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风流人物
冯紫英在天津卫逗留了二日,这二日可是享尽了艳福。
不但林红玉是曲意逢迎,便是王熙凤也是婉转承欢,原来还有些傲娇和小性子,现在居然也能放下颜面任自己为所欲为了,这让冯紫英都是颇为惊讶,以至于都有些担心可别又来个一发中的,又给怀上了。
算一算孩子都半岁了,王熙凤休养了半年,身子也都差不多了,虽说不是最适合的时候,但这个年代,似乎也没有谁讲究这些,冯紫荚这两日胡天胡地,又没个节制,还真不好说。
倒是平儿的事情,还颇费踌躇
“让平儿跟着我去陕西”冯紫荚歪在炕上,讶然地看着王熙凤,“你怎么想的虎子还小,你还惦记着要管工场,我这一去陕西可不是三五侗月,弄不好就是两三年,谁来管孩子”
哼,你以为我愿意啊,我也舍不得啊。可我也不能太自私吧,平儿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你能早日收了她,跟着我没名没分的,就指望这个了,可现在倒好,你一去就要几年,平儿怎么办”王熙凤坐在冯紫英身边,一边收拾着小孩子的衣衫,一
边悠然叹道:“就算是现在马上办事儿,你把她收房了,然后愉一去两三年,让她在这边守活喜啊再说了,你去这么久,身边没几个女人,你还能熬得住与其便宜外
边的野女人,还不如让平儿跟着,也省得外边儿那些狐媚子成日里琢磨爬你的床。
冯紫英啼笑皆非,没想到王熙凤还振振有词,一摊子大道理
“我去陕西当巡抚,可以带家眷,但沈宜修、宝钗和黛玉都不合适去,长房有孩子,宝钗和黛玉的身体都未必吃得消,所以考虑了一番,才会让宝琴跟着我去,三房这边,岫烟要跟着去,晴雯当我贴身丫头,也就差不多了,……”冯紫英介绍道;“所以平儿没有太大必要去,那可不是游山玩水,平叛和治疫,还得要安抚地方,我自己心里都没多少底,去了肯定是吃苦受累,……
平儿打定主意了,今早一大早就来找我,我感觉得出来,她下了决心,我若是再不答应,那就得罪这丫头了,再说了我这边还有丰儿和善姐,红玉也能帮着照看,所以这边你倒不必担心,乎儿跟着你也能照顾你生活,请要那丫头慢性子,哪里比得
上平儿细心所以我就答应了,有她跟着,我也放心,不过你得要好好和你屋里那几个解释倒是真的。
王熙凤似笑非笑地看了冯紫英一眼,“别让那几位都吃起飞醋来,那我可帮不上忙。
“行了,我屋里的事儿,我自己有数,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冯紫英见王熙凤都应允了,如果自己再拒绝,就是伤平儿的心了。
也罢,有这丫头跟着,自己身畔的何候就能让睛雯和她轮着来,一个人还真有些吃不消,晴雯有个换的,也要轻松一些,而且据冯紫英所知,晴雯和平儿的关系也不错。
眼见得冯紫英就要离开,一想到冯紫荚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面,王熙凤有些伤感不舍起来。
一日夫妻百日恩,虽说没名没分,但是好歹也算是有了夫妻之实,这两日没羞没躁的折腾,王熙凤也算是吃了个饱。
可越是吃饱了,才会越怀念,这汉子一走,自己这两年怎么熬莫不是只能和红玉两个做些虚凤假凰的事儿,聊以自慰
王熙凤可是知晓原来那李纨就是和素云做些这等勾当,还感念喜妇难当,没想到自己现在也要变成这般。
这偷汉子的事儿偷了冯紫英,倒是把胃口一下子给吊了起来,王熙凤知晓自己性子,寻常人是看不上的,这偷了冯紫英,这辈子还能看上谁
想到这里,王熙凤就忍不住长吁短叹起来,
“你这是又怎么了”冯紫荚见王熙凤挨着自己,脸色变幻不定,还以为她还在舍不得平儿,“不是你要让平儿跟我走么怎么又舍不得了
王熙凤恨恨地掐了一把冯紫英腰际的软肉,倒是便宜了平儿这小蹄子了,这两年跟着你便能吃个够,我和小红却是要守两年活喜了。
冯紫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探手就往王熙凤双腿问伸,“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好在虎子还小,这两年你就好好带带孩子,另外这水泥工场也正当时,有你忙的,忙起来哪里还有多少心思来想这些不过你可把腿给我夹紧了,这身子是爷的,日后就只能爷一个人骑,……”
