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平儿这一番话说得怦然心动,看着这丫头红晕扑面,俏眸流盼,冯紫英心中也是一阵得意。
在书中被誉为丫鬟中与鸳鸯、紫鹃、袭人并称四大丫鬟的平儿,最终还是倾心于自己,这等成就感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甭管是凭藉自己现在的才华、能力还是权势和身份地位,终归是自己凭借实力才做到这一步的,这还没有算彷徨无助中的王熙凤一样也是把自己当成了主心骨和靠山呢。
不过平儿这丫头性格柔婉,但是为人处世却是得体大方,深受荣国府上下的喜欢,能让她今儿个说出这番话来,也委实不容易。
想到这里,冯紫英心中也是柔情万种,忍不住沉声道:“平儿,过来。”
平儿慌忙地瞅了一眼门外,却不肯应允:“爷,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就好,奴婢不能……”
“不能什么?连爷的话都不听了,爷等几日就要远赴永平了,兴许几个月都不能回来,也见不着你们了,今儿个想和你说说话也不行?”冯紫英注视着对方,目光灼灼。
平儿俏靥上浮起一抹纠结之色,内心既有些不舍,但是要让她屈从于对方,她又深怕过去对方会做出出格举动,那就……
“怎么,对爷还不放心不成?”冯紫英看出了平儿内心的担心和矛盾,“爷还不至于像贾瑞那般,……”
听得冯紫英这么一说,平儿这才娇媚无比的白了冯紫英一眼,险些让冯紫英骨头都酥了几分,缓缓走了过来。
没等平儿走近,冯紫英便猿臂轻舒,一把将平儿揽入怀中,香气馥郁,沁人心脾。
“呀”了一声,平儿惶急之下便欲挣扎,却又感觉对方却再无其他逾线举动,心中稍安,便由着对方将自己柳腰搂住,自己也轻轻依偎在对方怀中,却不言语。
平儿个头适中,身段丰润,鬓发紧靠在冯紫英鼻间,幽幽发香萦绕鼻息间,那晶莹玉润的耳朵在眼前,玲珑剔透,看得冯紫英再也忍耐不住,轻轻一吻那耳垂。
平儿只觉自己全身酥软,顿时委顿瘫软在对方怀中。
娇躯入怀,美人如玉,看着红霞扑面,姣靥妩媚动人,浑圆饱满的胸前急剧起伏,冯紫英哪里按捺得住,轻轻一捧对方圆臀,将其放在自己腿间坐下。
……
平儿是被胸前的凉意惊醒过来的,虽然未及于乱,但是看着眼前这一幕羞煞人的情形,平儿挣扎着从对方腿上站起来,双手忙不迭地掩住半露的春光,红着脸啐了一口,带着哭腔道:“爷怎么说话不算话?如此行径,让奴婢如何见人?”
冯紫英也有些尴尬,不过手口温存,得了便宜,自然要好生安抚一番,探手再度揽过平儿腰肢,温言道:“爷也是情不自禁,谁让平儿这般勾人魂魄?”
听得冯紫英这等言语,平儿心中略甜之余却也还是有些羞恼,“爷若是只图平儿身子,那奴婢也无话可说,若是爷要平儿这个人,……”
“平儿,爷自然是喜欢你这个人,若是只论身子,那爷哪里不能采买选用那等女子?大同姑苏,扬州杭州,愿意入我府邸的人不可胜数,爷岂是那等人?”冯紫英义正辞严。
平儿心中暗喜,脸上霜冻初解,春意盎然,眉目间娇俏动人,“既是如此,爷又何必如此急色?是爷的终归是爷的,奴婢今番来是和爷说正事,奶奶在屋里还望眼欲穿,爷若是走之前有暇,不妨来这边儿一趟,奶奶和奴婢也好……”
话语却没有再说下去,冯紫英胸中心痒难熬,但是却不得不故作沉吟状:“爷这段时间事务繁多,怕是难得有个定准,也罢,爷便好生计划一下,看看能不能在走之前来府里一趟,届时我先让宝祥来和你说一声。”
平儿俏靥含笑,晶眸含情,贝齿轻咬红唇,从鼻腔里嗯了一声,盈盈举步,福了一福:“既如此,奴婢就告辞了,奶奶还在屋里等着奴婢呢。”
眼看着平儿消失在门外,冯紫英这才提气压住内心几欲勃发的情欲,叹了一口气。
还说仁至义尽,自己也算有个交代了,看样子这王熙凤还真的要打算继续在贾府里边搅风搅雨,这女人还真的是一个权力欲望极强的,这般情况下都还舍不得丢弃那点儿权柄。
只是自己这一去永平府,哪里还能有那么多精力来管贾家这些破事儿?
