般赶路都是靠坐骑,车辆的话都是普通人用的,至于为什么没有觉醒者用车,只能说是比格不够吧。
“这开回去可能要到晚上了,你们去了城里有地方住吗?要不要我介绍地方给你们。”陈防说。
“那倒不用,不过不知道冒险公会顺不顺路。”老周说。
“顺路都顺到家了。”陈防说。
几人一路在草海上奔驰,渐行渐远。
新生之城
陈防走后两小时,老爷子接了个电话有事也出去了,留下两个小家伙独自呆在家里,不想锻炼又没事做,两人觉得无聊就跑去酒馆帮忙。
这几天战虎酒馆生意很好,因为这次冒险小队正名赛放在新生之城这里开办,越是临近正名赛,赶过来报名的冒险者越多,处于新生之城冒险者分会旁边的战虎酒馆就成了最热闹的地方,客人络绎不绝,天天从开业忙到半夜。
战虎酒馆原有五个服务员,今天客人很多,走一批来一批,有点忙不过来,依依芽芽的加入,算是缓解了一点。
“这一次怎么这么多小队来参加啊,我今天过去看的时候,榜单上最起码有一百多的队伍。”一个冒险者跟同伴说。
“公告你没看吗,这次正名赛前三名除了录名外,还可以直接参加五族共同举办的排位赛,不用等上三年。”同伴说。
“难怪,早知道不来了,参赛队伍这么多,录名资格才十五个,像我们这种冒险小队怎么竞争的上。”冒险者有点无奈。
“不上怎么行,再等一年?拼一拼吧,也许运气好能进十五呢,就像前些年的狂人小队,要么轮空要么都是弱鸡对手。”同伴说。
“谁知道那后面有没交易,靠运气不现实啊,哪有次次都有这么好的事。”冒险者说。
“哪回去?”同伴。
“名都报了,拼一拼吧。”冒险者。
“可不就是,别想了,吃饭吧。”同伴。
天色越来越暗,已经是晚餐时间了,络绎不绝的冒险者一批一批地进入战虎酒馆,原本就人声沸腾酒馆更显拥挤和喧闹。
“你个小东西,怎么走路的,踩到我的脚了。”
这时一个暴躁的声音响起,酒馆内沉寂几秒后又恢复了热闹,声音响起的地方,有一个大汉正指着一个穿着恐龙公仔服的小萝莉大骂。
“你把脚故意伸到我前面的,我才踩到的。”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小东西,我有病故意伸腿给你踩啊。”大汉用暴躁的声音大声说道。
“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稚嫩的声音有点儿哭腔了。
“玛德,今天一天不顺,你今天要不给我道歉,事没完。”大汉不耐烦了。
“芽芽,出了什么事?”小雷跑了过来。
“小雷哥哥,他说我踩到他的脚了,可是人家不是故意的,他踩是故意的,明明是他故意伸脚出来的。”芽芽一脸地委屈。
小雷先是安慰了下芽芽后,转身对上了大汉,“先生,对小孩只不用这样吧,如果她有什么过错,我给你道歉,今天你的单酒馆给你免费可以啊?”
“几个钱我付不起?我现在只要这小东西给我道歉,你给我道歉我可不要。”大汉冷笑着。
“我才不道歉,明明是你故意的。”芽芽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
“这位客人,其实事情也没多大,你一个大人何必跟小孩过不去是吧,我这边给你道歉,事算过去了可以吗?”小雷息事宁人地再次客气地说。
“不行,她不道歉不就说明我是故意的了,这让我以后怎么在同伴面前抬头做人,叫她道歉再跪下给我的鞋子擦干净,这事就算了,要不然可别怪我们不客气砸了这里。”大汉不但不肯还说狠话,也引来他同桌的六名同伴的附和。
“先生,你这是想把事情闹大?砸了这里?来,你砸,我们酒馆的人不会阻止,不过丑话说前头,砸了这里,你们几个未必承受的住后果。”小雷原本温和的态度变了,话语中透这冷意。
“你当我不敢吗。”
大汉大力拍击桌面,一声巨响后,他们的桌子碎了,他的几个同伴也战了起来,一脸的戏谑将手放在椅子上,等着大汉发声,开始砸店。
双方的动静比较大,酒馆原本喧闹的环境一下沉寂了下来,在座的客人们都将目光集中到了这里。
“一个大男人跟个小女孩计较,真是丢脸。”
“这些人这么虎在这里闹事,不知道这酒馆的后台?”
