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字卷 第五百五十五节 无所不用其极,侧击

  数风流人物正文卷癸字卷第五百五十五节无所不用其极,侧击就在黛钗二女迎着探春、惜春和湘云到来的时候,秦可卿也等来了她知道回避不了,却又一直不愿见的人。

  来人很年轻,估摸着就比秦可卿大三四岁。

  头戴一顶不多见的琥珀嵌珠鹊尾冠,狭长的脸颊上三角眼有些冷峭而犀利,腰间玉带上系了一柄幽黑长铗,秦可卿也不知道那究竟是装饰物,还是杀人利器。

  秦可卿笑容里多了几分讥消,

  干咳一声长脸男子脸上掠过一抹羞恼和愤恨,嘴里却道:

  秦可卿假意不知,惊讶无比地问道:

  太子和世子的区别这个年代有些混淆不清,太子肯定就是可以继承皇位的,但世子是尚未得封太子,却又有资格问鼎的皇子,也就是说太子肯定是世子里边产生,但是世子未必就能当太子。

  眼前这个男人就是经常代表宫里那一位来找自己的,其实说经常也不准确,就是那么两三次,加上这一次也不过就是第四次吧。

  青年脸上掠过一抹说不出是幸灾乐祸还是悻悻之色,

  秦可卿愕然

  青年也是一脸无奈,

  秦可卿默然不语。

  这些事情她都不感兴趣,和她没关系。

  只是这个人却是时不时地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总是提醒自己的血脉存在。

  见秦可卿不语,鹊尾冠青年叹了一口气,

  秦可卿终于忍不住了,有些冷淡地道:

  被秦可卿冷硬的反问弄得有些尴尬,鹊尾冠青年皱起眉头,

  秦可卿冷笑起来,鹊尾冠青年也无言以对。

  他也知道这不可能,纯粹就是授人以柄,那只会让内阁抓住这个痛点狠狠捅父皇的心坎,大哥的太子之位只怕就更危险了。

  既然不可能,那自己来找这一位做什么?让人家忍辱负重,不求任何回报地帮父皇?

  鹊尾冠青年自我解嘲地笑了一笑,

  秦可卿断然道:

  「不

  是,愚兄今日来还是有些事情要和你谈,・・・・・・」鹊尾冠青年自己都觉得难以启齿,但是父皇安排来,他又不得不来。

  秦可卿其实已经猜到了一些。

  上一次对方就在那里旁敲侧击打听自己和冯紫英的关系,但那时候冯紫英已经离开西安,自己也滴水不漏,让对方很失望。

  现在看来,对方多半又是从什么渠道探听到了一些什么,才会有不依不饶地找上门来了。

  鹊尾冠青年语气也冷静下来,

  秦可卿冷然回答:

  鹊尾冠青年不信。

  秦可卿知道要想瞒住这些事情不容易,对方也不是一无所知的蠢人,既然来,肯定手里也有一些东西,不过冯紫英睡了水家穆家那些女子,再正常不过了,他那时候是陕西巡抚,土皇帝,睡几个犯妇算什么?

  鹊尾冠青年显然知晓秦可卿所说那些,那不是他关心的,他更关心秦可卿与冯铿的特殊关系。

  那种情形下,冯铿若真是强行霸占秦可卿,秦可卿根本就没有反抗余地,但恰恰没有碰秦可卿。以秦可卿的姿色身份,冯铿这种好色如命之人,岂会不动心?

  这恰恰说明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可卿报之以冷笑,

  被怼得张口结舌,鹊尾冠青年想,自己有什么资格去登门质问冯铿?

  人家是三品重臣,兵部侍郎,而且上三亲军和京营人事变动调整都掌握在他手里,连父皇宫禁安危都被此人掌握。

  可以说正因为如此,父皇才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打通这条线。

  可这家伙却又是齐乘风和官应震的弟子,虽说是武勋出身却又是永隆帝提拔起来的,可以说和父皇这边没有半点瓜葛,找来找去愣是找不出有哪一个能搭上线的,这才想到了秦可卿这边。

  秦可卿不想给对方以这方面的念想,语气越发冷厉:

  一问接着一问,句句诛心,弄得鹊尾冠青年自己都有些灰心了,一摊手,无可奈何地道;「这些谁都知道,但父皇现在就逼着大家想办法,

  病笃乱投医,这也不是没办法么?冯铿和冯家太重要了,如果他能转向帮父皇,那局面就会为之一变,.....・」

  秦可卿冷笑,

  说这些话也不要钱,也不嫌腰疼,总而言之,先把自己摘出来,秦可卿无法摆脱对方来找自己,那么就先把自己降到最低,让对方死心。

  鹊尾冠青年摇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秦可卿,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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