想到这里,冯紫英也禁不住摇摇头。
一直以为可以游刃有余的把控局势,但是真正身陷其中,才发现自己也不过是一个俗人,一样有七情六欲,一样会被这等繁琐事务所羁绊困扰。
就像王熙凤和平儿一样,她们和贾琏和离了,贾琏也南下扬州了,自己还和她们有多少交织?照理说也就该各自拍拍屁股走路,甚至连提起裤子不认账这一说都算不上,自己可以没有跨越那最后一道底线。
可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居然还有点儿发展成为一段畸形感情的味道,自己扪心自问,似乎还真的做不出一下子就全然不管不顾,总还觉得有点儿什么没处理好的感觉,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仔细挖掘,似乎自己之前还真的就是有点儿馋王熙凤和平儿的身子,但到后来接触多了,不知不觉间好像就有了那么一点儿感情。
你说这种感情有多么纯粹也不是,就是那种混杂了情欲和猎奇的一种心态,然后再慢慢嬗变沉淀,就成了一种不舍和独占的心态了。
或许这就是环境改变人。
自己来到这个时空中,不知不觉间也就养成了这种以自己为中心的大男子主义,对于女人或者感情的兴趣欲望都是建立在自己独享和控制的主动心态上,不喜欢有人拂逆自己了。
一句话,想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不容违逆,不容有失。
坐在书房里静思了一阵,冯紫英才算是把自己的心绪梳理清楚,摆在自己面前事儿还多着呢,兼祧的申请礼部已经正式批复下来了,老娘那边又迎来了一阵上门打探情况兼说媒的,好在姨娘很给力,在老娘面前充分发挥了作用,帮助自己稳住了针脚,避免老娘心动。
不过事关颜面,老娘依然没有彻底松口,但态度上已经松动了许多,只说还要斟酌一下。
冯紫英估摸着在自己离开京师赴任永平之前这事儿可以敲定下来,安排家里托人上门求亲。
正琢磨间,却听得玉钏儿来报,说宝姑娘家的莺儿和邢姑娘、妙玉姑娘来了。
莺儿?邢岫烟和妙玉?她们怎么会走到一起?这是个什么阵仗?
再一问,是三女一前一后来的,邢岫烟和妙玉是一块儿的。
冯紫英有些纳闷儿,宝钗这等时候又让莺儿来干什么?
还有邢岫烟和妙玉又来干什么?估计是进了院子了,要来感谢,不过这好像有点儿小题大做了。
莺儿那边自然要招呼进来见面,邢岫烟和妙玉却不妨等一等。
却见这丫头进来,福了一福,“奴婢见过大爷。”
“嗯,宝妹妹让你来,可是又有什么变故?”冯紫英这会子还真的又怕出什么幺蛾子。
他现在没有那么多精力了,不过十日时间,家里都已经在帮自己收拾行李东西了,这一去兴许就得要几个月看有机会回来没有,弄不好都得要等到沈宜修生产的时候才能回来一趟。
“回大爷,没甚变故,姑娘只是让奴婢来告知,蝌大爷和梅家那边见了面,梅家那边正式退亲了,蝌大爷和梅家那边吵了一架,但是……”
莺儿言简意赅,“姑娘说,二太太那边都气病倒了,问爷之前说蝌大爷的亲事,能不能尽早说好,也好宽解二太太的心,……”
冯紫英挠了挠脑袋,这事儿他还真的没来得及和方有度说,没想到梅家这边却是如此干净利落地退亲了。
“梅家退亲,可还是那些理由?”冯紫英又问道。
“姑娘说还是那些理由,就说有人在苏州状告故去的二老爷欺诈,苏州府那边已经受理了案子,薛家这边也安排了人回苏州去处理此事儿,……”莺儿倒也是伶牙俐齿,“不过姑娘也说,这等事情都是两边无凭无证,单凭口说,多半是要拖上一年半载,……”
“嗯,爷知道了,你回去复你家姑娘的话,就这两日里我便会给你们这边消息。”冯紫英想了一想,才道。
宝钗的心思也很明确,赶紧用薛蝌找一门好亲事来抵消对薛家声誉的打击,既能让薛家二婶解脱心事,也能一定程度上避免波及到薛家长房,主要是怕影响到自己母亲对薛家的观感。
“那奴婢就这么回去复命了。”莺儿老老实实的又福了一福,准备离开。
“慢,你家姑娘就没问自个儿的事情?嗯,也算是关系到莺儿你一辈子的事儿啊。”冯紫英似笑非笑地看着莺儿,看得这丫头也是一阵心慌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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