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在脑子里飞快地思索,他立即判断这个少女不是穿越者,因为她要是穿越者,怎可能将这个秘密告诉一个小丫环,泄露出去会很麻烦的,说不定会被人当成妖怪。他施一礼说道:“这位姑娘笑话了,只不过那是下官随便写了一首词罢了,以前下官那首词不是这样没有路子,乱吼。”
他说这话可是有原因的,虽然他词作唱遍天下,可还有人说他写的词不上台面,过野。这与真实历史上一些眼光短浅的人对苏东坡攻击同出一辙。
那个小丫头又问:“还有你写那本《红楼梦》,我家郡主也说了,没有阅历和饱经沧桑,还有家境大起大落的人,是写不出来的。并且前后好像是两人所写一般。”
尖锐,这个少女是谁,竟然还原了苏东坡的词,这个才学可谓惊世骇俗。连家中那个婉蓉也不是她地对手。石坚一边想一边小心翼翼地答道:“这位姑娘,下官先父任官时,家境也很好,可先父病故后,家境一日不如一日,这可算得大起大落。还有当时家祖母因为腿摔断了,十分伤心,下官只是讲几个故事,没有其他。比如下官在宫里为公主也讲了不少故事,有悲欢离合,喜怒哀乐,不一定非要下官一一经历。故事和小说一样,带给茶余饭后的娱乐,可以允许虚构,这个下官也早说过。只是一部好的小说或者一篇好的故事在带给人欢乐时也起到喻教育人的作用。至于后面内容差了,因为下官在想为陛下造船的事,没有时间构思所有差了许多。”
小姑娘问得尖锐,可石坚答得也十分狡猾,怎么的,这些就是我想出来的。小丫环没辙了,她望着少女,说:“还是郡主你来吧。”
少女想了想,说:“算了吧,你去拿一个扶梯让他下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小丫环说:“郡主,就这样放过他啦。”
石坚搞了半天才明白,原来这个小丫环是故意整自己的。他顺着扶梯走下来。又对少女行了一礼说:“下官打扰了。”
那少女却脆声地说道:“石学士,别懂离开,我有话对你说。”
说着她将他带到房里。石坚知道这样不好,可看到她与苓有七分相似,也是一样的安祥明媚,只是容貌胜了十分,身份也尊贵了几分,终究有点不舍,跟着她来到她的闺房。
石坚看到她身份尊贵,可房里布置得很素净,但也摆满了书籍,还在墙上挂着一线古琴,以及几幅字画,其中就有一张是他写给允初的。
他一惊,想起来允初说的话,问道:“你是允初说的那个妹妹?”
少女甜甜一笑,说:“不错,正是本郡主,也就是太子殿下所说的那个妖女。”
石坚呵呵一笑,他可不能诽谤赵祯说得不对。
那个小丫环过来给他彻了茶,还在边上好奇地看着他。平时听过石坚无数的版本,今天终于站在眼前,怎能不细细打量?
石坚呷了一口,问道:“不知郡主找下官有何指教?”
不知什么原因,和这个少女在一起,让他有一种很安心感觉,虽然她比婉蓉还要妖。而他自从第一眼见到婉蓉时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自嘲地想:也许是因为她与苓长得相像吧。不过他可得要离开,毕竟现在元俨是最得宠的王爷,而且自己还呆在她闺房里,要是有嫌言传出,可是不好的。
少女指着墙上那幅词字,说:“石学士,这是去年秋天你写给我哥哥的,可为什么写春天的杨花?”
石坚又能是一愣,当时他只想把两个口无遮拦的人赶走,那里想到这么多。
石坚半真幸假地说道:“郡主,这首词是下官去年春天所作,那天令兄在我家中说了一些开玩笑的话。下官怕传出去后不好,所以拿出来打发他早走。”
少女脸上一红,她知道石坚嘴里所说的开玩笑的话是指的什么。她连忙将话岔开,问:“石学士刚才所说的苓是谁?”
据她所了解这个青年虽然名震天下,可是品行端正,据说他身边几个俏丽的丫环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这也是令京城少女热爱的另一外原因。就是慧,明眼人也看出石坚对她同情大过爱意。否则以他身份,向李家提出求婚,恐怕会把那个势利的李恒乐死。可除了这几个女子,好象还没有听到他与那个女子还有过交集。
而她刚才分明看到石坚在看她时候,除了发呆,眼中还有痛惜,对痛惜,这很令她感到奇怪,或者她已经猜出这个女子还与她长得有几分相像,否则她容貌不差,可并不比那个婉蓉胜过多少。石坚既然不为婉蓉心动,又何必为自己心动?
石坚心想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其实还真难回答,现在可以说他从小到大,甚至拉过几次屎也给人挖了出来,撒慌是根本骗不了这个聪明的少女,于是说:“这个是私人问题,可否让下官保守这个秘密?”
少女忽而说道:“其实假如我猜得不错,你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
石坚听了头皮都麻了,说:“那有,只有那一两个,不知郡主有何赐教,下官该离开这里了。”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想快跑。
少女说:“且慢,我只说几句话,一是不管你有什么秘密,但本郡主知道你是为大宋好的,那天你那个血誓我亲眼所见,连父王很少夸人的,那天也对你赞不绝口。二是假如那本《三国》真是你写的,你的智力远在常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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