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林郅悟走过来,王庾立刻喝道:“站住,不许过来。”
林郅悟怕她伤口裂开,连忙坐回去:“好好好,我不过去,你别激动。”
王庾稍稍心安,但是双眼还是警惕地盯着他。
“你看你现在的脸色,白得跟鬼似的,你是不是伤得很严重?严重的话跟我说啊,我来想办法。”林郅悟看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担忧。
王庾冷道:“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还是说你会医术,能治伤?”
“......”
林郅悟顿时觉得挫败,王庾会医术,他不会,而且他的武功也没有王庾高。
想了想,他除了会造武器和拥有一些在古代用不上的理论知识,好像就一无是处。
他不甘心,弱弱地说:“我可以帮你上药啊,你背部的擦伤还没处理,要不,我帮你上点药吧?”
提起背上的伤,王庾就来气,怒道:“你还敢提?都怪你,要不是你扑过来,我们又怎么会滚下山坡,掉下悬崖?”
“这也怪我?”林郅悟觉得自己特别委屈:“要不是我扑过去,你早就被捅死了。”
“你以为我像你这么弱吗?”王庾哼道:“我早就感觉到他的动作了,要不是你扑过来,我就制服他了,又怎么沦落至此?”
林郅悟:“......”
敢情是他好心办坏事。
林郅悟默默地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小庾儿......”
突然,外面传来了声音。
“好像有人?”林郅悟惊喜道。
两人侧耳倾听,外面的声音又传了进来:“小庾儿,你在哪里?”
“林大郎......”
“小庾儿......”
“嘿,真的有人在找我们。”林郅悟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王庾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捂着肚子靠在墙上,想要缓一缓疼痛。
“我们在这里,在这里......”
王庾看见林郅悟站在洞口,用力地挥手。
“林大郎,是您吗?”
“对,就是我,快来救我,我在峭壁的洞穴里。”林郅悟用力叫喊。
因为太过用力,本就干渴的喉咙顿时发痒,引得他咳嗽起来:“咳咳......”
“在那里。”
大全发现了林郅悟,冲他喊道:“林大郎,小庾儿跟你在一起吗?”
“咳咳......在一起......咳咳......”林郅悟咳得难受,忍不住扶着峭壁,猛咽口水。
大全立刻呼唤其他人:“找到他们了,快过来。”
离他最近的王康达,抓着绳索往他那边攀移。
林郅悟看他们过来,连忙走进洞穴,脱下外衣,去扶王庾:“来,我给你遮一下。”
说着,将外衣系在王庾的腰上,遮住她的双腿。
王庾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任由他动作。
大全和王康达的动作很快,在林郅悟系好衣服之后,他们就已经落在了洞口外面的石块上。
“公主,您在里面吗?”王康达站在洞口问道。
“我在。”王庾轻轻地推开林郅悟,慢慢地朝着洞口走去。
听到王庾的声音,王康达松了一口气,又看见她腰上系着的衣服,便问:“公主和侯爷有没有受伤?”
“我受了点轻伤,不过,小庾儿伤得很严重。”林郅悟道。
王庾立即反驳:“我不严重,不过就是些擦伤罢了。”
“还逞强呢?刚才都痛晕过去了。”林郅悟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
王庾:“......”
听见林郅悟的话,王康达和大全急了:“公主,您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别听他瞎说。”王庾瞪了林郅悟一眼,见他张口欲说话,连忙说道:“先上去再说。”
王康达立马蹲下来:“公主,我背您上去。”
“大全,你来帮我们绑一下绳索。”
“好。”大全从背上取下包袱,找出绳索。
等到王康达背上王庾,就用绳索把两人绑在一起。
这时,魏平等人也来到了这一处,帮忙把林郅悟绑在大全背上。
“上去吧。”
王康达背着王庾,双手抓住从悬崖顶部垂下来的绳索,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而魏平等人就在王康达的两侧,一边往上攀登一边保护王康达和王庾。
另有几名护卫在大全两侧,保护大全和林郅悟。
因为背上有人,王康达和大全很谨慎,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终于,众人从悬崖下面爬上来,给王庾和林郅悟松绑后,王康达和大全不禁瘫软在地,喘着粗气。
秋月跑了过来:“公主,您没事吧?”
看见秋月,王庾很高兴:“我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身体却靠向秋月。
秋月看出王庾有点不对劲,连忙扶住她。
“太刺激了,这可是我第一次攀登悬崖。”大全兴奋地叫道,似乎还沉浸在刚才那种惊心动魄的刺激中。
“确实刺激,比炒股还要刺激。”林郅悟坐在地上,附和大全的话。
“啥?炒骨?炒骨头”大全坐起来,疑惑地问林郅悟:“炒骨头有什么刺激的?”
林郅悟:“......”
大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露惊恐:“你你你......炒的该不会是人......骨头吧?”
林郅悟给了他一个白眼:“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
这时,二虎闻讯赶来:“侯爷,您没事,太好了。”
又对王庾行礼:“公主,您没事吧?”
“没事。”王庾笑了一下。
二虎心中稍安,冲众人抱拳:“多谢诸位搭救我家侯爷,万分感谢。”
大全笑嘻嘻道:“我们两府就是一家人,甭客气。”
“好了,都别说了。”王庾忍着痛道:“我在附近有处庄子,大家今晚就去庄子里休息一晚,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说。”
于是,一行人去了王庾的庄子。
王庾对王康达说:“明儿一早,你就回城,到文学馆去帮我请个病假,我要在庄子上休养几天。”
“是。”王康达应下。
见状,林郅悟吩咐二虎:“明儿一早,你也回城,去军器监帮我请个病假,我也要在庄子上养几天。”
王庾没好气道:“你的腿都好了,还休养什么?”
“不,还有点痛。”林郅悟道:“这是腿,不能大意,万一腿真的断了,那就不能走路了。”
“没事,你可以帮你自己做个义肢。”
“......”
林郅悟:“我发现你今天脾气特别的暴躁,该不会是更年期到了吧?”
王庾转身就走。
空气中传来她带着余怒的声音:“王康达,把牛棚收拾出来,给平南侯睡觉。”
林郅悟:“......”
王康达:“......”