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风流人物
汪文言并没有讳言,冯紫英看着汪文言,颇为玩味地笑了起来、
汪文言说得很坦然。
冯紫英语气里带着几分自我揶揄和调侃,
汪文言的话让冯紫英哈哈大笑,
汪文言目光清澈锐利,面对冯紫英,而冯紫英也没有回避,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有所思,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汪文言话语十分中肯。
冯紫英无可无不可地道。
这一次轮到汪文言笑了起来,他已经可以确定,冯紫英根本就没有考虑自己所说的第一条路,而是极为决绝的选择了第二条路,甚至没有等自己把第二条路的具体情形说出来,这说明此子早就心存宏愿。
这也正是他乐于见到的。
他不过是一介牢吏出身,哪怕心中再有抱负才华,但是非科举出身决定了他若没有特殊的际遇,他不可能让自己命运得到根本性改变,能够跟随冯紫英一路上行就顶天了,但是在士人掌控朝局的情形下,他这种人永远不会真正被重用。
所以他更希望冯紫英,冯家能有更大的想法,但这一点他不能说透。
汪文言没有触及冯紫英更深层次考量,而只是单纯从冯紫英做的具体事情来探讨。
「开海之略论理作为北地士人是不该提出来的,以前不是没有提过,但是都是江南那边在提,而且大多都是泛泛而谈,缺乏具体的操作方案,还是在您手里才从一个虚化的构想变成现实举措,而且当初北地士人都无比担心会对北方造成巨大损害,但实际上大家现在才发现,如果没有你当初的明智
决策,榆关和大沽没有能在这几年迅速开埠发展起来,那这一次江南之变就会让朝廷陷入绝境。」
冯紫英不以为然摆摆手。
汪文言笑着又补了一句,「这生产力一词儿我也是跟着您学的,越品越觉得意义不凡,
冯紫英微笑着没有在言语,只是静听。
汪文言越说越胸有成竹,语气更加缓慢而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