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越今天换上了一身青衣,比起昨天的高调华丽,更显出了几分清俊风雅来,倒是更符合江湖中人给他“文剑公子”的称号。
见到骆谨言,商越先一步站起身来拱手笑道:“骆公子,打扰了。”
骆谨言笑道:“商世子言重了,商世子大驾光临,骆家上下亦是蓬荜生辉。请坐。”
商越谢过,主宾落座。
骆谨言道:“不知商世子今天来访,所为何事?”
商越道:“此事说来惭愧,这些年小弟鲜少在祖母和父母跟前侍奉,对上雍许多事情也都是一头雾水。关于昨日敝府发生的事,小弟有些事情想要请教骆兄,还望不吝指点。”
骆谨言点头,“商世子想问什么?”骆谨言当然能看得出来这位商世子在跟自己套近乎,但他显然并不准备接茬。
商越也不在意,直接将话转到正题,“昨天家里将这几天府中上下的人都查了一遍,祖母寿宴前些日子府里请了外面的工匠来修缮府中各处,当时一共有四个人。但是昨晚我们去查时才发现,那位工匠师傅已经死去多时。他那日带到府中的徒弟中有两人查无此人,已经不知所踪。还有我们府中专门管花园的管事,也不见了。”
骆谨言微微扬眉,“这是预谋多时?”
商越点头,“目前看来是如此。”
骆谨言道:“不知有什么是骆某能帮得上忙的?”
商越道:“不知骆兄能否提供一些上雍与蕲族人有关的消息。”
骆谨言毫不犹豫地点头道:“这个简单,家父与先定阳侯也颇有交情,这点小事骆家定无二话。回头骆某便让人将消息整理出来给商世子送过去。”
商越拱手谢过,“如此,就多谢骆兄了。”
“商世子客气。”
商越正要起身告辞,外面的管事来报说大将军和二公子回来了。
闻言,商越笑道:“正好,商家和骆家虽然同在上雍多年,但在下却福薄从未见过骆大将军。不知是否有幸前去拜见?”
骆谨言笑道:“自然。”
骆云对商越这位老定阳侯唯一的嫡孙,还是十分友好热情的。
这其中既有看到当年曾经并肩作战的故人嫡孙的欣慰,另一方面商越也确实是一个一眼看过去就会让人产生好感的年轻人。
“晚辈商越,见过骆大将军。”商越拱手行礼。
骆云仔细看了看眼前俊美的青年,点头笑道:“商世子不必多礼,老夫人可还安好?昨日的事情没有惊扰到她老人家吧?”
商越道:“多谢大将军记挂,祖母她老人家一切都好。”
“那就好,那些宵小之辈无足挂齿,不必惊动老人家。”骆云道。
商越点头,“大将军说得是。”
言罢,商越又看向一边的骆谨行,“这位便是骆二公子?”
骆谨行笑道:“正是,商世子,幸会。”
商越一眼就看出,比起骆谨言显然是骆谨行更好打交道一些,当下也笑道:“在下自小浪迹江湖,比不得骆二公子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幸会。”
骆谨行显然比狐狸一样的骆谨言对商越更感兴趣,他也听说过定阳侯府这位世子是上雍皇城中的异类。
上雍的将门之家,为家中子弟请一些江湖高手做师父并不奇怪,但是把自己子弟专门送到江湖门派中去的却少见。毕竟对上雍的权贵们来说,就算自家子弟一事无成,将来继承家中的爵位和产业也比当个江湖中人有出息得多。
他们只想学习江湖高手的绝学,并不是真的想让自家子弟学得一身江湖习气。
但商越拜的师父是二十年前就已经是江湖排名前五的问剑阁主,这似乎又理所当然了。
毕竟这样级别的高手,想要他屈尊来给一个侯府世子当私人老师,恐怕比登天还难。
骆谨行曾经和问剑阁的人打过交道,对问剑阁的武功也十分感兴趣。
“听说问剑阁的剑法天下一绝,不知可否讨教一二?”骆谨行兴致勃勃地道。
闻言,骆云也露出了几分感兴趣的模样。
如此,商越自然不能拒绝了。
当下笑道:“还请指教。”
才说了没几句话,一行人就转移去了府中专门准备的演武场。
有这样的事情,骆君摇自然也不会错过,欢快地挤到了骆谨言和骆云身边一起跟着凑热闹。
骆谨行和商越两人上了演武场,商越从演武场拿了一把普通的长剑,骆谨行看了看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佩刀,从兵器架上拿了一把差不多长短的刀。
“请赐教。”商越拱手道。
“请!”
话音落,两人同时向前迎向了对手,片刻间刀剑撞击的声音在演武场上连续不断地响起。
骆谨行的功夫一部分师承骆云,但比起枪法他其实更喜欢刀法因此骆云专门请了边关赫赫有名的刀客传授他武功的。
说起来骆谨行的师父在江湖中也颇有几分威名。
边关环境酷烈,民风彪悍,加上骆谨行常年在战场上打滚,因此刀法走得也是大开大合暴烈霸道的路子。
相比之下,商越的剑法却犹如春风化雨,溪流涓涓,看上去优雅得仿佛古时文人才子踏歌起舞。
但只要一与他交锋,就能察觉到这优雅背后的危险。
两人从演武场中央一路打到了边缘,又从边缘打到了中央,却始终没有离开演武场的范围之内。
虽然演武场的地面是被特殊处理过的,却也依然在这样激烈的交锋下刀痕斑驳,碎石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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