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这样……”三老长突然脸色大变。
在周家,除了他那位闭关的大哥外,也就他的岁数最大了,如今已接近了百岁高龄。
在这百年的时间里,他虽然也接触过不少匪夷所思的事,可像这种能强行吸取别人的寿元的,却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由得让他心里一震。
像他们这种仙缘深厚的修行家族,千辛万苦的想要羽化飞升,说白了,也就是为了在得到强大实力的同时,还能给自己再增添些寿命,可如果连这种东西都能被人直接吸取,那成仙了道这事,似乎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因为只要学会了这个功法,人人都能有悠长的岁月,只要能不老不死,那还证什么道?飞什么升?
王长生当然不知其心中里的想法,仍有些纳闷的说道:“可是不对呀,吸人寿元乃是有违天道的,像这种功法早就被各门各派列为了禁术,就算有存世的,也都被看得死死的,可这个凶手是怎么得到的呢?”
“而且你们周家守卫森严,此人想要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做到这些,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呀。”
“对了,在此之前,可有什么人来过么?”
所谓禁术,就是有违天地法则约束的某种法术或者道术,它们往往都是由一些前辈大能所创,但因为其中的一些能力太过逆天,有破坏三界平衡的危险因素,所以会被天地所不容,但凡有敢擅自修炼这类的法术者,只要被天地间的法则之力所感知,最轻的,也得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王长生也是在昆仑观时,看了很多有关这方面的古书,才知道的如此透彻。
“没,没有。”一个负责看守禁闭室的弟子结结巴巴的说道。
别说只是个后辈弟子了,现在就连周家的一众高层,心里大多也都有成千上成只那什么马在拼命的奔腾着。
“那就奇怪了。”王长生嘟囔了一句,又开始仔细的检查起一具具尸体。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在众人苦寻了一宿,而无丝毫线索后,中年只能先让所有人都回去休息,而他自己也又把所有值夜的弟子反正的问了数次后,五味杂陈的回到了房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洞灵真天一夜被人屠杀几十人,而所有弟子均不知情。
这要是传出去的话,恐怕他周家瞬间就会在修真界沦为笑柄。
思来想去,中年突然从墙角的暗格里,掏出了一块金灿灿,能有巴掌大小的小令牌,可纠结了好一会,又挣扎着放了回去。
在随后的几天里。
周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几乎每天都会有弟子莫名其妙的失踪,一开始,还只是两三个,可到了第五天的时候,竟突然一下子丢了二十余人。
周家的上空顿时笼上了一层厚厚的阴云,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惊惧。
为了防止此类事件再度发生,中年把余下的弟子全都聚集在了家族的正厅里,可一旦有人吃个饭、上个厕所啥的落了单,结果依旧如此,并没有解决根本的问题。
“啪!”
“特么的,到底是谁非和我周家过不去,有种的就给老夫站出来!”议事厅里,三长老一拍桌子,气急败坏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虽然那个神秘的家伙从未对他下过手,可身为家族高层,他的心里却一直在受着煎熬。
“三叔,您冷静点。”中年的心情也很不好,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比平时要低得多。
“哼,我倒是想冷静,可冷静能解决问题吗?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要不了多久,我周家就要彻底的变成一个空壳了!”三长老愤怒的道。
“是呀,爸,我们得想个办法了,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周皇帝的脸上也布满了狰狞。
“哎。”中年无力的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现在敌暗我明,而且对方还只挑年青的后辈弟子下手,我们想把这个人给揪出来,难哪……”
“再难也不能干等着啊,就这么靠人头的话,那些年青……”一说到“年青”两个字的时候,周皇帝的眼睛突然一亮,道:“爸,三爷爷,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午夜时分。
两个年青的小弟子慌里慌张的走出了周家的正厅,急急忙忙的朝洗手间的方向跑去。
“喂,王哥,你等我会,我这心里有点发毛。”一个稍胖的小弟子尽量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你要是怕往裤子里尿不就得了?非特么拉老子出来嘎哈?”前面的小弟子没好气的抱怨着。
“卧槽,你以为我愿意出来啊,那味儿得多大啊,再说了,要是让其他人看见了,还不得笑话死我啊?”
“你等会我。”胖弟子小跑了几步,呼哧呼哧的跟了上来。
周家是很讲究风水的,尤其像洗手间这类的污秽之所,是不能出现在中心建筑五十米范围内的,所以,别说是正厅了,就连普通的卧室,都看不见洗手间的身影。
“啊,舒服啊……”听着这细水长流的声音,胖弟子脸上出现了一丝享受。
“卧槽,不就尿个尿么?你至于么?”另一个弟子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然而,就在两人刚提上裤子,打算转身回去的一瞬间,一个红色的身影忽然凭空的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并飞快的伸出了一对白皙、细嫩的手掌,悄无声息的拍向了二人的脑袋。
但这两名小弟子却几乎同时的嘴角一扬,甚至连看都没看此人一眼,回手就是一拳。
“砰。”
“砰。”
拳脚相交,红色身影直接被轰出了五六米,可她却并没因为自己的一击失手而选择卷土重来,而是略带惊讶的朝二人轻瞥了一眼,一个闪身,直接消失在了这无尽的黑夜。
“是个女人?”胖弟子皱了皱眉。
“嗯,而且,好像还很年青。”另一个补充道。
“奇怪……”胖弟子揉了揉下巴,在略作思考了一会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难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