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原本以为找到线索的江清寒,果然扑了个空!
“韩国外宾下榻的酒店,当天的监控录像全部被删除。”江清寒给杜平打了电话,“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证实那些韩国代表中毒的原因,并不是在饭店,而是在酒店。”
杜平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之色,“即使发生在酒店,政府方面也没法躲避责任,毕竟事情是由我们的疏忽导致。”
江清寒暗忖杜平倒还是有大局观,“杜县长,你要给我一个名单。”
“什么名单?”杜平平静地问道。
官场中人,说话只说一半,杜平明知故问,想借江清寒之口说出来。江清寒现在一门心思想要调查案件,没空跟杜平弯弯绕,“你需要给我提供一份名单,宝邮县官场之中有人对你不满的人,很明显是冲着你而来。”
杜平皱了皱眉,“我等下就给你几个人员名单。不过,你要做好保密工作,如果外泄的话,不仅对我不利,对你还会存在影响。”
江清寒暗忖杜平的心思不是一般的深层,如果名单暴露出去,宝邮县政府的斗争,就转暗为明,引起省市的注意,影响面太广,会产生更加严重的后果,任何政*治斗争,都得建立在平衡的基础上,不到万不得已的那一刻,不会彻底撕破脸皮。
关键,杜平对江清寒并不是特别信任,所以没法推心置腹。
手机震动数下,江清寒记住几个人名,然后将短信给删除,大个子张振那边已经打来电话,汇报筛选出来的结果。
“有五个人,存在投毒的前科。排除毒害妯娌的一名中年女性,还有四个人很可疑。”张振耐心地翻阅档案,“其中有一人可能性最大,他曾经在五年前,在县高中的食堂进行投毒,导致数百名学生上吐下泻。前不久,刚刚刑满释放!”
江清寒追问道:“此人是什么身份,当初为何投毒?”
“嫌疑人名叫高明飞,是宝邮高中的化学老师,因为不满当时的校长,争吵之后,才会精心谋划了这个投毒案。”张振无奈道,“此人性格比较偏激,属于那种愤青派知识分子,外表斯文,但心思缜密。如果不是当初他主动投案自首,恐怕没人能查出是他下毒。大家都误以为是一场意外的食物中毒事件。”
两个案件有共同点,但是推理办案,一定要找到嫌疑人的犯案动机,否则还是难以证实高明飞真的与此次酒店投毒案件有关。
江清寒皱眉命令道:“我等下给你个名单,你调出这几人与高明飞有没有联系。”
“好的,你等下发过来吧,”张振松了口气,半天的时间没有浪费,看上去他们已经往事实真相诬陷靠拢了。
……
王国锋将朴重勋和崔宝珠的情况,告诉了自己的父亲。
尽管没有现场诊断,但通过王国锋的转述,王儒已经心中有数,皱眉良久,沉声道:“国锋,这两个病人并不是食物中毒那么简单!”
王国锋点了点头,叹气道:“我也发现了,但具体是什么病症呢?”
王儒暗忖王国锋的经验还是欠缺了不少,尽管他在淮南中医药大学担任副校长,还在省医院接诊病人,但涉猎面不算广泛,所以在治疗疑难杂症的时候,还是欠缺了火候。不过,这两个韩国人的病,王国锋辨认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
“不出意外,这两人是中了降头术!”王儒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降头术?那不是迷信吗?”王国锋没想到父亲会如此断症。
泰国的降头术和苗疆的蛊术,同属于巫医一脉,因为太过神秘,所以只在小范围内流传。但,你并不能否认,传承数千年的巫医之术,完全就是虚假的。巫医对草药的研究,在某些领域超过了中医。
王儒耐心地解释道:“我曾经遇到过一个泰国僧人,他使用降头术让一个中风多年的老人,短时间内行动如常。降头术可以害人,但也可以救人。”
王儒对王国锋的反应有点失望,在很多人眼中,中医还是封建迷信残余呢!巫医是医学不可分割的分支,王国锋对之明显有排斥与不屑。
王国锋尽管对巫医没有什么好感,但对王儒的医术深信不疑,困惑道:“想要治好那两人,有没有办法呢?”
王儒沉默片刻,摇头道:“每一个学习降头术的巫医,一般只会选择一个传人,他们使用的药物,只有他们本人才知道。所以只有找到对那两人使用降头术的降头师,才能治好他俩。”
王国锋摇头苦笑,“爸,这个理由难以让我交差啊!这次我可是与罗省长一起来的,如果我如实转达你的意思,罗省长会怎么看我?”
王国锋与王儒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他原本以为能从王儒这里找到答案。
王儒想了想,沉声命令道:“实话实说吧,此事你不适合继续插手,毕竟你能力有所不及。”
王国锋眼中露出失落之色,“我问问师父,看他有没有救治之法!”
王儒叹了口气,暗忖王国锋还是太要强了一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不叫做有担当,而叫做鲁莽!
王儒感觉到王国锋的变化,最近变得更加容易冲动,没有了之前的稳重。
王国锋拨通了道医宗主的电话,听明情况之后,道医宗主深深滴叹了口气,道:“你父亲的判断没错,那两人不出意外,中的是药降。药降的办法千千万万,制作的材料也千奇百怪,经过无数代巫医的研究,必须要专门的解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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