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九章 恨见姜某五神通!(1/7)

桑府东部的天空,云淡风轻。

春日的寒风吹过,有一种肃杀的寂然。

靳陵的神通八臂天神,有八种强大的变化。

甚至于重玄遵的右臂,就是在早先的逐杀过程里,被他的八臂天神所击断。

然而……

根本没来得及展现……

在所有观者的感官里。

无非是薛昌的蒙昧神通一出,所有人都立即把握机会冲杀。

但一轮争杀还未结束,冲在最前面的靳陵就已经消失在姜望剑演万法的恐怖神通里。

一丁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唯有姜望脖颈那处已经裂开的血口,或许还能证明那位大夏安国侯的努力。

然而,慢了半息。

或是输了觉悟,或是输了时机。

总之在这种层次的战斗里,这一刀要么枭首,要么就只能无关痛痒了…

姜望右手提着三尺青锋,青锋之上未染尘。左手只以一根手指,在伤口上轻轻抹过。

血便已止住。

这就是靳陵最后留下的伤害。

对手的强大毋庸置疑。

即便这一式拖刀计用得完美。

即便他和重玄遵成功地完成了战术欺骗,利用薛昌的蒙昧神通,生生逼出来一个立分生死的间隙,却还是险些被这些人的攻击碾灭。

但毕竟,最后是他们抓住了这唯一的机会。

世上或许并没有奇迹这种事。

但所谓英雄,就是把不可能变为可能的人。

春风竟是萧瑟的。

在这样的时刻。

无论郦复、薛昌,还是触让,尚彦虎。

这些在大夏帝国身居高位的侯爷们,都感受到了一点冷意。

直到此刻他们才意识到一個事实

在这场绝不公平的对决里,哪怕是占据绝对优势的他们,也真的!会死!

呼……

承受了所有伤害、面色已经惨白如纸的重玄遵,让自己的呼吸变得格外悠长。

也就是他这种可怕的体魄,才能够鏖战这么久,承伤如此之多。

但就算是体魄再强的人,也不该还能站着!

从大邺府逃到怀庆府,又从怀庆府逃回桑府。

一路拼杀,一路逃跑。

到底接下了多少攻击,数也难数清。

他好像随时都会倒下,他又好像永远不会倒下。

此时他虚弱得像是只剩一身染血的白衣了,可他分明立得笔直。

他面对着尚彦虎,而背倚着姜望。

与此刻的姜望正面相对的,则是郦复、薛昌,赤血鬼蝠,以及触让。

“再来?”姜望问。

“再来!”重玄遵回答。

“再来!”同时有另一个声音应道。

出声的是尚彦虎!

瓦罐难免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

靳陵的死固然令人震动,可并不足以吓退他尚彦虎。

自幼体弱如他,是怎样一步步走到今天,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他要付出超过旁人十倍的努力,才能够与其他人站上同一个起点。

那些普通人习以为常的东西,是他历尽痛苦之后,才能够勉强拥有的。

病骨朽肤,是注定早天之人。

衰心腐体,应无缘修行之门。

而他一日九练,火中走,油中滚,受法刑,熬八苦。

塑钢心石志,练铜皮铁骨。

曾经能够被风吹倒的病童,长大以后摘下的第一个神通,却是!

承万般苦,受万种痛,是万锻钢!

每受一劫后,是更强一阶的筋骨皮!

重玄遵的体魄已经是世间罕有,尚彦虎的防御却更胜一筹。

在先前的交战中,姜望的长相思不能割破,赤血鬼蝠的食魂血线也只能擦出一道血槽,那还只是第一形态!

如今身作铁灰色,进入第二劫状态中。可以直迎真火,直面剑光,丝毫不顾及重玄之力的拉扯,也不在乎什么月轮刀,只是挥拳!

状极突元地踩在空气里,每一步都显得很别扭、让人很不舒服,每一步却都靠得很近。

霸都拳势为法,浑钢劫身为本,鳞峋神通为用。

最强状态的大夏北乡侯,第一个杀将出来,一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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