“外地来的吧,估计不知道。”
“不知道?应该是没脑子吧,也不想像能开在这种地方的酒馆,会没点后台。”
“啧啧,这是要开砸?有好戏看了。”
客人们一边看着对峙的双方一边窃窃私语。
“莫瑞,我看算了,这家似乎不好惹。”大汉的同伴听到周围人的低语,拉着大汉也就是莫瑞轻声提醒道。
“是啊。”其他几人也说。
周围人的话语莫瑞也不是没听见,可话赶话到这个时候,想后悔有点来不及,砸是不可能砸了,认怂也不可能,面子上过不去,传出去会被其他冒险者看轻的。
“这位客人,其实事也没多大,不至于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是吧,这次单免了桌子也不用理会,你看怎么样。”小雷给了个台阶,他并不希望事情闹大。
开门做生意讲和气生财,遇到事情不管有理没理都不能让事情扩大,影响到其他客人,这一次两次还好,要是次次这样,客人就不上门了,毕竟他们是来吃饭的不适来凑热闹的。
“看你这么诚恳,那就算我倒霉,兄弟们我们走。”
莫瑞接着小雷给的台阶走人,不过路过芽芽的时候,用手半捂着嘴,口里还不干不净的。
“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呸。”
莫瑞借着路过的机会,假装剔牙,一口痰擦着芽芽的衣服沾到她公仔服的脚面上,最可恶的是还轻轻踩了下芽芽的脚背留下鞋印。
“哇,我要炸屎你。”
芽芽人小脾气大,被这么对待当场爆发,手里青色微光闪过,一个榴莲一样的植物果实出现在她手上,其手就准备丢过去。
“芽芽,不许扔。”
依依跑过来阻止了芽芽的动作,别人不知道芽芽手上东西得威力,她可一清二楚,这要在酒馆内爆炸了,一两日是别想营业了。
“姐姐,那个坏蛋骂我有人生没人养,还朝我吐口水,脚上还给她踩了一下,呜呜。”小丫头哭了很大声。
“乖,姐姐看看。”依依摸摸芽芽的头后蹲下来查看,果然芽芽公仔服脚部有一个明显的脚印,而且还有水迹。
“什么,他敢这么干,人呢?”
莫瑞一伙人走的时候小雷给他们让道,被几人的身子挡住了视线,莫瑞的小动作自然没发现,等他知道了芽芽的遭遇,冲出去的时候人都已经不见了。
“姐姐我要回家,我要叔叔,我要炸屎他们,呜呜呜。”
芽芽哭得厉害,依依只能带着芽芽回去后院的房间继续安慰。
小雷看着回去的两姐妹,脸色很黑,他找了个伙计吩咐他去查查刚刚的那伙人后就接着做事了。
“姐姐,衣服脏了,叔叔会不会骂芽芽。”回到房间的芽芽呆在依依怀里哽咽着。
“叔叔不会骂芽芽的,还有叔叔说衣服脏了等一会就会自己变干净的。”依依安慰道。
“真的耶,刚刚脏脏的,现在就没了,叔叔给的衣服好厉害哦。”
芽芽看到自己脚上的鞋印和水迹小时了,很是惊奇,平时她很珍惜这件衣服,做什么事都小心不让它脏,所以一直不知道有这个功能。
“姐姐,刚刚那个人很坏的,说芽芽有人生没人养,哇。”芽芽刚刚止住的眼泪有哗啦啦地流了出来,小嘴一瘪大声哭了出来。
依依只能不住地安慰,但是芽芽似乎很委屈,一直哭个不停。
“怎么了,怎么了,我家小乖乖这么哭的这么伤心。”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两个小孩抬头一看,原来是陈防回来了。
“哇,叔叔,芽芽好伤心,有人骂芽芽又人生没人养,还吐口水踩脚脚,人家要炸屎他,姐姐不让。”芽芽见到陈防像倦鸟归巢一般扑入陈防的怀里。
陈防听的满头雾水,见芽芽哭的厉害赶紧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