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岛直人和野村信下班在之后,喜欢到附近的一家会所里坐一下。作为京都最有名医院的医生,他们的收入属于高水平范畴,因此像这种消遣还是能承担得起,今天轮到野村信请客,大岛直人故意点了名贵的鸡尾酒,这让野村信心里挺不高兴。不过,他向来知道大岛直人小气,之所以与他走得很近,还是看在大岛直人有一个副院长父亲的面子上。
野村信虽然父亲也是医院的老人,但已经退休,而且资历也没有他的父亲那么雄厚。
大岛直人晃着装着琥珀色液体的玻璃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伸手在旁边的陪酒女郎身上上下其手一番,那陪酒女郎咯咯直笑,不停地喊道:“大岛医生,你是在太坏了,弄得我好痒啊!”
大岛直人在这个会所固定选择两个陪酒女郎,毕竟熟悉起来之后,才有机会带出去。今天正好是野村信请客,所以他决定让会所大赚一笔,这样会所老板一开心,或许就给大岛直人带出的优惠。
身侧的佳人,虽说长得不错,身材也很好,但论气质比起坂本奈月差了许多。
大岛直人放下酒杯,叹气道:“我昨天约过奈月了,没想到她还是个假正经。”
“哦?大岛君,我真是佩服你,没想到你竟然说做就做,一点也不含糊。”野村信心中暗自鄙视,这大岛直人不是一般的猥琐,之所以有坂本奈月的电话,肯定是调取了医院的内部档案,这按理说,是不符合规定的。
大岛直人砸吧着嘴,遗憾地叹气道:“如果能让我和奈月春风一度,我马上死,也心满意足了。”
野村信没好气地笑道:“你也未免太花痴了,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凭你的身份地位财力,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呢?”
“没办法,谁让我钟情于她呢?”大岛直人有点愤怒地说道,“肯定是大森唯在背后说了我们的坏话,所以让奈月讨厌我。”
野村信见大岛直人提到了大森唯,眼中闪过一道异色,沉声道:“对了,大森唯怎么还没被赶出医院?”
大岛直人无奈地摊开手,沉声道:“吉川副院长在里面干预了很多。你也清楚,虽然吉川副院长的年龄已经到了退休的时候,但他在医院还是很有影响力。尤其是前几年创办的汉药研究所,已经成为医院下属机构中最吸金的产业,所以他的话还是很有份量。”
“大森唯也是狗屎运,正好遇见了吉川副院长!”野村信愤愤地说道,他看不起大森唯并不是为了坂本奈月,而是觉得这样一个不会专营的人,竟然能在京都最后的医院存活下来,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
说白了,野村信对大森唯有些嫉妒,自己可是靠着逢迎拍马才能在医院立足,为何大森唯没有背景,更没有任脉,却依然能留在医院,他觉得这是一件不合理的事情。
“大森唯,我一定要让他滚出医院!”大岛直人用力地拍了一下桌面,吓得旁边的陪酒女,也是大吃一惊。
虽然大岛直人今晚喝了不少酒,但显然还没有到能够让他带走里面的陪酒女的级别,因此注定他今晚又得孤独的熬过漫漫长夜。两人均是醉醺醺,勾肩搭背地走出了会所,大岛直人递给野村信一支烟,刚掏出打火机准备点燃,不远处朝自己这边冲过来一群人。
他俩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对方控制住,试图挣扎喊叫,不过力气没有这群人大,嘴里也被塞了烂布团,只能被迫上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
面包车极为拥挤,他俩分别被一个人控制住,脖子的大动脉处,夹着一把明晃晃的刀,紧紧地贴着肌肤,稍有异动,就会皮开破绽,鲜血不止。
其中一个粗壮的男子笑着用汉语说道:“秃头的这个家伙真怂,被吓得尿裤子了。”
“人之常情,普通人遇到咱们这样凶神恶煞的亡命之徒,都会尿失禁的。”敦实的男人用力地踢了大岛直人一脚,骂骂咧咧道,“弄脏车子了,等会要忍着恶心打扫卫生。”
面包车行驶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大岛直人和野村信被扔进了一个光线昏暗的仓库,未过多久,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朝大岛直人和野村信两人走了过来,吩咐左右手下,“不是说,请两位贵客来吗?怎么伤成这样,赶紧松绑!”
男子说这些话,是用的岛国语,大岛直人和野村信心知肚明,这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这叫做先扇你一个耳光,再给你一个甜枣儿。
被烂布团塞了那么久,大岛直人感觉舌头都捋不直了,哑着声音胆怯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绑架我们?”
男子摇晃着手指,笑道:“你误会了,我们不是绑架,而是请你过来谈事儿,至于你受了点委屈,那是我这些愚蠢的手下,他们没明白我的意思,还请你见谅。晚点我自然会教训他们。还不向大岛先生和野村先生致歉?”
刚才对他们的动手的几人,均是弯下腰,用岛国语说了一句“对不起”。
大岛直人和野村信面面相觑,被此刻的场景弄蒙了,他们意识到遇到社团了。作为医生,偶尔也会接触到一些病人是社团成员,这帮人一般都好勇斗狠,不能随便招惹。
男子朝大岛直人和野村信招了招手,道:“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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