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萨嫩雅小山村内,迎来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
江涛已经被关押了两天时间,他的待遇竟然有所提高,格斯地不仅给他安排了大夫,将他的伤口进行消炎处理,还将他身上的绑绳解开,有清水和面饼充饥,睡觉的时候还会有一个脏兮兮的睡袋。
江涛知道格斯地并不是因为好心,他只是不希望自己死了。
监房是一间普通的民居,土块垒成的墙壁,门是生锈的铁板构成,门把手上拴了一条挂锁,是华夏制造,每天都有一个小男孩给他送饭,顺便帮他倒便盆。
小男孩的父母都已经被格斯地残忍的杀死,或者说是整个村庄,成年人都所剩无几。在格斯地的眼中,人命一点也不值钱,他现在需要的是生存下去,那些成年人只会成为安全隐患。
中午时分,格斯地的心腹过来看了一眼江涛,确认他没有意外,便已经离开。
虽然江涛没有跟外界接触,但他内心还是很清楚的。
现在格斯地的状况很糟糕,不仅8号基地被攻陷,萨嫩雅各地都以反恐为借口,清理黑洞组织的势力,现在格斯地想要继续留在萨嫩雅已经不明智,正确的选择是,从边境前往其他国家,找到黑洞组织的分部,休养生息。
江涛还有价值,他是一个护身符。有江涛存在,那些华夏人便会投鼠忌器。
等到离开萨嫩雅之后,就可以处决江涛或者交换足够的赎金。
午夜时分,山村外的岗哨塔楼内,哨兵抱着枪打盹,远处传来野兽的叫声,山区的昼夜温差很大,气温降低十多度,刘建伟站在阴暗处,等待着时机。
刘建伟看了一下手表,现在的时间是当地三点,正常人警觉性最低的时候,也该动手了。他匍匐前行,沿着早就预设好的一条小道,抵达塔楼的正下方。哨兵虽然在打盹,但他警觉性很高,察觉到下方有窸窣的声音,连忙拿着手电朝下面照射。
“喵呜……”一只山猫眸中散发出绿油油的寒光,让哨兵松了口气。
他暗忖自己未免太过神经质,疑神疑鬼的。
他重新走到原来的位置,绕了两圈之后,又抱着抢开始打盹,连日的作战,就算是铁人也扛不住,现在这个位置很偏僻,应该不会有追兵。
刘建伟从塔楼外面攀爬而上,他早已等待很久,一个饿虎扑食,将哨兵死死地摁在地上。从梦中惊醒的哨兵的力量比想象中要大很多,拼命地用手脚等踹刘建伟,试图反抗!
刘建伟一个手刀,切在他的颈部大动脉上,哨兵头一歪,这才昏死过去。
刘建伟感觉胸口生疼,也不只是否因为撕裂了旧伤。
他深吸一口气,将哨兵遗留下来的枪抗在自己的肩膀上,计算了一下塔楼灯塔照射的位置,选择从一处阴暗的小道,潜入山村内部。
虽然小村庄的屋舍不多,但屋舍距离很远,不是有人巡逻,刘建伟躲过了好几拨,终于在一间屋舍找到了江涛。
江涛在梦中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他以为自己在做梦,等看清楚来人,他勉力爬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救你的!”刘建伟沉声道。
江涛心里感激,但他叹了口气,“我已经废了,你就不要管我了。”
刘建伟已经用钢锯将挂锁割断,在他嘴里塞了药丸,虽然不知道对江涛有没有用,但既然能治疗跌打损伤,对江涛应该有好处。
随后,他将江涛背在自己的肩膀上,捏了捏江涛的四肢发现没有任何反应,知道他自己无法行动,便将他捆在自己的后背上。
江涛瘦得厉害,不足九十斤,挂在刘建伟身上,他只觉得轻飘飘的。
刘建伟刚走出十几米,突然发现角落里有人影,他正准备扣动扳机,江涛提醒道:“别开枪,他还是个孩子,父母都被格斯地的人杀了,这几天他一直在给自己送饭。我跟他交流过几句,他一直想找机会救我。”
刘建伟沉声道:“那带他一起离开?”
“能行吗?”江涛其实也在犹豫。
“不行,也得行!”刘建伟扫了一眼那个半大的萨嫩雅少年,“你告诉他紧紧地跟着我们,我们会想带他离开这里。”
江涛跟麦米学会了简单的萨嫩雅本土语言,连忙将刘建伟的意思转告他。
那孩子听说自己有机会逃离这里,拼命地点头,寸步不离地紧跟他们。
“问他,有没有在村子里发现汽车或者装甲车?”刘建伟与江涛道。
江涛充当了翻译,那少年拼命朝东南方向指手画脚。
在少年的带队之下,刘建伟找到了格斯地停车的地方,他选中了中间一辆,因为一般这个位置的车子性能比较好,不会出什么岔子,车场有看守的人员,等刘建伟将江涛卸下,点着火,发动车子,对方才察觉到动静。
这辆车发动机完好,但油箱里的油只够跑十多公里,刘建伟驱车前行,后面竟然没有车跟上来,刘建伟仔细一想,倒也能明白了,这帮人停在这个小山村,怕是因为车没油了,打算补给一番,这辆车上的油恐怕剩余最多的呢。
还没有开出十几米,身后出现亮光一闪,刘建伟下意识的猛踩油门,冲到死角位置,自然界是没有反光物体的,亮光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狙击手的光学瞄准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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