王熙凤斜眼一白,脸上却是露出一抹笑容,显然是对冯紫英很在乎自己身子十分得意,“哼,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当初若非你刻意勾引,趁着我和贾链闹和离,我也不能上你的当,被你偷了身子,真把姑奶奶当成随便的人么我这早就打定主意了,这下半辈子除了你,别的男人休想挨着我一下,……”
“这话爷爱听。”冯紫英掰开王熙凤双腿,便要去腿王熙凤身上宽松的里衣,今日爷便要在好生收拾你一回,让你尝尝爷的厉害,……
这生了孩子的王熙凤身子越发丰腕妖娆,饶是这两日死命折腾,但是冯紫荚仍然是有一种意犹未尽,恨不能死在这具胸体的冲动,他意识到这似乎不完全是妻不如亲
要不如偷的心态问题了,而是这女人身子还真有些不一样,莫不是还真的是江湖传育中的……
张师好像隐约也提起过这些方面的东西,只不过自己当时没当成一回事儿,觉得不过是江湖传言,以讹传讹,所以也没在意,但现在看来未必是空穴来风
难怪平儿说贾雅和王熙凤做夫妻时,每次都是三五两下就丢盔弃甲,堪称床上小旋风,到后来干脆就有些畏之如虎,宁肯在外边儿找女人都不愿碰王熙凤了,现在贾班在扬州既聚妻又纳亲,儿子女儿都生下了,过得无比快活,可见并非贾难的缘故,多半还是王熙凤的绿由.
这内里的情形,冯紫英琢磨着还是得回去找机会问一问张师,人生难得须尽欢,这句话可是大有深意啊,自己好不容易来这个世界走一造,可万万不能辜负了。
见冯紫英檵枪跃马杀气腾曝的样子,干能凤也是情欲大动,机着这一别你是经年,哪里还能忍得住,便主动宽衣解带,撅臀翘股,又是一番……
冯紫英没有带平儿回京师,而是让平儿再在天津呆几日,等到时间合适时再回来。
自己去陕西的时间还没有定下来,但再怎么也得要等到自己娶了黛玉她们几个之后才回成行。
回去之后还得要和她们几位说道说道,怎么就突然间要带平儿去陕西了,这里边有什么古怪,都得要捋顺。
少不了要往王熙凤身上联想,就如平儿所说,鸳鸯早就对凤姐儿起疑了,甚至还猜出了凤姐儿是肚子大了才借着要南下江南逃出京师城,而且还断言凤姐儿没去江南,多半就躲在这运河附近哪个地方怀孕产子,这驾盘可真的是“料事如神”,
驾盘能想到的,自己府里那几位未必就不会想到,起码也会起疑
好在自己对鸳鸯和平儿的看重欣赏倒是众所周知的,自己也半开玩笑地当众说过要向王熙凤讨要平儿,当初大家也都是当成玩笑话来看,但后来贾裤和王熙凤和离,
平儿没有了归宿,这就有点儿意思了,也就是说要真跟了自己也说得过去,但得要王熙凤同意放人。
至于说怎么就让王熙凤突然问答应把平儿给自己了,这就须得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这水泥工坊的事儿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推出来了,
自己出面替她和山陕商人牵线搭桥,帮忙给天津卫那边地方上打招呼,似乎也说得过去,当然作为交换的代价就是要让平儿跟着自己走。
重利之下,王熙凤便答应了这个交易,嗯,大伙儿都知道王熙凤是个好利的,见不得银子,所以也勉强说得走
不过估计瞒不过鸳鸯这丫头,她是知晓其中一二内情的,好在鸳盘是个守口如瓶的,这等关乎后宅稳定的大事儿,冯紫英信得过,
这日子一天天过去,眼见得婚期也要临近了,各种班碎事儿也是忙得冯府上下都折腾起来。
这一回又和往回不同,妻媵妾同娶纳,只是这规矩却不一样,白日里将妻媵抬进府里,傍晚再把妾室抬进府中,这规矩不能错,
好在这些事情也不需要冯紫荚慢心,他的心思仍然是在朝廷那边
陕西那边的情况也陆陆续续传了回来,都是一些不妙的消息,贼乱方炽,而瘟疫也未能得到控制,有向山西蔓延的趋势,保德州和大同镇的平虏卫都出现了疙瘩瘟病人,这让整个山西西部都恐慌起来了。
朝廷也意识到恐怕西边局势有些失控了,好在山东战事已经正式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