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程微微笑道:“当然,机会是与危险并存的!成功了,你们飞黄腾达,倘若失败了,那你们就彻底被打落尘埃了!”
“至于我,就回去安心做我的郡公,哦,我还掌着火器监,还得为皇上研制火器!”
“你们,就爱死哪死哪儿去吧!”
苏程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听在许敬宗他们耳中却无异于惊雷。
是啊,如果失败了,苏程还能回去做安康郡公,还能掌火器监,还是深受陛下和皇后疼爱的驸马,还有一大帮子国公至交。
但是,他们呢?他们有什么?
没有官位,没有圣眷,没有人脉,他们将一无所有,被彻底打落尘埃。
所有人顿时心中凛然,成功了,飞黄腾达,失败了,彻底被打落尘埃。
没有选择,没有退路,唯有背水一战!
许敬宗等人全都彻底转变了观念,正襟危坐,一脸认真,一脸决然:“请公爷吩咐,下官等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苏程一脸慵懒之色,悠悠道:“随便你们!”
许敬宗连忙赔笑道:“公爷,公爷,您高屋建瓴,主导大局,尽管吩咐下官等,下官等必竭尽所能!”
“是啊是啊,还请公爷尽管吩咐,下官等必竭尽全力!”
虽然苏程面上仍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但是心里还是极满意的。
苏程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沉吟道:“眼看就要入冬了,一旦开始结冰,水泥就没法再用了,所以现在趁着现在还没结冰,先做个样板出来,打个广告,做好宣传!”
许敬宗等人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打个广告是什么意思?
“公爷,什么是广告啊?”
“就是广而告之的意思!”苏程继续敲着桌子沉吟道:“哪个城门出入的人最多,咱们就在哪个城门外找个显眼而又合适的地方修个办公楼,要高,要美观,要气派,周围用水泥铺一个广场,铺一条路。”
许敬宗等人听着听着立马就领会了苏程话里的精髓,许敬宗激动道:“高,实在是高,公爷高屋建瓴,智计无双啊!”
“然后再把咱们皇家建筑公司的招牌挂上,底下贴上告示,将咱们公司的来历经营范围还有水泥的优点作用全都写个明明白白贴出来!”
众人齐齐点头,他们顿时有霍然开朗的感觉。
“公爷,这楼咱们修多高啊?”
苏程没好气道:“当然是保障坚固的情形下能修多高修多高!”
“公爷,这,这不行吧?修太高了是违建,这是大逆不道啊!”
苏程敲了敲桌子,沉声道:“咱们公司的名字叫什么?大唐皇家建筑公司!皇家!把最上层的办公室留给陛下,这不就行了吗?”
“陛下,会,会来这里处理政事吗?”
苏程抚额道:“他爱来不来,天下那么多行宫,难道陛下一定会去住吗?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出了事我担着!”
“记住,要快!赶在结冰之前必须搞定!”
许敬宗连忙陪笑道:“公爷,您放心,咱们人手不少,都闲着没事呢,一定找公爷的吩咐做好!”
苏程起身道:“嗯,老许啊!”
许敬宗连忙道:“哎,公爷您还有何吩咐?”
苏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们随意就好,我先走了!”
“是,是,是,恭送公爷!”
“下官等必不会辜负公爷的期望!”
苏程出了水泥房子立即上马离开。
在他上马离开之后,许敬宗等人立即跳了起来,火急火燎的动作了起来。
“快,快,都别特么愣着了!干活!”
“快!开窑!继续烧制水泥!”
“烧制红砖!”
“其他人跟我走!”
原本凄凉萧索的火窑立即变得热火朝天。
“公爷,去哪儿?”薛仁贵问道。
“去哪儿?去火器监看看吧,陛下令陈国公出征防御吐蕃的进攻,陈国公点名要炸弹,也不知道准备的怎么样了。”苏程有些无奈道。
火器监都还没建起来呢,侯君集点名非要炸弹,还好那些襄城制造过炸弹的士卒都调回了长安,不然苏程也不好当甩手掌柜。
骑着马一路疾驰,苏程忍不住叹息,人家的衙门都在长安繁华之地,平时上衙那叫一个美滋滋。
他这衙门都在荒山野岭,也是没谁了,来趟衙门还得骑马出城走半天。
火器监的建造十分顺利,周围驻扎着守卫的兵丁,日夜巡视。
在勘验过腰牌之后,苏程才顺利的进入了已经建成大半的火器监。
“炸弹的制造十分顺利,可以如期交付!”
苏程听了点头道:“嗯,那就好!”
几个人有些拘谨的走了过来。
“公爷,咱们这些人来火器监也有些日子了,整日间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苏程大手一挥道:“来,我今天既然来了,那就给你们上课!”
明亮的瓦房中还带着水泥特有的味道,底下坐了乌泱泱的工匠,大家都很茫然。
上课?
公爷亲自给上课?
这种事还真是头一次遇见。
“你们有铁匠,有制作弩箭的工匠,有制作弓箭的弓箭等等,但是到了火器监就都用不上了。”苏程站在讲台上,一副讲师的派头。
“因为火器监是用来制作火器的衙门,什么是火器?就用火药来制作的武器!炸弹就是火器,但只是最简单的火器!陛下对咱们火器监有很大的期许。”
“怎么制作火器,我有大致的方向,具体的就要交给你们了!我现在这里给你们许下个诺言,谁要在制造火器立下了大功,我保他封爵!”
整个房间里的工匠们全都懵了,什么?没听错吧?
立下大功的封爵?
他们只是区区工匠而已,能被封爵?
听错了吧?
苏程点头笑道:“你们没有听错,谁再制造火器中立下了大功,我保他封爵!县男,甚至,县子!”
竟然是真的!所有人的呼吸顿时都急促了起来。
他们只是工匠而已,竟然也能被封爵?
哪怕是最低的县男,那也从五品的品级啊!
所有工匠的眼神都变得火热起来,甚至还有吞咽口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